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精致似的鼻子,让他看起来像只受伤的幼犬般惹人怜。他们大部分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浪儿,被抓进这里,都活不过半年。在被做成丹药之前,魅朝的女人会榨干他们一切能利用的价值。他们吃不饱,穿不暖,不分昼夜的被那些对男童们有特殊癖好的女人凌虐践踏,偶尔还会要求服侍宫里有权势的公公。除了这些,一到了夜晚,他们会被蒙上眼睛带走,被强制饮下或者注入各种神秘的药物和蛊虫。父亲是没有能力救他的,想离开这里,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有人愿意买他。可惜,在这里呆了七个月的他饱受蹂躏,已经失去了好看的皮囊,不会有人再看上他,他更不愿做那些人的玩物。能不能吃的饱要靠抢,能不能活着出去也只能靠争。高大的男孩又是一脚飞来,直接踢向他的后颈,这么大的力度踩下去,他的脖颈怕是会断掉。小司马眼神陡然凌厉,猛地避开,脏兮兮的小手里紧攥着一把小刀,用尽了全身力气跳起往对方的喉间划去。电光火石间,那高大男孩眼角瞄到了泛着寒光的东西正在飞速刺来,下意识地侧头躲避。饬啦一声——他的喉头已经被划了一道浅浅的口子。“cao——”高大男孩嚎了一声,骤然后退了几步,摸着自己的脖子的伤口,又惊又怒。若是刚才他避开的慢了些,恐怕他的喉管已被割开了。“他居然藏了把刀!”他暴怒地大吼一声,示意其他两个同伴一拥而上,他们一把夺走了他手中的刀,将他手脚困住,死死按在脏污的地上。“好啊,既然你不喜公公,那我们就让你也变成公公!看你还能嚣张的起来不?”高大的男孩横眉竖目的吼道。众人一齐将他脏兮兮的裤子扒了下来,露出了他雪白的pi股,触目惊心的血痕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他的后背,pi股后面的洞口处是大面积腐烂的红肉,让人不敢去想他这几个月都遭遇了些什么。“你们敢——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小司马努力作出凶狠的表情,像只虎仔子亮出稚嫩的爪牙,向侵略者展示自己尚不成熟的凶恶和狂性。然而这并不足以震慑对方——“啊哈哈哈,好害怕哦!”看着死死控制住徒劳反抗的小司马,比他高出几个头的男孩恶意的嘲笑着,那把尖刀已然举起,向那软绵绵垂在两股之间还未成型的无辜幼物狠狠刺下——“救命啊——”小司马死命挣扎,本能的嚎出声来,恐惧的闭上眼,吓得发抖。正在此时,周围突然不自然的安静了下来,那三人瞬间松开了他,而那把刀也迟迟没有落下……他倏而睁眼。那三人还保持着攻击的姿势,可是人却不动了,一个个睁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惊惧无神的盯着他!一根细细的红线不知何时无声地刺穿了这三个男孩的眉心,喉间痛苦的呻吟还未发出,他们脸便扭曲抽搐起来,皮肤肉眼可见的渐渐枯萎,老化。那眉心的红线迅速变得粗壮起来,生根发芽,很快根茎爬满了他们的身体,钻进他们的肉体。一朵朵如血般艳丽的彼岸花灿烂开遍他们的尸身时,三个男孩已被吸干成了骷髅!小司马惊愕。“真吵。”女人慵懒而轻盈的声音幽幽远远的传来,如仙乐般悦耳动听。紧接着,男童营的地下大门轰然打开。几个朦胧身影逆着光出现在了那扇门口。他迅速穿上裤子,连忙爬了起来,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背警惕地紧贴在冰冷的牢笼。光线有些刺眼,让他不禁眯起眼睛。他永远忘不了她进入到他世界的这一幕。这个女人的面貌明明一团模糊,他无法看清她的真面目,可是他就是觉得,即使他如今历尽千帆,也未再见过任何一个女子可以及她的半分美丽。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他感觉到,这个女人正一身白衣如雪,眉眼温和的向他走来,女官服侍在她左右,沿着深坑边宽大阴湿的临壁栈道,步伐舒徐的经过一个又一个囚着男童的铁笼。晦暗的洞坑都因为她的出现而盈满了辉月般的洁光。其他人也没有一个能看清她的五官,但大家都不约而同纷纷惊艳这世上竟会有这么美丽的女子,美到令人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幻觉,那样令人舒服的长相,很容易让人觉得她温婉善良且亲和,忍不住想去亲近之。只不过他们也同时也注意到了她腰身上缠了一条寒光闪闪的粗犷铁链,身后跟着五个身材颀长的遮面黑衣人。而她身旁紧跟着的侍童,长相尤为显眼:那是一个面色犹如死尸青白,一双眼瞳都为诡异黑色的红衣红发女童。一想到世上只有那个女人才有如此装扮与侍从,他们栗栗危惧,糟杂的地下牢狱瞬间噤声。“帝…帝姬。”看守的众女官跪倒在地,皆因她的出现而瑟瑟发抖。大魅朝的帝姬,魅皇的胞妹,传说这个女人智慧通达,修为更是深不可测。在一众目光跟随下,她偏偏停在了他锈迹斑斑的牢笼前。细长白皙的手指一挥,他周身的牢笼自行消失。三具男孩的枯骨自动飞进了绞肉机。而他们身上的曼陀罗花则凭空飞起,在空中盘旋飞舞,化作一条条红色的发丝般的细线聚集在一起,落在她手中,她顺势将这一把红色细线插到了她身旁的红发青面的女童头上,那些红线瞬间和女童的红色头发融为一体。“过来。”她逆着光,温柔地向他伸出了手,无数浮尘在阳光下幻化成了流光飞散,勾勒出她朦胧的轮廓,圣洁仿若神女。单薄干瘦的他瑟缩在墙角,眼睛缓缓的睁大,瞳孔不自觉的颤抖,仿佛有一道虚无缥缈的虹光,倏的投进他晦暗封闭的视野,令人目眩神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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