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之后,李善像往常一样吃饭,做功课,做家务。累了就早早躺下了,他真的很想睡了,闭上眼睛,放任自己大脑浮空沉入黑暗。
于一片幽深的空间之中,他梦见了一点光。
不知是那光源越来越靠近他,还是梦中的他不由自主地向着那光走去,总之他很想要很想要看清。
行至尽头,天光大亮,豁然开朗。
他看到了她坦诚的,赤裸的她。
黑发散落在她身上,衬得白更清,粉更嫩,红更艳,周边仿佛有光晕围绕,淫荡又圣洁。
她嘴角噙笑,一双媚眼如丝,娇娇娆娆地缠绕住他,勾引着他上前去,去接近她,抚摸她,亲吻她,甚至去做更多。
他痴迷地伸出手,隔空描摹她的轮廓,从头顶到发梢,划过丰盈的乳经过一段惊人的凹陷落在那处秘密花园,停顿一瞬又从圆润的大腿至玉琢一样的趾尖,描摹出一段香艳的曲线。
他不堪蛊惑,缓步走进她,想要亲手触碰到她。
走近一步,那梦中人却要远离他一步,他慌乱地想要留住她,那人却越行越远,他想大声呐喊,声音却堵在喉咙里。最终他只能停顿住脚步,维持住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再逾矩。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是梦境,他只是不愿醒来,不愿抛舍与这她共处的虚幻时光。
因为只有在梦里他,才敢生出亵渎她的心思,只有在梦里,他才敢放纵自己不可告人的欲望。
或许他早就醒来了。
人在苏醒的时候,是能清晰感觉到梦在记忆里的流逝的。李善感觉自己逐渐清醒,他能清楚地感觉到意识里的她开始变得迷糊,他感受着她的离去却无法挽留住她。
仍似梦境,也如临现实。
邬白玉彻夜未归,他就第二天到学校立马去高年级楼寻易云峥,却从未见到他人,询问了几个他的狐朋狗友,才知道他也没来学校了。他想问他们易云峥家住址,那些人根本不拿他当回事儿,反过来捉弄调戏于他。最后寻人是没寻到,反而寻了一肚子气回去。
不想面对空空如也的家,他准备放学坐几站公交去中心医院,去看他的大哥。
夏天的白昼很长,六点多钟下了学外面的天仍然很亮,树木旺盛葱郁,蝉鸣吵闹聒噪,似是在替人们喧嚣着盛夏傍晚的闷热与烦躁。
他们这一趟的公交车还是只收零钱投币的,很不方便,因为开空调,公交车价从一块钱涨到了一块五,李善直接投了两块钱进去,后面的一个老太太见状就只投了一块钱了。
街边的商店灯牌,路边的小摊贩,行人树木车辆全都一闪而过,直到机械声提醒中心医院站,李善起身下车。
中心医院很大,他觉得要比原来那个小医院大上十倍有余,连蒙带问才到住院部,多亏一个护士姐姐看他面善热情带路才把他领到李陵的病房。
又高级又宽敞,他的大哥仍然那样平静地躺在床上,他拖了凳子坐在床边,捧起李陵的手,往自己脸边蹭。
大哥,你还要这样睡下去,我们已经快被人欺负死了
我真的太没用了,没了你我什么都不是。
我护不住她,我斗不过那些人的。
我也对不起你。
我不该和你抢她的,我不配,但是我控制不了我那个心思,我真的对不起你。
我好想你可以起来揍我,把我揍清醒。
我好想可以救她。
突然感觉似乎有温热的指尖轻轻触碰到了他的面颊,像是错觉,更像是真实存在过。李善绝对感觉到了,他连忙喊来医生。
医生说前几天就有护工来问过了,病人情况很好,只需再等待些时日一定可以醒过来的。
李善闻言大惊大喜。
邬白玉清晨醒来,惊觉自己要迟到了,揉着肿痛的眼睛左右看清这陌生的环境,才记起来自己是被掳到了易云峥家里。
她没想到自己能真的能在这种环境下睡着,更没想到自己在这狼窝居然安稳地度过了一夜,易云峥最后没有再碰她。
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对她来说总归是好的,昨天那一遭她现在身下还不好受呢。
腰间箍着条铁臂,碍着她不得起身,她只能推推身边还在熟睡的男人,没想到还没碰上他的肩膀,就被攥住了手。那人还闭着眼却咧嘴笑了起来,黑硬的睫毛轻抖,明显是醒着的。
邬白玉见他这样抽出自己的手,用力推着他说:起来了,你不上学啊。
易云峥声音惫懒地传来:不上了,等过几天给你安排好了一块儿去。说完就想搂住她。
邬白玉昨天情急有点上头了,今天听他话才反应过来那岂不是以后还要跟他一个学校,这不成这不成,这不是送上门给他琢磨嘛!
她却不敢再强硬地忤逆他,乖巧地顺着他的力贴到他怀里,手也抚上他的肩膀。
易云峥感受到温香软玉的贴近,臂膀被柔柔抚过,柔软的乳都蹭到他的胸膛,大早上本来就容易起火,这一下撩拨他就心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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