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见温巧前,祁知渝害怕的东西有很多,他怕爸爸妈妈会分开,怕要一个人呆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怕哪里做得不好会惹人厌恶。
但在遇到温巧之后,他害怕的事情的事情就开始逐渐减少了。
到最后,他就隻害怕一件事……那就是温巧会离开他。
也不知从何时起,温巧就已经成为了他生命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
就像人每天都要吃饭,每天都要喝水一样,祁知渝每天都会想着温巧。
在没见到温巧前,祁知渝会想她今天心情如何,会穿什么衣服,一会见到她该和她聊什么。
见到她后,他却像是台卡了壳的机器,只知道呆呆的看着她,过了十来秒才和她说上一句早上好。
而每当要和温巧分开时,他都会突然想起一个成语。
形影不离——
他想,要是他能化作她的影子便好了,那他就能一直留在她身边了。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祁知渝才刚认识温巧一年多,他当时的年纪太小,也没意识到他自己的想法有些病态,但他能意识到他喜欢温巧,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喜欢。
和那些个成年人以及正值青春期的少年们不同,小孩子的喜欢是最纯粹的,没有什么荷尔蒙的影响,不涉及金钱与肉欲,就是单纯的喜欢。
在遇到温巧之前,祁知渝并没有关系很好的朋友,他和他班上的同学们,乃至同桌的关系都很一般,不能说差,平时也会一起聊聊天,但也不能说多好,也就是些泛泛之交。
因为祁知渝小时候的性格比较内向,本就难以融入进活泼好动的同龄人当中,而且他也比较喜欢独来独往,也不愿意主动去交朋友。
但温巧是第一个他愿意去主动接近的人,许是因为他是在最无助时遇见了她,抑或是因为初见时她那身亮晶晶的打扮,让他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总之就这样,他开始对温巧上了心,每天都在想方设法的接近她,想和她成为朋友,想和她多说一会话,多在一起玩一会。
每次和温巧一起玩捉迷藏时,祁知渝怕温巧找不到人会着急,他都会故意露出衣角或者发出些动静让她听到。
而当祁知渝来做抓人的那一方时,他每次都会先去找温巧,而且每次都能很快就找到她。
但祁知渝每一次都会装作没看见温巧,在她附近来回的绕啊绕,不停地呼唤她的名字,然后想着她现在或是慌乱或是庆幸的神情勾起了嘴角。
因为在同一所学校读书的缘故,温巧和祁知渝上学下学几乎都在一起,每次下课后,祁知渝也一定会去温巧班级里找她。
不到一年的时间,祁知渝就与温巧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甚至于在周末玩累的时候,他们还会躺在一张床上午睡。
和温巧一起午睡时,祁知渝的心臟总是跳得很快,她身上闻起来香香的,摸起来软软的,像是挤满奶油的小蛋糕,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舔一下,但他并没有这么做,只是把脸埋进了枕头里掩盖自己脸红的事。
而到后来他们俩又大了几岁,他们就不会再这么亲密了。
但祁知渝反而越来越喜欢温巧了,不过祁知渝那会年纪还小,还不太清楚他对温巧的感情究竟是什么,也不愿细想这些事,隻想和温巧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又到了周末,祁知渝本打算和温巧一起出去玩,等玩够了就一起回去看动画片。
祁知渝的父母当时已经离婚好几年了,他也早早离开父母搬去和外婆一起住,跟温巧当邻居。
不过祁知渝的父母虽然离婚了各自组建了新家庭,祁知渝也不和他们一起住,但他们每个月还是会抽一两天的时间去见见祁知渝的。
而祁知渝的爸爸今天恰好有空想见见他,便提出要带他回家去住一天,祁知渝也隻好依依不舍地向温巧道别。
因为祁知渝还有个准备参加学校活动的手工作品还没完成,他便将那个作品也一起带了回去。
其实祁知渝并不是很想呆在父母家,因为他的父母都已经各自组建新的家庭了,他在里头就像是个外人,和他们格格不入。
但父母要见他,他也不可能推脱不去见,但见了面也聊不了多久。
于是祁知渝一到他爸家,和爸爸聊完有关学习上的事,他便立马拿出材料打算继续做他没完成的手工作品。
祁知渝做的是一个迷你小木屋,材料主要是用吃冰棍剩下的木棒做的,看似简单,却花了他好几天的功夫。
好在这东西本就完成的差不多了,祁知渝隻用了半个多小时就把它做完了。
在那个手工小木屋终于做完的那刻,祁知渝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怎料没过多久,他那个年仅四岁的异母弟弟就看到了他做的这个小木屋,硬是拉着他道:“哥哥,我想要这个小木屋。”
祁知渝摇头:“不行,这个小木屋哥哥明天是要交到学校参加比赛的,不能送给你。”
但他低估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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