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了。”白琅伸出左手。
路轻识相地也用左手的讯号触碰他的手背,“很高兴认识您。”
前排的温雅突然回头警告,“不许撬我的学生。”
白琅微微一笑,这抹笑意又和之前的笑意不同,带着一点戏谑和调侃,“你的学生也很适合做我的学生。”
路轻:?
她怎么有种爹妈离婚在争娃抚养权的既视感。
温雅没好气地说:“你的悍马也很适合收归温家地界。”
“悍马等待你的到来。”
温雅睨他一眼,转回身去。
路轻望天,原来她导喜欢这款啊。
她身后的戴华萼一脸茫然,她暗暗叹气,这孩子要洗几次碗才能长进一点。
想写的太多,慢悠悠走下剧情。
[乌云]:我唱得好听吗?
[轻]:鱼的记忆保留七秒,人鱼的记忆是十七秒。
[乌云]:qaq
[轻]:好听。
[乌云]:联邦语太难学了。为什么你们不能学鲛人语?
[轻]:你就算是胡说八道也是好听的,用什么语不重要。
[乌云]:[双手叉腰抬头挺xjpg]
[轻]:你再多练练,我等你的正式表演。
[乌云]:[乌尼亚唱歌gif]
路轻顺势关闭闲聊的水幕,一个人跟在戴晓荷身后参观悍马组织内部的历史走廊。
戴华萼和悍马的主席秘书没营养地争执了几句参观资格,败下阵来的小眼神十分幽怨。
向外人介绍历史馆藏的任务落不到主席身上,戴晓荷自从被她点破声音高八度之后便开始了沉默模式,凡事交给声线平缓的人工智能发声。
历史是任何组织机构均会率先提及的事物,闪耀的辉煌和丰硕的成果都需要时间的积淀。岁月的短暂往往暗示诸多浅薄,所以许多组织极力证明其上流转的时间痕迹,力图捕捉历史厚重感。
悍马是业内声名显赫的组织,也难免强调历史尊严,在破晓城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圈出十平方米地也要匀出一平方米给历史走廊。
路轻在某一个展品面前背手而立,“天堂夜莺的母标本,放在这里?”
透明橱窗里,一只独脚的夜莺闭上眼睛,静静躺在黑se绒布上,一束冷se调的灯光从斜角切来,一片一片深蓝se的羽毛上浮光碎金。
展品下的名称写了两种语言,第一行是联邦通用语“天堂夜莺”,字迹端庄持重,第二行是夜莺语,像一串蹁跹的歌声。
戴晓荷沉默片刻,关了人工智能的声音,在她身后问:“你怎么知道这是母标本。”
每一处的标本复刻都是绝对一b一还原的。
“直觉。”路轻趴在橱窗上认真观摩,“我在中心城的鸟类历史馆见过天堂夜莺,下面的介绍没有夜莺语。这是你写的吧?”
戴晓荷忍住了把她赶出去的冲动。
“悍马对濒危天堂夜莺的救治是我们生态学课的经典案例。我去过很多馆藏天堂夜莺的地方,没想到母标本在冥海之下。”
终于一睹天堂夜莺的芳容,路轻有些对美丽的生命已然逝去的遗憾,“是她希望自己活在冥海里吗?”
天堂夜莺深蓝se的羽毛上泛起破碎的微光,犹如一滴滴泪痕。
戴晓荷说:“你不要趴在那里,她会觉得沉重。”
路轻已经把天堂夜莺刻进记忆,举起双手,后退一步。
她平静地清扫被她趴过的橱窗印痕,剔透的橱窗是一座空荡荡的坟墓,在万里深海之下既不会长草,也不会被风蚀雨刻。
路轻低声说,“这是最后一只天堂夜莺。”
扫墓人冷淡地说,“明知故问。”
悍马长达二十年的支撑并没能挽救灭绝的颓势,夜莺族永远地失去了她们的天堂夜莺。
“她喉间有血,最后的生命还在歌唱。也许……”
“路轻,你不要在我这里玩引诱别人喜欢你的那一套。”戴晓荷冷y地打断她,“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讨厌你,如果不是工作需要,我完全不想看见你。”
路轻顿了一会儿,“只因为基因编辑?”
“你每一点都让人讨厌。那只是最恶心的一点。”
“从理智来说,我不理解你的反感。天堂夜莺濒危的重要原因就在于难孕少子,不改变这种基因特x的情况下扩大生育依然存在母t容易夭折——”
“你闭嘴!”
“哦,我知道了。”路轻冷静地分析,“你们动过基因层面的念头,最后失败了,所以她们彻底灭绝了。”
戴晓荷冷笑瞪她,眼角的余光却落在天堂夜莺的橱窗里,“你知道说起来多容易,做起来有多困难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傲慢地说出一堆假大空的话。”
“基因手术”,b外科手术的结果更难以预料。
路轻看了她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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