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等水凉了……”林宽还是不放心。
冷诺这次直接打断了,语气有些嘲讽:“怎么,你还想留下来帮我搓个背么?”
“冷诺,如果真需要,你唤我就是。我先出去了。”林宽不是听不懂好赖话的傻子,但还是没跟冷诺顶撞,轻声说完,才关上门出去了。
在林宽心里,结婚不圆房,的确是他对不住冷诺。
冷诺看着屋子里热气腾腾的水汽,这会儿真挺想洗了。
她从床上下来,先去把灯关了。
毕竟她的屋子在一楼,偶尔有谁下了楼,隔着窗子也是能看见影子。
冷诺的眼睛还没立即适应黑暗,她慢慢朝着凳子摸了过去。
摸到凳子了。
冷诺把衣裤脱了往凳子上一丢,
啪嗒,什么东西好像掉到了地上。
她低头扫了一眼,黑乎乎的,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摸到了木桶,正打算跨进去。
脚下突然像踩了润滑油,
哧溜一声,
嗙——
就这么不争气的摔在了地上。
咯吱。
连敲门声都没有,林宽就这么进来了。
他好像习惯了黑暗里的独狼,一步就迈到了冷诺身边,从背后抱住了冷诺,“别怕,是我。”
“你踩到胰子了,我扶你起来,行吗?”林宽从后面贴着冷诺的耳边,低声问。
“你——”冷诺一时摔痛了,这会儿又有些吓到了,她伸手一抓,地上真是肥皂。
冷诺另一只手一扬,带着脾气打在了林宽肩上。
林宽没等到冷诺的回答。
又好像这一声呼唤,就是在给了他答案。
他轻轻横抱起冷诺。
只把冷诺的脚尖放进了桶里,他问:“你试试水,还热么?”
冷诺能明显察觉到林宽那直接接触着她体肤的两只手才是滚烫的,她赶紧摇了摇头。
林宽松开了抱着冷诺腿腕的左手,把冷诺的腿先放进了桶里。
“你给我闭眼。”冷诺近乎哭诉。
“冷诺其实屋子里很黑。好。我闭眼。”林宽没再多说,他点头答应了。
冷诺也知道,本来夫妻两个人一起洗个澡,就算再亲密些,这些也都正常。
可是……
她好想连着脑袋都潜进水桶里,赶紧躲起来。
于是,她用力往下一坐。
哗啦哗啦,水桶满了,水溢出去了不少。
刚刚把冷诺放下的林宽还站在木桶边上,这下子,自然是裤子都湿透了。
水温好热,噗噗冒了几个泡,冷诺还是憋不住了,把脑袋又露了出来。
可就刚刚这么一下,手里拿着的肥皂掉进了木桶里了。
冷诺赶紧伸手去抓,肥皂没抓到,唐突的钻进水里,一下子没小心呛到了。
咳咳,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冷诺,我是你丈夫。你就这么怕我么。在家里洗个澡都会呛水。你这让我怎么放心出去。”林宽的声音是从冷诺耳边传来的,他蹲在了木桶边。
“怕你?”冷诺嗤笑了声,“只不过刚刚胰子掉进桶里了,我没找见而已。你行,你来找啊。”
“冷诺,你让我来找胰子,你是认真的么?”林宽突然转到了冷诺对面,黑暗中一双茶色的眸子格外明亮。
“不对,你是刻意的?”林宽像是在跟他自己说话。
冷诺这才反应过来林宽在问的是什么意思。
在外面,冷诺是个男人堆里公认的大女人。
她从不与人计较。
只要不是建筑上的事儿,她都是大方又大度,总能在工地里跟工人们打成一片。
只不过,上辈子,她完全融入了进去,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也可以是一个男人的妻子。
可是,这辈子,她在外面融的进去;
到了家里,成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妻子,反而她大度不起来了。
如果不是遇到林宽,冷诺永远不敢想象自己也会有对人尖酸的一面。
现在,她计较了起来,板着脸,刻薄地挑衅着林宽,“对,就是刻意的。你敢来找找看么。”
林宽正要挽起袖子,已经适应了黑夜的冷诺伸过手来帮他解开了领口的扣子。
胰子
林宽一把攥住了冷诺伸到他领口边的手。
冷诺的手好小, 被林宽不留缝隙的裹在了手心里。
林宽张了张嘴,又合上了,他的声音轻的只有气息在流动, “冷诺, 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
“你不是要找掉进桶里的胰子么。帮你脱衬衫啊。”冷诺答得干脆, 说完, 咬着下唇,扬起眼睛朝着林宽眨了眨。
关着灯的屋子里,冷诺一双明亮的眸子宛若嵌在夜空里两颗繁星, 昭示着她丝毫没有退缩。
跟冷诺对上了双瞳的林宽垂下了眼睑, 他沉声道:“好,我自己来。”
说着, 林宽已经解开了扣子, 把衬衫脱了下来,轻轻叠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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