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发布地址: 找到回家的路】作者:楚无过2021年6月12日字数:12,464活塞还是夺冠了,悬念不大,却依旧令呆逼们无比失望。大家老觉得这节不行还有下一节,这场不行还有下一场,再不济也得扳回一局吧。于是湖人便在殷切期盼中一路滑进了湖底,蝴蝶效应!马龙和佩顿不提,科比争勇斗狠又频频哑火,奥尼尔前几场尚能撑撑门面,到,甚至一度引以模板来练习高考作文,我还是大呼一声:「写得太好了!」「呸,」母亲的愉悦就如同这湖面上的苍茫月光:「这么夸张,还要不要脸呀你?」这一阵母亲忙得不可开交,那边厢巡演刚结束,这边厢艺术学校就提上了日程,「也幸亏团里有你郑伯伯顶着」。教育局、劳动局、民政局、工商局、税务局哪哪材料都不可或缺,哪哪官虎吏狼都不好打发。除了政府许可,这校舍修葺、师资力量也都是棘手的大问题。母亲轻描淡写地说「差不多了」,我真不知道「差不多」是差多少。莜金燕评剧学校也就有个破破烂烂的三层教学楼,了不起加上两个篮球场、一个学生伙房。是的,伙房,两间漆成屎黄色的平房而已,多半是耳熟能详的门卫老婆兼大厨。更可怕的是学校连个宿舍楼都没有,以前都是在教室里就地打通铺,后来学生少了,「寝室」也就自己跑出来了。「甭管咋地,总得有个正经睡觉的地方」,还有教学楼,免不了一通大修。教师更不用说,评剧老师还好找,毕竟有姥爷的人脉在——上次去教育厅备案母亲就顺带着见了两个平阳本地的腕儿,意向还说得过去。那些个艺术老师可就让人头疼了。但凡有点资历的,肯定不会来,这全招成年轻人吧,也说不过去。上周母亲就说要来平阳一趟,到师大联络联络,找找熟人摸摸底。无奈「事儿太多,得往后推推了」。世事艰难啊,我忍不住长叹了口气。「你管好自个儿就行了,」母亲忠告:「好好复习好好考试,今年要拿不住奖学金啊,看咋跟你爸交代」必须承认,奖学金这事还真不好说。本学期专业课拢共开了十二门,需要考试的就有九门,快他妈赶上初、高中了。毫无办法,教学评估的福利需要安安静静地享受。这一连两周都在划重点,剩下的也就是上上自习,修为还是要看个人嘛。显而易见,等着我们的是一段艰苦卓绝的岁月。大学生活如果有什么事关学习的精华,全都浓缩在这儿了——阶梯教室座无虚席便是一例。半个月前房地产课就换了个新老师,说是李老师生病,劳她代课。真应了杨刚所言,我们再没见过小李,起码迄今为止尚末有任何一例目睹到小李的相关报告。李老师不是人间蒸发,就是拍pi股走人了。贺老师依旧堂堂正正,指点起江山来大伙儿都得俯首贴耳,谁让民商两大件是必修中的必修课呢。值得一提的是,周四晚上老贺拉我们在她办公室开了个会。「我们」有点不确切,应该说是老贺的研究生和我,咱也就被逼无奈打打酱油。根据会议精神,《土地价格的法律分析》是个大型课题,涉及私法、产权和政府管制的方方面面,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立足平阳本地实践,以案例为材料,分析私法和公法在产权不明晰的情况下对土地交易的影响。关于我,老贺说是个本科生,「在物权法方面有点思考」。这就有些言过其实了,当然,无关紧要,根本没人关心。这个会的唯一亮点,我认为是,该项目「开题太晚」,「经费也刚下来」,「材料搜集可以在考试后进行,相关讨论研究就要等到下学期了」。其实我很好奇李阙如如何看待老贺的新对象,毕竟后者在姓上都不过关。奇怪的是,那张散发着郁金香味儿的名片我竟没丢掉,而是插到了床头的书架上。上周六比赛后,在通往烧烤摊的途中,我有幸撞见了老贺和梁致远。前者衬衣白裙,像只飞蛾;后者斑点polo白色长裤,宛若瓢虫。残阳在西边天空还留条尾巴,夜风微醺,蛙叫虫鸣,两人走出家门,妄图在游人接踵的西湖畔打打野食。这么说有点夸张,他们只是走在西侧甬道上,目的地是不是西湖我还真不清楚,至于是不是打野食更是与我无关。梁致远看到我,便和我打招呼。假装没瞅见老贺的呆逼们也不得不停下来问候师长。当然,这声问候还是颇有收获的,毕竟老贺红脸微笑的样子可不多见。梁致远问我们干啥去。我说吃饭。他说现在还没吃饭啊。我说是的。他扶扶眼镜,似是还想说点什么,我们已大步流星地跟他们说了拜拜。其实我倒真想听听他能说点什么。一路上,乃至贯穿整个饭局的,除了女人、篮球,就是这对新人了。大家都夸师太思想开明,不愧是教育界的典范。梁致远么,呆逼们质问:「他跟你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难住了我,我也不晓得他跟我是什么关系,非常抱歉。********************淘汰赛在周五傍晚拉开了帷幕,与我等对阵的是化工系的老熟人。很熟,知根知底,可以说自打踏上西大球场就跟他们混在一块了。夕阳血一样红,于是我们就打了一场血战。比分焦灼,群情激昂,近两年的情谊也无法阻止大家脸红脖子粗。在比赛前所末有地中断了两次后,杨刚的一记超远两分终结了它。名额有限,毫无办法,竞争就是这么残酷。令人惊讶的是,周六上午我们竟迎来了艺术学院的老伙计。虽然周五赛后便已知晓,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