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姜华拦着,方启明差点就被暴怒的男人揍了。“报j。”迟野的手掌轻轻在她背上抚摸,烈火般的怒意让他目光猩红。姜华的两个舍友报j,而剩下的几个男生似乎没想到方启明是这种人,回神之后都露出了鄙夷的表情,也后怕这种人居然隐藏的这么好。方启明好像不服,说他爸不会放过他们。说完这句话,他被那几个男生揍了一顿。jc来了,得知迟野身份,不久前还不服不忿的人瞬间成了霜打的茄子。只能转而恶狠狠地盯着米佳:“就不该带上你。”方启明被jc带走,一场好好的宿营,因为他卑鄙的行为唏嘘收场。这一切来得太快,姜华还没从震惊中回神。“小华。”米佳看她的眼神不再冷漠。“他在追我,我觉得他人还不错就答应了邀请。”米佳自嘲一笑,“我可真瞎。”她昨天觉得方启明不对劲,所以没走。果然,收获了成就感的人开始放松戒备。他昨晚在姜华帐篷外鬼鬼祟祟,她过去却说自己走错路。“我还以为”米佳摇摇头,两个女孩拥抱在一起。高三那天的秋天米佳就已经和迟野见过,她盯了迟野几秒,若有所思地笑笑。“他是个好男人,你比我眼光强多了。”露营的帐篷陆续归还,看着上面方启明的签字,姜华有些感慨。不过只有一瞬,又立刻被厌恶取代。和其他人分开后他们开车回到市区,先送米佳回学校,在市区逛了一圈,这儿走走那儿停停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京城的夜晚灯火辉煌,迟野站在一群高楼大厦中央,丝毫没有归属感。他们把车停在停车场,去酒店的路上有一座公园,一到晚上便很热闹。旋转木马高低起伏,发出梦幻的光影,姜华看得有些入迷。“想坐吗?”“不想,太吵了。”说罢,她的小手有力地拉住他的衣摆。迟野却不动,一抹笑容出现在嘴边,掺杂着隐约苦涩。母亲刚去世那段时间,他对声音的敏感达到了病态的程度,连听到风声都会头疼。可偏偏那时是冬天。潮湿清冷的风每每射入耳中,他便如同被搁浅在岸上的鱼,呼吸困难,奋力挣扎也无法逃脱心魔铸就的困境。那时她也是这样,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带自己走出来,并且主动摈弃了所有吵闹的地方。几年过去,她用一己之力围起的墙不曾坍塌一砖一瓦。“没事。”迟野手指溜进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扣,音乐响起来,木马上下起伏,他一直回头望向她。几圈停下,迟野还买下了他们坐在木马上的照片。
在一群对额外收费项目避之不及的家长中,迟野是唯一的异类,不仅不躲还主动凑上去。“这个我留着。”“想你的时候看。”回去的路上,姜华脑子里一直回放这句话。他是怎么做到既轻挑又深情的。要命。她后洗澡。出来在卧室里没看到人,倒是有一股烟味。是从隔壁客厅飘过来的。迟野站在床边,客厅没开空调,他的头发已经被夜风吹干。飘向夜空的烟雾还未燃尽,白茫茫一片。“过来。”他温柔地笑着,在姜华接近他之后,突然握住她的手拉她进怀里。动作强势,狠厉的眼神被欲望浸得猩红。浴巾飘落在地,姜华闭着眼,睫毛翕动。过了许久,突然被填满的刺激才慢慢平复。身上的影子兴奋地起伏,二十出头的少年,刚刚食髓知味,不知疲倦地用青涩的技巧探索,紧紧用力的肌肉轮廓坚硬而张扬。小小的房间到处都留下他们贪欢的证据,末了他将她抵在浴室的镜子上,侧头吻她的脸,目光却紧盯着镜子里的倒影。那双蒙着薄雾的杏眼也在望着他。仿佛在祝贺他十几年的肖想得偿所愿。半个月的行程订得很满。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第一周,姜华也在放假,每次早晨出去先吃早点再去什么地方的设想一次都没实现。——她实在太累了,一觉就睡到中午。而且就算是醒了,托着酸疼的腿也哪里都不想去。所以最后所有的计划只有吃得到了完成,毕竟吃东西费不了多少力气。后一个星期姜华开学,迟野终于有所收敛。他从三次的频率降到了一次。就。挺无耻的。“老婆,我为你做出了好大的牺牲啊。”哦对了,在某天晚上姜华失去意识之后,他改了称呼,彻底把人当成了老婆。“所以你在学校里可不能看别人,他们都是些妖艳贱货。”姜华答应了,可她没想到迟野的危机感已经至此,他宣誓主权的行动远远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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