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最近诊所都很忙吗?」我抓准爸爸跟姊姊聊天的停顿点,加入话题。
「对啊,刚好昨天b较早下班,就想说回家一趟看看你跟小宙。」
爸爸只回了我一句,又继续和姊姊讨论诊所的事,这时妈妈走了过来,「小萤,怎麽不坐下来吃?」
「喔。」我才刚拉开椅子准备坐下,妈妈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又叫我先去叫小宙起床,我也跟着看了一眼手表,小宙的闹钟可能根本还没响。
等我从小宙的房间出来时,爸爸他们还在讨论那些我听都听不懂的专业术语,我觉得无趣,就先从锅里舀了粥到我跟小宙的碗里,又跑去厨房帮妈妈把平底锅也洗好,再回到餐桌时,总算全家都到齐了,爸爸和姊姊也正好停止了话题。
「姊,你已经毕业了吗?」姊姊大学时住宿舍,就算难得回一趟家也几乎都在诊所帮忙,从早到晚都跟着爸妈忙进忙出,加班时也会跟着睡在诊所,因此这几年我根本鲜少见到她,更无从得知她的事情。
「对,刚毕业。」姊姊把左手的筷子换到右手上,然後把左耳边的鬓发g到耳後,露出漂亮的下颚线。
我坐在旁边近距离看着她冷yan的侧脸以及优雅的动作,每每都觉得羡慕,还有一丝丝憧憬。
「爸,妈,平常都没空好好吃饭,今天就多吃点。」姊姊起身各夹了一块玉子烧到爸跟妈的碗里,他们俩马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我也起身夹了一块给小宙,妈没有注意到,只顾着又开始细数姊姊这几年的课业表现有多优秀、诊所里的人有多欣赏她、楼下的邻居阿姨有多喜欢她等等,这些陈腔n调明明都已经讲过很多次了,但我还是每次都会耐心听完,毕竟姊姊从小就很完美,爸妈也一直都把她当作诊所的接班人来培养,她理应收获最多的期待和赞赏,所以相应的也会承受最多的压力,我没甚麽好不平衡的,但要说完全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
妈说着说着,爸也跟着加入了夸赞的行列,我默默听着的同时,注意到小宙的牛n不小心洒了一点出来,连忙ch0u了张卫生纸擦拭桌子。
「小萤,你又瘦了,多吃点。」我把脏掉的卫生纸捏成球状,这时姊姊把她碗里唯一的虾仁夹进我碗里,小声对我说。
我侧过头看她,她却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吃饭,於是我只好自顾自地漾起了浅浅的笑容。
吃饱以後爸爸心血来cha0说要顺路载我跟小宙去上学,我很快就准备就绪,穿着制服、背着书包等在房门口,妈妈经过我房间时,匆匆朝我房内瞥了一眼,显然并没有发现墙上又多了几张奖状,我还以为那很显而易见。
「小萤,这学期的学校日是不是快到了?」妈妈边问边帮我把翘起来的衣领压好。
「对,应该在下个月。」
「妈妈有点忘了,你现在是在几年几班?」
不是你忘了,而是我开学以後就没再和你聊过学校的事了。
「敬班。」我省略了年级部分,觉得应该没必要特别强调,但事实是,国中时确实有一次学校日,妈妈居然跑错年级。
「好,那到时候你记得再提醒我一次。」妈妈转身进到小宙的房间,帮他收拾书包。
在车子开往小学的路上,小宙坐在副驾驶座上,兴高采烈拿着他画的画展示给爸爸看,爸爸虽然顾着注意路况无暇多看,但还是耐心听着小宙的童言童语,并适时给予称赞。
「哇–小宙小小年纪就画得出立t的东西,好bang喔!」在某次等红绿灯时,爸爸认真端详了小宙的画,发表完评语以後转身把画本拿给妈妈。
我托腮看着窗外,从玻璃倒影看见妈妈手里的画,那明明就是我幼稚园时就画得出来的东西,可是他们从没称赞过我,也可能是他们根本不知道。
这种类似的小事我起初都没有很在意,但就是会记得,久而久之就会不自觉变得想要博取爸妈的关注。
小宙下车以後还有五分钟的车程才到景渊,一路上爸妈都轮流问着我关於学校的事,让我几乎没发现我其实快要迟到了。
车子好不容易开到校门口,我拎起书包匆匆忙忙就要下车,在打开车门时,姊姊出奇不意抓住了我的手腕。
「小萤,你照顾小宙真的辛苦了,谢谢你这麽能g。」姊姊的嘴角罕见掐出浅浅的梨涡,眼底也挤出一对漂亮的卧蚕。
我愣了一下,也回以一笑,「你也辛苦了,再见。」
跟爸妈也简单道别後,我才下车,但直到车子驶离学校以後,我却还站在原地。
「姿萤?」匆促的脚步声朝我靠近,我一回头便看见冯岳巍朝我跑来,「今天要朝会吧?你怎麽还站在这里?」
「喔,对,那走吧。」
「你的表情怎麽这麽复杂?」冯岳巍歪头仔细端详我。
「有吗?」我两手放在颊边,自言自语:「我发现我好像还是很需要被称赞。」
午休的时候,我本来打算照常到图书馆自习,经过篮球场时却被男生们肆无忌惮的嘻闹声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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