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传统小说>辣文>寄印传奇纯爱版> 寄印传奇纯爱版(23)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寄印传奇纯爱版(23)(2 / 7)

前景关心得过了头,简直有点饿虎扑食的味道。我呢,总忍不住偷瞟母亲两眼,她看过来时,我又迅速地移开目光。梁致远头顶悬着一只巨大的灯笼,而在这棵树的其他地方悬着更多的小灯笼——在某些人眼里此皂荚树成了精,以至于逢年过节都会被人祭拜。梁总对此很感兴趣,他甚至起身绕着树转了一圈。「鬼神嘛,也可以拜拜」他扶了扶黑框眼镜说。后来梁致远突然谈起评剧学校,他表示在省师大有几个故交,艺术教师啥的兴许能想想办法。说这话时他先是面向母亲,后又转向了我。我抿了口啤酒,犹豫着是否该笑一笑。日头在茂密的枝叶间窥探着,那片葱郁便泼下来,沾到地上、桌子上、人们的脸上,明媚而婆娑。「那就先谢谢你了」母亲笑了笑。我以为她会再说点什么,然而就这么一句,没了。甚至这个话题都没再继续下去,母亲转脸问我下午实习还去不去。「随便啊」我回答她。「法院啊,下午就是闲,」梁致远笑呵呵的:「高院也一样,我这也是三天两头往法院跑」从小到大我吃起饭来都是狼吞虎咽,被训多少次也没能改掉。这在外面吃饭呢,又会刻意压制,乃至一顿饭下来被梁总催了好几次。这个客人觉得我这个主人太过客气了。饭毕喝茶时,母亲问梁致远啥时候走。他扶扶眼镜,笑着说:「我这刚来——你就要撵我走啊」母亲笑笑,没说话。「下午得干活,明天嘛,还真有空,」梁致远抿了口茶:「本来想在平海玩玩呢,可惜这人生地不熟的」他先是看看我,很快又转向了母亲,笑得越发灿烂,于是褶子便爬满了阳光。这种表情我不太喜欢,对所谓的「人生地不熟」更不敢苟同。母亲也笑,她仰脸扫了眼那片穹顶般的葱郁,然后盯着树荫下的芸芸众生说:「我这正忙,也走不开,咦——」她突然面向我:「林林有空吧,明天实习不要紧的话,当当导游咋样?」那温润的脸颊离我那么近,丰润朱唇上的条条纹路都清晰可辨。地,偌大个库区都给围了起来,我们没能进去。梁致远对烧香拜佛倒很虔诚,几乎是逢庙必拜。他建议我也来柱香,当然,鄙人谢绝了。给这么些个花样百出不男不女的玩意儿下跪,我有心理障碍。其实河神什么的兴旺起来也不过是九几年中后期的事儿,据母亲说跟平海发展旅游城市密切相关。在平渎庙,梁总从地上爬起来时还顺带着做了回善人。「这老拜河神,该不会保佑我哪天淹死吧?」他笑呵呵的。我不知说点什么好,只好干笑一声意思了一下。「嫌我迷信吧?」梁致远拾级而下,回过头来:「这人啊,岁数一上来,也就服帖了,像我这单身老光棍,自在倒是自在,可这一回家冷清清的,也不好过」「年轻时光顾着事业,到头来啊,还是家庭重要」说着他叹了口气。我不想打听别人的隐私,但还是忍不住问:「怎么就离了呢?」这话几乎脱口而出,伴着球鞋在石阶上的摩擦声,老成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过不下去就离了呗,」梁总很平静:「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这分开啊,其实对孩子也好」这种氛围有点夸张,我不大习惯陷入别人的感情之中,所以就寻思着说句俏皮话,比如「你个钻石王老五,想跟你的女的得排成队吧」。可搞不好为什么,一瞬间母亲就打脑海里蹦了出来。扫了眼周遭半死不活的参天古木,我说:「贺老师也不错嘛」梁致远显然愣了下,他撑住石砖墙,笑着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说话就是直接」我以为他会再说点什么,但梁总已经转过身去。好半晌,当我们绕过凉亭时,他扭了扭腰,说:「偶来松树下,高枕石头眠。山中无尽日,寒尽不知年啊」然而夏日的阳光如此猛烈。绕过臭水坑,沿着碎石路穿过两个门廊,眼前是一片竹林。竹林往北就是西厢房,九几年刚翻新过,算不上古朴典雅,但好在清幽静谧。梁致远表示这里很不错,「有意境」。于是我告诉他这个西厢房就是曾经的老二中。刚恢复高考时,全县就俩高中,一个在城隍庙,一个就在平渎庙,「我妈高中就在这儿上的」「是吧,那可要好好看看喽」梁致远很惊喜,至少表现得很惊喜。可惜三间屋子都是门窗紧闭,透过破烂不堪的窗户纸,里面空无一物。在门前走廊里转了几圈后,梁致远笑着说:「难怪你妈十七就考上了师大,我们这同届的可都要比她大个两三岁,瞧瞧这学习环境,啊」他表现得太夸张,以至于我都不知说点什么好了。其实很惊讶,我竟然能跟此人聊这么多。打西厢房出来,梁致远突然提起父亲,问他是不是还在教体育。老天在上,这问题吓我一跳,挠了挠头我才告诉他我爹现在是个养殖专业户。「也是,」梁总摘下眼镜瞄了瞄,又重新戴上:「老师这行当太清苦,你妈能熬这小二十年也不容易,我在师大也就呆了几年吧,四年五年?」「其实啊,八几年的时候我来过平海两次,」他再次摘下眼镜,拿衣角擦拭着,一张嘴却连珠炮似的,不见消停,「当时——你是不是有个姨夫,姓陆,又矮又胖的,小眼儿,大嗓门?」梁致远眯缝着眼,我却感到全身筋骨猛然一抖。陆永平胖不胖我说不好,但也算不上多矮,小眼没错,可嗓门也没多大。我想说点什么,然而除了点头,一个字也没崩出来。「两次啊,都是你这个姨夫招待的,住在羊毛衫厂」他戴上眼镜,轻叹口气,笑了笑:「那时年轻,还闹过不少笑话,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