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在落雪,并不算大,却也让神教上下蒙上一层雪色。
沈行至开了窗,琥珀色的瞳孔映出外头的银装素裹。
因为他已是宗师境,所以他的样貌同十年,甚至二十年前,都没有什么变化——眉目俊秀,双眸含情,仿佛轻易能将人溺毙。
然而,这俊朗的翩翩公子,身下的情状却十分令他难堪——
那口不该有的穴,时隔十年,竟又长了出来。
现在,这口穴正在他的身下汁水四溢,隐隐透着让人一闻便知的妩媚气息。
……不用想也知道,是喻泽干的好事。
他道貌岸然的好师尊,二十年前引他练了这个名为天地阴阳的功法,五年后,他便长出这口穴,而后被他的好师尊狠狠享用了一番。
本以为自己练到小宗师境时,这口穴自己消失,一切就能过去,不曾想小宗师境时,穴确实消失了——
但是大宗师境,它竟然又回来了……
甚至,比上一次来势更加凶猛。
难以言喻的燥热在他的全身升腾,欲望几乎主宰了他的整个大脑——
不过,对他来说,这并不算什么。
有欲望,解决就是了。
不过是与人交合,他的好恩师早就为他毁灭了羞耻之心,现在的他并不在乎这些。
“十九。”
“属下在。”他忠心的影卫立刻就赶到了。
他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眼神却是冷的,“给我找个男人来。”
这句话并不足以让十九露出惊愕的神色,沈行至好男色,这不是一个秘密。
“您要找哪位?”十九报了几个人的名字,这些人都是沈行至的男宠。
沈行至从前荒唐过一段时日,每日与男人厮混能让他忘记一些事,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他不会在乎每天到底搞了几个男人。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想让被自己操过的男宠操自己。
“不要他们,你挑一个元阳尚在的男人来。”他道。
十九领命下去,而沈行至开始望着窗外的,掩在云层里,极远的一处雪山。
他把喻泽关在那里。
自从囚禁他以后,他没有去看过他一次。
他将他弃如敝履,要让他一个人在雪山里腐烂。
当然,他知道,已经是大宗师境界的喻泽并不会死,武者迈入大宗师境界,就不会饿死在雪山。
人寿有尽时,他本准备一辈子和他不再相见。
但是突然又冒出来的这口穴,结结实实地惹恼了他。
阴魂不散的喻泽。
既然这样,那他也要恶心他一把。
他赐给他这口穴,他也要好好地利用起来,用这口穴恶心一下自己的恩师。
就演一出活春宫吧。
不多时,十九带着许多美丽少年进来,在帘子后道,“都在这里了,请尊主挑选。”
沈行至定睛看了看,都是一样的青春年少,漂亮非凡。
不过,其中确实有个少年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个少年的美丽,宛如天山上的雪,清冷又精致,不似凡俗中人。
在见到这个少年的第一眼,沈行至就决定了——必然是他。
这个人,简直就是喻泽的少年版。
喻泽的长相一直固定在青年,他其实也猜测过他少年时会是什么样,但喻泽总会笑笑,对他摇头说,“我年少时不爱让旁人画我的像。”
他那时以为是光风霁月的师尊不在乎凡俗之事,后来才知道,喻泽年少时狠戾冷血,哪个不长眼的敢给他画像。
而眼前的这个少年,其实与喻泽并不是十足的相像,但他站在他面前,他就无端像是见到了喻泽。
清冷如云间月,山中雪。
用来恶心喻泽,再合适不过。
“就是他了。”他漫不经心地指了指那个少年,而少年也抬起头,不知为何,他觉得他的眼神……复杂?
在复杂什么?
那些做他男宠的人,都是颇为欣喜的。
沈行至出手一向大方,又兼长相年轻俊秀,从来只有别人迷恋地看着他的份,没有复杂地看着他的份。
是啊,从前那个如丧家之犬,毫无出众之处的他,早已是过去的余灰。
十九遣散了其它少年,只留了那个美丽少年。
“你叫什么?今年多大?”沈行至掀开帘子,饶有兴趣地望着他。
他纯粹是觉得有了一个不错的工具,但对方的眼神还是那么复杂——“我叫沈御。十五。”
沈御是个弃婴。
被收养时,身上只有一块玉佩,刻着三个字——沈行至。
那时,沈行至尚且不算太出名,收养他的农妇并没有在意这块玉佩。
五年后,沈行至杀了上一任魔尊,成为神教新的主人,他的名字响彻天下。
农妇这才恍然大悟,但是这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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