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8月24日不知不觉间,天上下起了濛濛细雨,走在荒无人烟的小路上,阿铣思绪万千。短短三日,自己身边的一切已恍如隔世。想到逝去的父亲和师兄们,心中悲痛至极。自己和竹师哥从遭遇南坊老怪,已然推测出幕后真凶主使就是位极人臣的梁王。她无法理解,几年前父亲已带着岳家远离朝堂,安心于江湖之中,为何却还招来杀身之祸。走着走着,周围不再是茅草一片,仙姑之前说的那条大路出现在了眼前。沿路向西又走了约莫二十多裡路,时辰已是正午,雨也下得越来越大。阿铣找了棵大树暂且避雨,打开包裹打算随便吃点什么,待雨势变小再行赶路。“嗯?这是”包裹最上边,眼见地放着一封信。打开信封,包着一枚红色丹药的小板掉了出来。阿铣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正是那枚救了他的仙丹,也是这枚仙丹彻底改变了她的一切。『娘为何要把这仙丹给我带上?』阿铣想着,打开了那封信,瞬间信上映出了仙姑的身影。『铣儿,因为怕你激动影响恢复,原谅娘没能当面跟你说明。想必你已经看到放在信封裡的丹药了,半年后再用这个药,可以把你的身体变回原来的样子。成功的几率很大,但也不是绝对,希望你心裡多少也要有些准备。』“娘”阿铣看着信,心中高兴混杂着思念,眼圈渐渐红了。把仙姑的书信和丹药收好,取了些吃食,她望着远方的龙泉山,默默地吃着。忽然间,耳边厢传来了阵男男女女的哭声,隐约还掺杂着些许叫駡。阿铣心下好奇,循着声音看去。只见雨幕下,一队男女老少衣衫褴褛,被几个公人打扮的男子喝骂着,一路前行。“你们这帮刁民!去岭南替圣上寻奇花异草,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领头男子披着蓑衣,挥的鞭子啪啪作响叫駡不停,“选中你们还不知感恩戴德?在这哭哭啼啼,谁再出声我他妈抽死谁!”惧怕公人手裡的鞭子,队中众人俨然不敢出声默默走着。突然间,一个小娃娃脚下踉跄,摔倒在了雨裡哇哇大哭。孩子母亲见状赶紧扶起他来,哄着叫他不要再哭。“他奶奶的小杂种!还敢哭!”看竟有人敢忤逆自己,领头抄起手裡的鞭子就朝小娃挥了过去。孩子母亲吓得面无血色,赶紧把娃娃一把抱在怀裡。“锵!”寒光闪过。“啪叽”一声鞭子段成两截,掉在了泥水之中。“什么人!”公人纷纷拔出腰间佩刀擎在身前。“过路的人!”阿铣手持长剑,傲立在雨中。说着,一指为首的那名男子喝道。“我倒要问问,你们是什么人!对这么小的孩子,竟然也能下得去狠手!”“哟~哪来的小娘皮,竟管到你爷爷头上来了!”男子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少女,言辞下流地说道。“咱可是官家的人!就是当场砍了这帮贼斯又能如何!你要是看不过,不如脱了衣服陪哥几个玩玩。兴许咱爷们一高兴就放过他们了~”“哈哈哈!”周围几人也肆无忌惮地笑着,眼带y色地盯着她,目光舔舐着被雨浸衣衫包裹的娇躯。阿铣无言看着他们身后,队伍裡孩子老人被雨淋得浑身湿透,正哆哆嗦嗦地围在一起。“放他们离开。”长剑直指,言语间没有一丝迟疑。“妈的!给脸不要脸的小婊子!”被指着的男子气急败坏。“干什么!想劫官府?!他妈疯了你了!”“上!”说着一挥手,为首男子连着身后几人便欲提刀而出,直奔阿铣。话音还未落,男子忽觉眼前剑光大盛,耳边刀锋的嗡鸣杳然而至!“哎呦!”“娘哎!”只听身后噗通几声,几个人连人带刀,全扑倒地上。一柄冒着寒光的长剑架在男子脖子上,不知是冷汗还是雨水的豆大水珠顺着长剑悄然流下。
“姑姑娘”男子两脚打颤,一股暖流顺着双腿淌到了鞋跟。“女女侠饶命!”最新地址:“说,你们是干什么的,押着的又是什么人?”“小,小的们是江陵府治下彭阜县的差人。押押的是朝廷逃犯!”男子跪在泥水裡,哆嗦回着身后阿铣的问话。“朝廷逃犯?”阿铣手中的长剑微微用力,一颗血珠顺着长剑滚落。“这些老人孩子也是逃犯?!”“回,回女侠!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剑下之人抖得如筛糠一般,颤声喊着。“您不信可以问他们!”这时,一位老者被人搀扶着走到了阿铣身旁,深施一礼说道。“这位女侠,他所说的确是真话”阿铣带众人到树下避雨,让那几个公人老老实实在雨裡跪着,然后把老者请到一旁问道。“老人家,您刚才说这群差人说的是实话?难道您们真的是犯人?”“哎”老者歎了口气,点头说道。“我等确是逃犯,而他们正是来抓的官差。”“这您们所犯何事?”“不知女侠可听闻新皇酷爱奇花异草?”“略有耳闻。”阿铣点了点头,“前些年曾偶听家父提起过,说皇帝登基时宫中曾要求各地方进贡花草,以悦龙颜。”“女侠可知,这进贡的花草可不单单仅是那一时,是月月都要进贡!”“什么?!”阿铣深知进贡不同于寻常官家送礼,这可是劳民伤财的大事,竟然要各地方月月上贡!“可哪有那么多的奇花异草啊!”老者深深歎了口气说道。“不管是民家、田地,但凡有一花一草形状特异可供赏玩,便要把整间房、整亩地贴上官封,再不得用。县裡每个月都要轮着摊派到各乡,哪个乡里若是寻不到,便要整乡被发往岭南腹地!说是去寻奇花异草,若是寻得便有重赏,可有几个人能回的来啊!”“昏君!昏君!”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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