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了惰性。现在靠工分,可除了下地干活,不给别的出路,没出路就没活路,买点东西不仅要钱还要票,经济不发展,教育不普及,国家怎么昌盛?靠那点子外汇?”最关键的是,没有人才。想要经济发展,就得科技进步,科技进步的前提是教育,谁也不是自降生就什么都懂,宋早早本来能去读工农兵大学,但她看不上推荐制度,高中水平甚至大学水平的人跟小学水平的人坐在一间教室学习,良莠不齐能出几个人才?她觉得上学很有必要,高考也很有必要。桌上的都不是外人她才这么说,也不对,晋楚跟孟长安是外人,但晋楚不可能背叛她,孟长安更不敢说出去,他要是敢,宋早早有一百种方法收拾他。晋楚听得一双凤眼冒出亮光,他就爱早早这种敢做敢说的模样,她似乎有一双能够看见未来的眼睛,总是能透过现象看本质。孟长安心中受到的震撼更甚,宋早早说的话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连接起来却成为了他想都不敢想可能,白奶奶则给宋早早剥了只虾,慈爱地看着她:“那古时候,科举都能出寒门贵子,没道理现在咱们人民当家做主,却连书都不能读了,黎明到来之前,总会有些黑暗,但只要坚持不懈,天就会亮。”老爷子无奈摇头,却没有再批评孙女。
宋早早娇生惯养长大,她以前都没去过农村,这次去了才知道那是什么样,要她说,徐砚有错吗?徐阿奶有错吗?凭什么他们没有犯罪却要被人瞧不起?像二麻子跟铁柱那种下三滥,仗着自己是农民,就能当众羞辱成分差的人,把打老婆当作家常便饭,宋早早觉得他们才是垃圾。知青孔美琴想回城是错吗?谁不想过好日子,谁不想顿顿大米饭红烧肉?难道有人生来爱吃粗糠咽野菜,生来便想当地上烂泥?“狮子生病了,但会好起来的。”宋早早把白嫩虾仁蘸了点醋,贴心地给白奶奶夹菜,宋家平时吃得很简单,也不是顿顿有肉,这回是她回家来了,白奶奶才变着花样做了一大桌子菜,宋早早从小嘴巴养得刁,不吃剩菜,所以菜色看着多,分量却刚刚好,毕竟桌上还有俩正年轻的男人,稍微挤挤就能一扫光。吃过了饭老爷子背着手慢慢悠悠晃出家门,孟长安主动进厨房帮忙收拾,他长得好,手脚勤快麻利,白奶奶越看越欢喜,忍不住夸了几句,于是就显得晋楚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他有心跟孟长安别苗头,便死皮赖脸要帮忙,结果打了俩碗摔了仨碟,白奶奶连连赶他出去。“你可甭在这儿帮倒忙了,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晋楚心碎地回到客厅,宋早早已经回了房,他悄咪咪朝后看,发现老太太跟泥腿子都没注意,一个箭步就往楼上窜,轻车熟路找到宋早早房间,她没锁门,晋楚心跳如擂鼓,谁知刚进去当头甩来一块布料,正好把他脑袋罩住。他稀里糊涂伸手拿,脸刷一下红了,是条裙子,他眼熟着呢,刚才吃饭时还穿在早早身上。宋早早从浴室出来,看见晋楚这副模样,没好气道:“谁允许你进我的房间的?”“不是的早早,我是想问,明天你什么时候出去啊,我早上来接你还是下午来接你?”其实按照以往的惯例,晋楚会一大早就来等,他不过是找理由想多跟宋早早说两句话。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情,宋早早根本不想跟人聊天,哪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晋楚,晋楚还想旁敲侧击,问问那个跟她一起来的泥腿子是怎么回事,可宋早早脸一冷,他就不敢说话了,乖乖往后退。宋早早冷眼看着,在晋楚退到门口时问他:“你打算把我的裙子也拿走?”晋楚一愣,终于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拿着她的裙子,登时是想放舍不得放,不想放又不敢,宋早早走过来一把扯过,顺便白了他一眼,动作幅度太大,晋楚又比她高,居高临下的视野便将那对雪白柔软的奶子看得一清二楚。奶波荡漾,晋楚鼻子一热,慌忙捂住,宋早早嫌弃极了,推他出门反手关门一气呵成,徒留晋楚站在门口流鼻血。他怕被老太太瞧见,把衣服往上一翻捂半张脸,单手朝栏杆上一撑,直接省了走台阶的功夫,然后跟一阵风般刮了出去。此时晋楚满脑子都是那对晃动的喷香的奶子,鼻血非但止不住,还有狂飙之势,跑进家门时迎面撞上一人,“大、大伯。”他那一脑子的龌龊思想,在看见大伯晋建业时瞬间冻结,晋楚长到这么大,闯了无数祸还能根正苗红没长歪,多亏他大伯,所以一见着人,他立马清醒:“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这个月会很忙?”晋建业平淡地瞥他:“怎么,我不能回来?”没等晋楚再追问,晋建业先发制人:“你这鼻血是怎么回事?”他不问还好,一问,刚才冻结的画面立马重回脑海,晋楚感觉鼻子里又有热热的东西往外涌,他冲晋建业摆摆手,转身往家里冲,再不处理,他怕自己会失血而死。晋建业朝他来的方向看去一眼,抬手正了正军帽,跟着进了家门。晋楚打理好后出来,发现大伯居然坐在客厅看报纸,这可真是稀奇了,“大伯,你今天怎么有时间回来?宋叔叔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晋建业垂下眼眸,他正值不惑之年,容貌比实际岁数年轻许多,说是三十出头也有人信。侄儿晋楚都十八了,他还没结过婚,老爷子以前还念叨,现在也不管了,晋楚时常为他大伯跟他爸居然是亲兄弟而感到奇怪,大伯四十了没对象,他爸就比大伯小两岁,婚已经结了三次,老爷子时常感慨这兄弟俩要是能中和一下,那倒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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