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考前的半个多月里,谢磷几乎每天无论早晚都在班门口等他。也许是见面的次数太频繁了,渐渐的,他察觉到了怪异。起初仅仅腻他一些,后来成了寸步不离跟着他,像个影子。他忘记了之前答应过他话,又一次出尔反尔。不同的是,他只是单纯跟着,然后驻留在角落,从不打扰他任何事情。他也曾和他说,你去做点自己想做的事。他说,但我就想跟着你。谢麒便彻底拿他没法了。他又不可能真赶走他,他忽略了一些细节,不理解他的用意。他以为谢麒不喜欢他被人看见,时常带着口罩,露出一双冷翳的眼睛。他会在无人的时候拉着谢麒接吻,直到听见脚步声才和他难舍难离地分开。从对方迷乱的目光中,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哥也动了情。这样就很好了。但他还是奢求不满。就连谢磷自己也迷茫了,谢麒都这么迁就他了,他究竟还要怎么样呢?不够。就是不够。他迫切需要填补那份焦急和不安。夜里,他进了谢麒的房间,提出更过分的要求。他把人抵在洗手间外正对的全身镜前,难耐地蹭着谢麒,像只发情的野兽,销魂蚀骨,饥渴难耐。明知道,哪怕到现在,谢麒都不可能接受这样的要求。但他没多少耐心了,不断撕扯谢麒的衣服:“哥,你可怜可怜我行吗?”谢麒摁住领口,面目沉甸代表了他拒绝的态度。他控制不了胡思乱想。为什么不肯给他?是不喜欢他了,还是觉得无趣?他做的还不够好吗?难道他变丑了,讨不了他欢心?于是调转了方向,扯开他的裤带。运动裤的带子要比腰带好解多了,带子两头坠下,他没有犹疑地探进。抓住他的根部,反复揉捏。很快就硬了。鼻息,萦绕着淡淡的洗发露清香,两种不同的味道,他和他的,直到香味融合,再也辨别不出。从镜子里看,他们依旧衣着完好,而背对着的另一面,发香馥郁,场面y/靡。他想到了那个曾囚禁谢麒的房间,也有这样一面镜子,只不过最后被他用东西挡了起来。他的确动过想用这个办法惩罚他的念头,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如今借此证明他的某种态度。在他身前,祈求,卑微,甘愿像他们第一次一样做折辱自己的事。想让他投入欢愉之中。“哥,你看看我好不好?”巨大的悲哀将谢麒笼罩,一滴眼泪忽然掉在了谢磷的胳膊上。
“哥。”谢麒垂眸看着他,握住放在自己胯间的手,蹲下与他对视:“就到这,行吗…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他不明白:“你也喜欢,为什么不做?哥,你不用顾虑我,你喜欢的,我也喜欢。”谢麒不停摇头:“我不喜欢,你以后也不要做了。”“好。”他想到刚才险些失控强要了他,又瞬间慌不择路,“你有没有哪里难受,我弄疼你了没?”双手搭在他肩膀,谢麒将身子的重量靠过去,平复着呼吸:“谢磷,我接受不了。”他过不了心理那一关。就算他们早就有了更深处的结合,被欲望蒙蔽了心和眼,他也无法接受在镜前承/欢。太清晰了,明晃晃照出他内心的丑恶。把道德标签印在他脸上,身上,留下作恶的疤痕。谢磷注视着他一举一动,很快了然。他用自己的衣服盖住他裸在外面的皮肤:“对不起,我不该不顾你的想法。”“哥,我要再犯的话,你就打我,怎么样都行。”他意识到,他的病情不仅没有好,反而和他在一起后愈发加重。之前不过是一个忍耐和积累的过程,只待一个爆发口,就能轰然倒塌。他弯了脊背,开始深恶痛绝。他们之间,才刚跨过一座桥,过了那座桥不是柳暗花明,层层云雾缭绕,还横亘着一座大山要走。回房间前,他转身抱住谢麒,手臂在他衣间不断收拢。“哥,我昨天做了个梦。”“什么梦?”“梦到你结婚了。”他说,“哥,你会结婚吗?”谢麒想了想:“爸妈肯定希望……”“我问的是你。”他不喜欢这类顾而言它的回答。“但是你清楚,我们不能——”他打断,微微笑道:“哥,我和你闹着玩呢。”“谢磷。”他放了手,语态温和:“我回去睡了,你也早些。”谢麒把话咽下,喉咙苦涩:“好。”ps:谢磷不安原因有二:主要为哥哥那天在医院外的话,其次为谢常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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