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下来砸在床单上,枕头上,胳膊上
霖无声的哭着,多日以来的麻木散去了,只是剩下疼
疼的他眼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滴
一切都毁了,可他偏偏什么都做不了,就连哭出声来,都不行,他不想就这么浪费掉自己,就这么丢掉自己的一切,但他没得选
他没有与社会抗争的力量,他只有一个虫,他一个虫的力量,多渺小啊
霖感到一阵阵的窒息
为了不让自己哭出声,他整个人贴在床单上,只把自己的腰翘起来方便对方侵犯
霖哭到窒息,哭到开始发抖
从来不为了恐惧与伤痛发抖的身体现在像不听话一样开始抖
他好像从里到外都开始烂掉了
他多恨啊,多无力啊,他会恨死自己的,可他偏偏又没有办法
慢慢的,霖不再发抖了,像是彻底放弃了,整个人木木的趴着,只有眼泪顺着眼睛不断流,不断往下掉
而雄虫似乎还没有发现一样,继续在里面抽插着
过了一会,雄虫的东西射在里面,霖痛的一抖
做完了,霖的颈链和脚链都咔哒一声掉下来
霖不敢让体内的东西流出来,夹着就下了床,他能站起来了,但好像又丢了什么,像没站起来一样,他下意识继续跪着
尽管他尽力夹着,里面的东西还是流出来,流出来的东西并不是乳白色的,而是和鲜血融合变成了粉色
霖还是跪着,他看到了那粉色的东西
夹不住了滴在地上,他不敢抬头,脸上的泪痕还没干,他估计也能想到自己眼睛会很红
他不敢抬头
不过也没问题,他的雄虫向来不管周围的一切虫
如他所想,他根本就没有在乎霖是不是还跪着
只是直接走了
霖盯着地板,盯到对方离开
听到门关掉的声音
霖的身体彻底放松,头直接搭在床上,身体又开始发抖,他能感觉到今天的情绪好像决堤了,一直崩着的弦也终于断了
他被彻底击垮了,他再也不想抬起头来,有一瞬间他这么想
就算死在这也已经没什么了
他再也不能上战场,再也不能同战友一起杀敌,他甚至连将自己的生命奉献给军团都做不到
他只能像条狗一样活着,向一个雄虫低头
霖无声的哭着,只有气音
只是很快,他起身,然后也走出了屋门
下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既没有清洗里面的东西,也没有敷药
霖真的彻底放弃了
生病就生病吧,能死了最好
苟活下去对他也没什么意义
只是雌虫的自愈能力并不允许他就这么死掉
他想到之前不知道谁对他说的话
“你连死都不怕了,难道还怕活着吗”
霖忍不住笑了
死现在对他来说,早就不是最差的结果了
第二天,霖果不其然的生病了,原因是周清并没有把东西射进生殖腔,那东西只能在里面残留着,他又没有清理,而之前伤到了出血他也没有管
于是他很理所应当的生病了
霖感觉的出来,但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他只想让这病发的再久一点
他现在脑袋晕的想不了任何复杂的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挺喜欢这样
像喝醉一样,大脑不再让他思考现在是在军营还是在屋里,不让他思考现在是军人还是雌侍
这是最无用的,也是最有用的自我麻醉
霖现在是雌侍,不需要做什么活计,所以一个人躺在床上,也许寻常也会让他跪在门口,但管家说雄主觉得碍眼,所以他连跪也不需要跪了
直接在屋里混吃等死就行
他只用在雄主需要他的时候出现,然后在雄主不需要的时候在他眼前消失就好
于是他就这么躺着,不起床,不吃饭,不露面,只是躺着
雌虫的自愈能力让他早晚会痊愈的,所以他甚至开始享受这样高烧的感觉
虽然身体不住的发热,手脚却冰凉,不断的犯恶心,只要睁开眼,就是一片头晕目眩
但是这样就够了
不知道躺了多久
他突然听到了敲门声
霖觉得也许是自己幻听了,所以没有管
直到门被打开了
霖只是抬眼看了一下
他甚至没看清,但见到金黄色,他心里就有了数
碍于雌侍守则,他强迫自己下床跪下
他一个人带了很久没说话,张嘴想说话却没发出声
清了清嗓子,他才能开口
“…雄主”
另一边的周清,看着眼前跪的标准的雌侍,脸颊明显的发红,动作也不似之前灵敏,目光都有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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