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你嘴巴放干净点,我比你大,叫我哥哥。”舒雁:“你妹妹那么多,大把人叫你哥哥。”……俩人在一起就吵。尹海郡揉了揉耳朵,快步下了楼-一条岁月沧桑的老巷,红墙黄瓦,连树都上了年头,叶子在初冬不再茂盛和鲜绿,瑟瑟的寒风从树干里往下灌。这天是冷了很多,尹海郡在校服外套了件黑色冲锋衣,双手揣在兜里,右手摸着u盘,心情沉重。他不知道那天连续做的两件事是否正确,因为的确冒着极大的风险。可他在心里又反复问了自己几遍,如果重回那天,他是不是还会这么做。他心里的声音很强烈:会。就像舒雁说的,他的确是一个嫉恶如仇,一个见义勇为,把正义横在胸间的人。“警察?”尹海郡边走边仰头望着夜空反复默念。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一种未来,但是好像自打他有记忆以来,就有无数人让他去做这件事,而第一个说过这句话的人是奶奶。小学那会他就比别人高出一大截,什么运动都爱玩,也老去崇燕岛帮奶奶干活,长得壮,身子比同龄人都结实。好像也是初冬,奶奶抱了一捆柴,坐在三合院的院子里,生着火,那时奶奶还没有生病,满面容光,精气神很好,还总爱露出慈祥的笑,夸他。“我们阿海啊,就是当军人,做警察的料。”想起奶奶,尹海郡心情有些低落,不过,他把天上最亮的星星当作了她。嘭——连着五六下,尹海郡的头被硬物砸得发疼,他猛地以为是唐樾的人,刚转身准备动手,发现是邱里。她好像气哭过,拎着皮包质问,“你从进去到出来,共花了15分钟的时间,你都做什么了?”“是不是睡过了?”尹海郡瞅了一眼她手里的包,摸着后脑勺,“我买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上面有铆钉啊。”邱里赶紧看了一眼包,角上真有一颗铆钉,她紧张的踮起脚尖,摸他的后脑,“出血了没啊?”“嗯。”他故意装疼。邱里吓住了,“没事吧?”尹海郡放下手,不逗她了,边走边哼着说,“我又不是你男朋友,你大晚上跟踪我干嘛。”他对刚刚的问题,故意避而不答。从巷子走出去是一条小区里的马路,挺宽敞,一群无忧无虑的小孩在外面疯玩。尹海郡悄然绕过邱里,走到了马路外侧,把她挤到了靠墙的一面。他伸了伸懒腰,动了动筋骨,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邱里啊,你要玩,就要忍住好奇心。”后面还跟了一句,“管我和谁在一起。”邱里很烦,回回想占据高位,但回回又被碾压,每一次都把主动权打得稀烂。这大小姐生闷气时奶凶得实在是可爱。离开那片小孩喧闹的区域,前面的小坡安静了许多,只有皎洁的月影和稀疏的风声。尹海郡轻笑一声,“15分钟,15分钟够我做点什么?我的时间你还不了解吗?”邱里憋着笑,“不了解。”尹海郡看了她几眼,然后又望着前方越渐明亮的道路,说,“嗯,也是,第一次你紧张,第二次你醉酒,那第三次,你一定要好好记住。”“……”记住舒雁,是海哥未来的同事,一个很伟大的女警(用这个词,是因为,嗯结局不好。)唐樾这件事,会一直贯穿到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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