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一层薄薄的白纱帐,雾气朦胧中,水池旁清丽绝伦的少女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薄的纱衣,透明的纱衣下玉体横陈。少女眸瞳水润迷离,朱唇微张气促而急,酥胸上下起伏,湿透的黑色长发散落在池畔,似圣洁又似妖娆。更加不妙的是,她正对着他坐着,曼妙的长腿大大地向两边分开,毛发稀软的花户瑟缩着完全地暴露于在他眼底。她手里拿了一根竹简,在那xiao穴里连续抽动着,晶亮花露缓缓漫出,蜿蜒地流到了池畔,聚集一滩小小的水渍。他不相信这人是刘师伯说的那人。她怎么会是个女子,女子向来不擅长术数,况且天道宗除了小师妹,什么时候又收了女弟子?可是不巧的是,他偏偏过目不忘,刚才只看了一眼所有细节都记住了。他的拳头渐渐攥紧,不得不承认的是,她xiao穴里插着的那根竹简正是《灵洲药经》!他在医修的解剖课上见过不少女人的裸体,但活的还是头一回见,还是个正在发情的。不过,他主修无情道,从小在清科戒律中长大,大道无情决修至八重境,早已灭情绝爱,视红颜若枯骨。面对如此y靡香艳之景,他的道心稳若磐石。但是他听着少女断断续续的低声吟哦,他的耳根还是红透了,因为他气极了:《灵洲药经》是何等圣书!以前器宗的长老碰一下都要先斋戒沐浴的,她得到了如此珍贵之物,居然,居然拿来干这种事!谢秋灵正在研究着药经上所记载的母棘草的用法,没想到用法竟如此繁琐,需要将其塞入子宫使用,她此时可没时间去找别的工具,更不会对圣书抱有什么敬畏之心,于是她充分利用现有资源,想出了此有效但不太优雅的办法。她当然知道今夜即将要发生什么,司马明岚的人已经在来藏书阁的路上了。自从她认清了自己命运被编排的残酷现实,便开始了反抗。她想过先躲起来,避开死局,但以司马明岚的性格,她越是跑,他越要把她抓回来。况且想离开天道宗,除了大门可以走,其他的地方都是严密的结界,以她的修为,是根本不可能偷偷溜走的。她不想找麻烦,可麻烦总要找上她。她决定留下来,跟司马明岚对峙,跟这该死的命运拼上一拼。正当她一边上药一边思忖下一步的计划之时,她小腹一痛,那竹简竟突然自己从xiao穴中抽出,嗖的一声脱离她手,穿越纱帘向浴室外飞去!谢秋灵一惊,也不顾身上不着丝缕,连忙跟着飞奔了出去。那竹简落在了一少年手中,那人正背对着她立于门厅中央,白衣如雪,长身玉立,青丝如墨,浑身透着一股孤高清贵之气。只听他声音又冷又厉,如初春泉水击破冰凌:“你竟敢如此亵渎圣书。”谢秋灵没料到此人如此冒犯唐突,惊讶的张大了嘴,登时运起掌峰朝他打去:“还我!”他侧着身没有去看她,轻巧地避开了她的所有攻击,修长的手指一点,一个定身咒便飞了过来。对方修为境界完全碾压她,她毫无还手之力地被死死控住了。纱帘飘来,裹紧住了她的身体,俊美无双的少年才回过头来看她,眼神冷的像淬了冰:“是你借了天机阵法和灵洲药经?”她被他控制着,动弹不得,愈发不悦:“是又怎样,你想做什么?”“你术数水平不错,只是比我差了一些,那道题我十五天便解了出来,所以这书本应该是我的,现在我要拿走了。”他傲然斜睨着她,乌发雪肤,眉目如画,一身素白锦衣,一双冷漠幽深的丹凤眼,清冷孤傲。谢秋灵脸色一沉,原来是来抢书的。看来这人不仅修为高,还是个术数高手。她观察他的装束,白衣如雪,身背古剑,应是无情道的弟子。作为一个世家公子,他衣着朴素,身上没有任何彰显身份的配饰,反而只在左腰处挂着些药灵道解剖和炼气道修补法器的器械,说明他极为低调且勤奋好学,涉猎广泛。他额上的抹额摆的极正,袖口领口被整齐挽起,左侧的器械也被有条不紊分门别类的排布,连他指甲的形状都被修剪的过分对趁……说明此人处事细致严谨,执拗苛刻至极。再然后……他的眼神,正赤裸裸地表示着他瞧不上她——他并不是一个善交际好脾气的人。无情道爱好广泛且性孤僻的……啊……原来是司马明岚那个从不露面的大儿子!她虽然跟大部分魅一样都是杂灵根,是个修仙废柴,但老天却在术数方面给她开了一扇窗。也因为这机遇,让她从刘玄子这里取得了《天机阵法》,她因此发现了一个不需要多高修为便可以诛杀合道期大能的方法。她本计划今夜用上面记载的诛仙阵暗杀司马明岚,可凤洛洛的突然归来让一切都变了,她不得不从长计议。若他是十五天解出刘玄子的题,速度确实略快于她,论平常,她还有闲情逸致与之探讨一二,可她现在,刀架在脖子上呢,这登徒子着实是来碍事的。“强盗逻辑。书是我先借到的,如何是你的?”谢秋灵没好气的说道。“刘师伯的规则是,‘解题最快者得之’,而非‘先借者得之’。”谢秋灵眼眸半眯,他非要这么强行诡辩的话,似乎也并非无理,况且她拿书做这事,被他撞见了,自己是挺理亏的。可尽管如此,她依然理直气壮:“但事情总有个先来后到,我手里有刘玄子亲手写的借书证明,而你没有。术数水平高又如何?还不是个不要脸的强盗?”她不耐烦道。可恰恰相反,司马珩是个十分固执且循规蹈矩的人。那保留着少女体温的竹简上沾满了湿漉漉的花露,流的他手上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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