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作揖。
“见过李大人。越某不请自来,还望大人见谅。”
“无妨。我记得上次见你之时,你还是个小子。一别二十余年,你现在也是一表人材了。”李逾客气地道,疏离中带着恭谨。
“大人谬赞。”
李逾侧过身,伸手道:“进来吧。我已吩咐下人略备薄宴。”
“多谢大人。”
越秋白走入屋内,只见屋中陈设与吴地略有相似,却又多了些燕风。
几案上摆了盆景,用的是燕地常见之榆木,但却在枝头缠了许多彩丝。吴地的花多,吴人喜爱艳丽的盆栽,这彩条缠枝也是仿的吴地之风。
李逾坐上首,越秋白坐侧首。
李逾拍手,美人携玉盘珍馐,缓步而来。
“不知越公子为何身在洛阳?”李逾双手撑着桌面,问道。
美人跪坐于越秋白身侧,为他斟酒。越秋白的目光略过女子,看向李逾,回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幼时被父亲送至凉州,近日被凉州官府得知了身份,欲将我除之。我一路奔逃至洛阳,事发突然,也不知如何联系上父亲。不知李大人可有法子?”
李逾一愣,笑着道:“公子不妨住下。我与你父亲联络,待你父亲那边安排妥当了,你再走便是了。”
越秋白起身作揖:“多谢大人,只是越某着急回吴地,烦请大人告知父亲一声,让人在归途接应我便好。”
“你且放宽心。我现在就派人给你送信。”他招了招手,侍立在一旁的小厮凑了过来。他附耳低语一番,小厮疾步走出门。
“哎呀,真没想到,一转眼你就长这么大了。”李逾举起酒杯,感叹道。
伺候在一旁的美人也将酒杯向越秋白递来,越秋白接过,向李逾举起杯。
李逾颔首,举杯而饮。
越秋白举起杯,递至唇边,以袖掩唇,将酒都倒在了广袖之中。
越秋白放下酒杯,捂住了自己腹部,痛苦地道:“大人,越某有些内急……”
“孔四,带越公子如厕。”李逾挥手,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从暗处走出来。
“公子,这边请。”
美人的手几乎要摸到越秋白的衣摆,只得悻悻收手。这般好看的公子哥,真是无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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