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冰的。
他哪儿不知道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这家老板的妻子被梦魇缠上,做了些怪异举动,恰好贺云徽同自己闹别扭,在客厅撞见那女人发病。这只梦魇是独孤卫最近一直在找的东西,但不曾想只要他在场,梦魇就逃窜,直到现在独孤卫也无法揪住他。
只有青鵹……贺云徽撞见了,不过他也吓得不轻。他先前听闻贺云徽是个什么除妖师的弟子,没想到其实根本没学什么东西,遇见一只梦魇也不知如何应对。
贺云徽懵懵懂懂间被独孤卫带回客房去,褪了外衣,呆滞地坐在床上,回过神来见独孤宽衣解带,露出厚壮的身体。
“你做甚?”
他连连往后退了两尺,如临大敌般对着这个男人。
贺云徽心里早早认定独孤卫是个对男子有癖好的怪人,见他对自己宽衣,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独孤卫见他怕,握着人脚踝往自己身下拖,盯着他的脸蛋瞧了许久。
“你现在表情挺丰富的。”
半天不见他有动手动脚,只是衣服垂落,独孤卫几乎半裸,贺云徽才见到他腹上有疤,一用力身上这些块垒分明的紧实肉块还会动。
都是男人,贺云徽身上只白净,肌肉线条一点都不明显。
听见独孤卫那句像是调戏一样的话,气的往他鼓鼓囊囊的胸口锤了一拳。
“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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