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几日你身子状况不太稳定,还是多躺在?床上静养为宜。”梅霁咳了咳,“总待在?屋子里太闷了些。”傅绫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师父的薄唇上,那里泛着清润的水色,愈发衬得唇瓣浅红柔嫩。她亲过无数次,自然知道那里有多柔软。“绫儿?”“嗯?”傅绫回过神来,耳根微红,褪下鞋袜上了床,凑到师父面前,亲了亲他的唇,小声说:“师父若是嫌闷,我就来陪着你。”梅霁眸光微暗,轻轻舔了舔她的唇角,低声问:“你要怎么陪?”“唔。”傅绫圈住他的脖颈,咬了一下他的下唇,“师父怎么说,我就怎么陪。”梅霁气息渐重,蹭了蹭她小巧的鼻尖,“绫儿……”他掐住她的腰肢,重重吻了下来。半夜三更, 皎洁月光下?,傅绫如做贼般偷偷摸摸,蹑手蹑脚地跑回了自己的卧房。应该没人看见她从师父房里出来吧?她心跳如鼓, 沐浴后又上床缓了好一会儿, 方渐渐入眠。不得不说, 微醺之后出一场大汗再洗个澡,神清气?爽骨酥身软,是最宜睡觉的了?。她一觉睡到天亮, 翌日吃早饭时, 整个人都精神奕奕神采焕发,爹与娘亲的脸色也?不错,倒是姨婆满面倦容, 想是昨夜又没睡好。傅绫猜测她兴许又是想起了?旧事?, 贴心地给她夹了?只肉饺,笑问:“姨婆气?色欠佳,昨夜是被蚊虫叮咬了?么?”宋如安笑道:“没有的事?, 只是年纪大了?睡不了?多少?觉。”外婆却道:“不对呀,我怎么还夜夜睡得香甜呢。”宋如安好笑地看了?眼姐姐,“姐,你从小到大都不会为任何事?烦心,自然?睡得好, 这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呢。”傅绫插口?道:“这么说,我性子?很像外婆呢!”傅夫人嗔道:“你外婆那是心胸宽广, 你这是没心没肺。”傅绫不乐意地撇了?撇嘴,“娘, 您这话可就说得太偏心了?啊。”傅兆渊脸色一虎,“绫儿, 好好吃饭。”“哦。”用饭时,傅夫人关切起梅霁来,“长宁道长,昨夜休息得可好,身子?好些了?么?”梅霁将口?中的葱油饼吞咽下?去,道:“很好,多谢伯母关怀。”听师父如此称呼,傅绫坐不住了?,“娘,我师父怎么能?这样称呼你呢?那不是变成跟我一辈儿的了?么?”傅夫人眨了?眨眼,“那又如何?没记错的话,长宁道长是比绫儿年长四岁吧?”后?半句是看向梅霁说的,后?者点了?点头,“没错。”“既然?只差四岁,你又只是寄名在道观,这辈分高低也?就无所谓了?。”傅绫嘀咕道:“我是不介意,我是怕师父觉得我在占他便?宜……”你这丫头占人家便?宜还少?啊?外婆没忍住笑出声?,对上傅绫疑惑的眼神,忙收敛神色,“人家道长不是这般小气?的人,是不是啊梅霁?”梅霁颔首,看向傅绫,柔声?道:“我不介意的。”“既然?师父都无所谓,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傅绫嘿嘿一笑,“那师父以后?就与我平辈,你们不可以再说我‘目无尊长’、‘没大没小’了?哦。”傅兆渊道:“我们是想着?与道长更亲昵些,你却想着?如何犯上作乱。”傅绫杏眸圆睁,一脸无辜:“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做。”“昨夜你……”傅兆渊倏地顿住,只觉桌下?大腿被人掐得一疼,眉头微皱,“你日后?老实些才好。”傅夫人看了?眼夫君,笑着?给他盛了?碗粥,“好了?,一大早的就来教训女?儿,也?不嫌累。”傅绫对娘亲甜甜一笑,朝爹做了?个鬼脸儿。傅兆渊:“……”怎么又成了?他不对?饭后?,傅绫陪梅霁去花园里?走了?一圈,见日头渐高暑气?上来,方回到房中歇息。“师父,不如我读话本子?给你听?”最近书肆又上新了?不少?新书,都是她喜欢的。梅霁轻笑道:“好。”傅绫登时来了?精神,回房取来珍藏的话本,一字一句念了?起来。她爱看的都是些艳情风月故事?,俊俏小妖勾引良家小姐之类的,往常自己一人欣赏时,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此时当?着?师父的面字句读来时,心里?身上却都觉得不太对劲。燥乎乎,耳根面颊也?跟着?热了?起来。
糟糕,还没读到两人这样那样呢……傅绫只觉口?干舌燥,佯作口?渴,急急喝了?一盏茶后?,那股子?燥意似乎消退几分,她以书遮脸,悄悄瞥了?眼师父。见他倚靠在床头,容颜俊美如昔,只是微微泛红的面颊出卖了?他。哦,原来不止她一个人有异样。傅绫心下?一松,旋即涌上别的念头——她想看到师父忍不住失控的样子?。傅绫依偎在师父身上,将嗓音放得更柔更低,如同耳语般,轻声?诉说着?纯真的男妖,如何因想讨得爱慕女?子?的欢心,偷偷潜到小倌馆里?,偷窥那里?的人是如何伺候女?子?。他专心学习数夜,这晚再次来到了?林小姐香闺内。书里?写得细致而香艳,再加上傅绫刻意压柔的声?线,梅霁听着?却仿佛亲眼见到了?男妖惑人的点滴。莽撞直白,身子?低到尘埃里?,只为了?博小姐一笑。“师父,”傅绫忽地仰起脸,杏眸忽闪忽闪,眸光湿漉漉的,“这男妖愿意为林小姐做到这个地步,是不是很爱她?”梅霁眸光一暗,喉结上下?滚了?滚,哑声?道:“嗯,很爱她。”他情不自禁地低头,想去触碰少?女?殷红的唇瓣,却被她轻巧躲过?,一抬眸,撞上她满眼狡黠的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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