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诺这么想着。
“我,回……”怎么什么话都含在嘴里说不清了。
窗外的引擎响了。
谢然看了看窗外,他扶了扶镜子,站到了冷诺身边。
“别怕,我扶你起来。”谢然拉起了冷诺的胳膊。
冷诺咬着牙站起身子,在谢然的搀扶下,勉强扶上了身后的墙。
冷诺只觉得眼前是黑的,耳边嗡嗡的,嗓子里火辣的。
她单手扶着墙,挣扎着迈出去的一步,却一脚踩在了自己的脚上,差点儿跌倒。
大门开了,林宽的脚步近了。
冷诺往前一跌,脑袋不受控的贴在了谢然的肩上。
谢然抬手扶起冷诺。
冷诺一下子没站稳,“咚”的一声,就这么被顶在了墙上。
啪!
谢然拍在了墙上的胳膊,刚好挡住了一个箭步冲过来的林宽。
军装
林宽从窗外就看见了冷诺软软地趴在了谢然的肩上。
而谢然又若狼若羊的把冷诺扶起之后壁咚在了墙上。
林宽恨不得砸了玻璃直奔过来。
他强忍着握紧了拳, 迈着步子,推开了大门。
“谢思进。”林宽低吼一声。
他刚刚抓起了谢然的胳膊,冷诺就依着墙壁滑了下来。
林宽推了谢然一把, 单手把冷诺抱在了胸前。
谢然迎着脸, 上前一步, “不是喊我么。拳头都握上了, 来啊,抡过来啊。”
谢然吞吐着酒气,脸色煞白, 只有双目赤红, “换了林枫那条狗,他这一拳就不会放下去。林宽, 你可真没血性。”
“我一拳打上去还得给你收尸。你把冷诺怎么了?”林宽单手抱着的冷诺脸上通红, 通体发热,浑身都在颤抖着。
“林宽,你健忘吗?这种光景, 你们林家应该再熟悉不过了。搞建筑你就是个白纸证, 怎么做医生也是个□□?哈哈。”谢然把椅子一拉,吊着眼角,嘴角扯起来笑的邪性。
他往后一依,仰坐在了椅子上, 握着白瓷酒瓶对着口喝了起来。
林宽一手搂着冷诺的脖颈, 另一只手轻轻拨开了冷诺的薄唇, 他低下头轻轻贴了过去。
“谢——”闭着眼睛的冷诺从嘴里含糊吐出来一个字。
林宽把鼻尖凑到了冷诺的嘴里, 刚嗅了嗅, 却被冷诺双唇轻轻裹住。
林宽再抬起头,耳根子比喝了酒的人还红。
“你老婆就是想亲你一口, 你躲什么?”谢然握着酒瓶子,嘻嘻哈哈开怀狂喜。
林宽一把夺过来了谢然手里的酒瓶子,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这个只是酒,你给她喝了什么?”
谢然站起身,从林宽手里摇了几下,拽回来了酒瓶子。
他鼻子一哼:“你是傻吗?我自己喝的酒里,我给自己下药?”
“谢思进,你有什么冲我来。跟冷诺有什么关系。”林宽又一次搂紧了浑身在发抖的冷诺。
冷诺已经上下牙床都在打响,“回,回、家。”这几个字她已经尽了全力。
谢然猩红的两个眼眶里,似乎要泵出来酒气,两眼污浊。
他声音低哑:“有什么关系?那穆然呢。穆然又跟你们林家的破桥有什么关系。”
林宽端起了冷诺的酒杯,嗅了嗅又放下了。
他平淡的说道:“五姨的事儿,我会给个你个交代。”
“交代?”谢然不知是哭还是笑的,整个五官都纠结到了一起。
他声调哀然:“穆然人都没了,我要你个狗屁交代干什么。”
“那,你想要什么?”林宽说着话,拿起了冷诺的茶杯放在了嘴边。
“我吗?我现在就是想要所有看着美好的东西都在我手里捏成渣子,粉成碎沙,再从指缝流下。”这么说着,谢然把手握成拳,又搓了搓,手心朝上,仿佛他的手心里真的有一捧细沙。
“谢思进,你简直卑鄙龌龊。你竟然在她的茶杯里下了药。”林宽没听谢然说话,他把茶杯狠狠地按在了桌子上。
砰。
茶杯碎了。
“第一次,这只是还上了穆然那份儿。算送你个见面礼。祝你们夫妻今晚幸福圆满喽。”谢然整个狞狰的脸上此时笑的扭曲。
林宽脸上青筋暴起,已经无法再听他说下去。
他踢翻了椅子,踹开了门,把冷诺紧紧横抱在胸前。
摩托的引擎响了。
怒响划破长空。
谢然站起身整了整衣领,勾了勾手指,刚刚的饭店大爷走了过来。
大爷脸上没了丝毫刚刚还开店迎客的欢颜,他冷脸问道:“后院有辆摩托,用跟你追上去么?”
“不用,把茶壶砸了吧。”说完,谢然抓起冷诺放在椅子旁边的取样木箱推门离开了。
林宽连进自家门都是抱着冷诺一脚踹开的。
他高喊一声:“山妞,烧一桶水。”
“哥,冷诺怎么了?”林立第一个冲过来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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