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有了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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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宋肖听后唯一的感触就是不可思议。他的理解就像家里养了条狼犬,从最初未褪掉野性对主人露出锋利的犬牙,到逐渐被磨掉性格拴上铁链认主匍匐,可他看了看谢麒,觉得这样比喻未免不太恰当。
或多或少掺了些侮辱意味在里面。
他乱呸了几声:“你看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玩意儿。”
在他观念里,恋爱中双方关系是平等的,只有你情我愿这个词,喜欢了在一起,不喜欢一拍两散,哪有这么多有的没的。
“随口说的。”谢麒倒也没做多解释,“你就当没听到。”
宋肖会错了他的意思。
不是他被驯养,而是他们在互相驯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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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往往不回家,谢磷总趁这段空闲来找他。
他回了班,他就已经坐在他的座位上等了。
谢麒要补昨天的卷子,让他起开,他坐到一旁,不出声打扰,安安静静地盯着他手看。
谢麒就写不下去了。
“看什么?”
“你。”
谢麒不自在地用袖子遮了手背:“别看了。”
他说哦。
貌似很乖。
然后过一会又黏了上来,身子贴着他。
心思被他一点点扰乱。
停了笔。
他问:“怎么不写了?”
“你觉得我还能写吗?”
“那就不写了。”他没有半分收敛心,“哥,我想你了。”
“你不觉得你很腻人吗?”想了想,谢麒轻声说道。
“那你觉得呢?”
他表情乖顺,还透着些委屈,谢麒怎么也说不出很腻两个字。
“会讨厌吗?”他又问。
谢麒把笔盖盖好,桌上的东西都收拾干净:“你注意点,万一班里回了人…”
他说:“回了人怎样?”
谢麒:“不怎么样。”
他笑:“我难道见不了人吗?”
“不是。”
“那你倒和我说说。”他闹他,“我想听。”
顿了一下,谢麒手指印在他的唇边。
“谢磷。”
他轻轻合了下眼:“不是说怕人来吗?”
“嗯,怕。”
那为什么还要这样。
谢麒说:“我静不下心。”
“哥,你不是让我给你时间吗,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因为他一句话,谢磷乱了心,“我等不及了。”
他想要个名份。不需要旁人知晓,只要彼此认可就好。
谢麒说:“我认为我表现得够明显了。”
他声音哑了:“我不敢相信,你亲口说得才算。”
“我投降了。”谢麒很轻地叹道,“谢磷,但我可能暂时给不了你同等的感情,你会介意吗?”
他摇头:“不介意。”
他要的,也从来不是对等的回报。
只用站在那,他就会心甘情愿地奉上一切。
想到什么,又不放心地问:“那你还喜欢别人吗?”
“喜欢谁?”
谢磷不说了。他的私心让他不容在此时说出第三个人的名字,哪怕仅仅是个代称。
“你上次。”想了下措辞,“惹得我很生气,我才会说出那些话。”
他知道他脑子里有根刺,但曾经对徐清羽的那份感情真正存在过,他只想说开,没想否认。
“那你以后别看她了。”到现在,他心底依旧不安。
太虚幻了。怕是假的,醒了之后恢复如旧,恐怕会逼疯了他。
“答应我行吗。”
“离她远点。”语态放得很低,几乎在央求。
谢麒:“我会减少和她见面。”他还有话没和她说清。
谢磷抿了抿唇。
听出了,只是减少,但仍会见。
也好。
才刚开始,不能逼得太紧,否则他哥会厌了他。
而且,已经在退让了,不是么。
“好。”他说,“你要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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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中旬,天阴,整天都看不见太阳。
在医院外的一家小餐馆,徐清羽坐在对面,端正地坐着椅座,低头盯着刚刚拆开包装的一次性筷子。
“怎么突然找我。”
手微顿,谢麒缓缓望向她:“你,都知道了。”
她嗯了声:“知道了。”然后自嘲般扯了下唇,“我说你怎么不肯告诉我,原来我哥去了那种地方。”
“当时你的情绪很不好,我怕告诉你之后…”
“还不如告诉我了。”很多很多年后才知道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所谓幸福,是家人用命换来的,这种认知让她无比地痛恨自己。甚至连笑容都成了一种罪恶。
“对不起。”
“我从来没怪你。”她不是没心的人,也能够设身处地体谅他当时的想法,而且,他付出得已经够多了,“谢麒,你不用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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