冷诺小女孩儿一样,狠劲儿连着点了点头。
可她只开心的听见了林宽要出门,点头示意他:你快走。
林宽放下碗,又喂了冷诺一口水。
竟然人还没走,随即他又从身后拿出来了件淡蓝色的线衣。
“我帮你换上吧。四月天说暖也不暖,我看你没有线衣,空心穿料子衣服,不贴身也不保暖。”林宽的要求还不少。
反正他马上就出门了。
冷诺配合的抬起了万岁手势的双臂,套上衣服,才看见淡蓝色的前胸,是一段拱桥,看着蛮像北港的落月桥。
“你在哪儿买的?”冷诺对图案的认知是专业的,她很好奇这种设计从哪儿来的。
林宽淡淡答道:“我针织的。”
“你织的?”冷诺抬起头瞬间又低下头仔细看了看针脚,这不是粗毛线,是细棉线,针织这么一件怎么也得用个把月。
她几个连续又夸张的低头抬头反复着,“你还会这个?这么细的针脚,这是北港吧。”
“嗯。我会的多了。本来想生日的时候送你,把你弄病了,算是赔不是了。”林宽看着冷诺的表情,脸上缓缓露出了一朵得意的笑云,可很快就自己吹散了。
噢,这半天凶巴巴的样子,还算认错了。冷诺没打算被一件小线衣感动。
冷诺从林宽那儿领过一条裙子,一件文胸,可都没这件线衣这般喜欢。
她低着头看着胸前,忘记了说声谢谢,再抬头,人已经走了。
过了一会儿,听见大门响了。是谢然来了。
冷诺一掀被子直接下地了。
这么年轻一副身子,大好时光怎么可能躲在被窝里。
再说了,她在这儿躺一天。
那个又凶又直又无聊的丈夫就得卖给张家了。
冷诺擤了擤鼻子,朝着谢然跟林枫说话的厨房去了。
远远就听见谢然告诉林枫,往北边去,延山市批了一片新地要建楼,或许是个新市场。
“延山么?今天就去。”冷诺当机立断。
出差
只要有机会, 冷诺的性子定然是要去试试的。
“冷设计师,延山远着呢。坐火车得三个多钟头。而且每天只有早晚两趟火车。”谢然站起身,彬彬有礼地跟冷诺打招呼。
“丫头, 阿宽刚刚说你感冒了。远不远的你也不能一个人去。”林枫冲谢然摆摆手, 急着打断他。
冷诺随便跟两个人招呼一声, 便抓起来昨晚她搁在厨房抽屉里的锉刀, 把林枫的轮椅一转,直接坐在了地上。
她也不顾林枫阻拦,边锉着轮子边说道:“谁吃五谷杂粮的还不得个小病, 我好着呢。延山, 其实昨晚我翻地图册还看到了呢。挖出来石油了,工业发展快, 刚从县城往二线城市发展, 正在筹划着盖楼愁没人呢。”
“対対,师兄,你看, 冷设计师是个全才呢。知识远见我看都在师兄之上。”谢然见冷诺坐在了地上, 他就不好意思继续坐椅子了。眼力见十足,立即跟着蹲在了林枫的轮椅边上,跟冷诺平起平坐。
“你才认识这丫头几天,就瞎夸她。还全才?你知道她才多大。”林枫嘴上说归说, 还是把身子侧了侧, 方便冷诺伸手能够到轮轴。
“怎么不是全才, 师兄, 你看看吧, 恐怕你这个手巧的木匠都不好意思再打模子了。冷设计师的刀工也在你之上。”谢然盯着冷诺手里飞转的锉刀,眼球转的要跟不上了。他这夸人不眨然的伎俩也不是白给的。
“嗛, 跟我比?丫头就是班门弄斧。”林枫说笑间特意把话题转了,“丫头,我这椅子真不好使,要不今天你在家再给我打一副。”
冷诺拍了拍手上的木屑,站了起来。
林枫说起话平时也不是这么老气横秋的好像她老爹似的,这不过是拐弯抹角的要留她在家,她怎么会听不懂。
冷诺直接夺了林枫手里的图纸,卷成桶儿,正色道:“林枫,别废话了。留在渤广跟姓张的无赖父女搞宅斗,不如出去找找机会来的快。没钱,北港就是个白日梦,你心里清楚,就不用拦着我了。”
开了口,冷诺就是个倔脾气。这家里,就她敢跟林枫対着干。
“师兄,你这个小姨子真厉害。不给你这做大哥的留面子呢。”谢然的黑框眼镜里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缝。
他低头看看手表,才转过头认真问冷诺,“火车26分钟之后发,门口司机能捎你到火车站,冷设计师,真打算去延山?”
“嗯。现在就走。”冷诺一拢头发,真就是个要出发的架势。
“冷设计师,我让司机叫上你的小徒弟吧。今天月初,三化全厂要开会讨论污水排放,我实在走不开。”谢然也还真干脆,帮着冷诺装好了图纸,一转身就把人送出去了。
等冷诺上了车,谢然冲着司机喊道:“大庆,带上高胜林,两张火车票,让他照顾好冷设计师。”
司机一个指响,“好咧,谢哥,明白了,保证照顾周到。”
送走了冷诺,再回到厨房,刚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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