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堕阿鼻地狱受尽酷刑,永远归于混沌——我想,这便是五方乱神不肯擅自杀人的原因,他们需要一个人替代他们承受业力反噬。”扶桑大帝听罢心惊胆战,一面担心她骗自己,一面又忧虑若她所言非虚,自己岂不是也要下阿鼻地狱?脑筋弹指间转了十八道弯,最终决定破釜沉舟,心道做既做了,便不能畏首畏尾。他盯紧对方,不放她去支援封离漠。兰倾绝脱不开身,抬头传音于练红尘,让她去救封离漠。练红尘还在记恨封离漠心里只有这个负心女,没好气地回道:“你是个什么身份,也配指使我?”“她快死了,你若恨她,当面瞧她笑话岂不是更痛快?”“什么?她……死?”练红尘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随后平息下去,故作镇定道,“她是死是活,与我何干?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与她好歹曾是同修,她逢大难,我仍能受到一些影响。”再抬头,练红尘已经化作黑虎,往云层深处奔去。庾千凝见练红尘动身,不明她要干什么,预感与封离漠有关,连忙叫家仆抬轿跟上。除佛界外的其余几界来使均闲不住,不想干等,便也跟了上去瞧热闹。“凭这一群初生牛犊,如何斗得过五方乱神?壬女司法,昆仑尚缺一位司战的九天玄女,你可愿意?”殳厥的声音闯入脑海,兰倾绝问若自己任玄女,可否救得了封离漠。“九天玄女于涿鹿之战中陨落后,留下一缕仙息,藏有她全部的灵赋法力,她既然能战胜邪神始祖,你说救不救得了你的心上人?”“条件是?”
“司战天神,应以昆仑安危为先,你吸收仙息的同时,会受到昆仑印的约束,倘若以后她或任何人要进犯昆仑,你当立即诛杀,不容留情,要她眼下死于他人之手还是将来死于你之手,你可想清楚了。”“活一刻,就有多一刻的希望。”兰倾绝抬手,摊开掌心,不假思索便将那冰玉色的仙气吸入体内。气息入体,上下乱窜,六脏六腑仿若要炸开般。兰倾绝施法强行将乱窜的气息镇压在丹田之中,以己法力牢牢包裹,丝丝点点地同化着前任玄女的仙力。此时练红尘赶到,五方乱神的诛仙法阵已然成形,她难以闯入,只能眼睁睁瞧着阵中的封离漠受漫天毒箭刺穿腐蚀。“放人!”练红尘利爪撕向敌人,瘟神轻松躲开,一个抬手,便将妖界新皇击退到百步之外。“比起练青玄,你还是不够格与我们交手。”“我让你放人!”玄虎吐出嘴里的血痰,再度扑来。瘟神屈指一弹,她重又摔出天际。“太霄与天神,隔的可不止一个境界而已,纵使一千个太霄境的神仙来了,也敌不过我五兄弟的合力一击。”云雾中观战的庾千凝打量着局势,见阵中的封离漠好似使不出法力一般,只用剑格挡袭来的绿汁毒箭,白衣袖角被箭擦过过,慢慢熔开一道口子,露出了里面的雪白玉肤。逐渐地,肌肤被划破,绿毒浸染,封离漠体力不支,挥剑的速度越来越慢。庾千凝一看,怜香惜玉的毛病马上犯了,起身掀帘子,半个身子都探出去了,被王怜影一句“你作甚”,给问停在半道儿。“救她啊。”“妖皇都救不了,你去了能做什么?”庾千凝一想也是,悻悻收手坐回轿中,瞧着阵中人身上的伤口越发多起来,跋扈惯了的庾氏大小姐破天荒心疼道:“姐姐,你快想想法子啊,那么好的活宝贝,让那帮秃老鬼毁了多可惜。”王怜影素指抵在唇上,轻嘘一声,头转向一处,“她来了。”“谁?”……怎么……怎么会……我的身体不是已经百毒不侵了么?怎么还会中毒?眼睛……眼睛就要没力气睁开了。这阵好生古怪。封离漠以剑撑地,毒箭已将她浑身刺了遍,落地后的毒箭融化为粘稠的毒汁,爬上她的肌肤,从毛孔缓缓渗透进她的体内,贪婪地吸食着所有生气。“这阵法本是为对付巫神所创,没想到,她死后,我们还能用第二次。”五方乱神许是嫌她死得不够快,又接连为阵法蓄了几次法力。“放了她。”“又来了个不怕死的。”五方乱神回头,见那散发金光的女仙飞至眼前,银练披帛、金剑白甲,近了,模样亦清晰起来,月眉冰眸、天姿神容……无极元君!“你为何是九天玄女的打扮?”五方乱神很快便想通,怕是她为救太初,将自由换与了西王母。兰倾绝冷然将剑往下一挥:“开启诛仙阵,需耗费大量法力,诸位眼下恐怕都不是我的对手,所以,还望你们自己主动将人放出来,莫等着家师追责。”“法阵既开,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五方乱神软硬不吃,一心要拿封离漠的魂魄。彼时围剿异端时就失落了那巫神的魂魄,如今逮到个继承她法力之人,他们这回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得到了巫神的法力,便能参破日月光阴轮的下落。参破了日月光阴轮,他们就能摆脱轮回,达到传说中的万神之巅,如此佳机,绝不容再错失。“兰姐姐……”意识陷入混沌前,封离漠趴在阵中,向兰倾绝伸出一只手求救,“好疼……我好疼……”“凤音!别怕凤音,我来救你,我马上救你。”兰倾绝挥剑砍向她以为的阵眼所在,不曾想这阵的阵眼竟是流动的,每五息一换,根本无法找到它的真正位置。兰倾绝御剑,缉魂散开成剑雨,利利往下砸,企图靠蛮力将法阵砸穿。“无极元君,别白费力气了,倒不如趁着最后时刻,好好与她道个别罢。可怜啊——本是一对神仙眷侣,偏偏想不开要与天界作对,沦落如此下场,也怨不得旁人。”五方乱神占尽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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