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1月30日【】「唰」的一声,篮球穿过篮网,连篮筐都没有碰到一下。场地上响起了一片掌声。「收工!回家!」光着膀子的何梧吆喝了一声,两手拍了一下巴掌。他走到场地边,拿起一瓶佳得乐,拧开瓶盖喝了一口,随后他把左手的瓶盖一丢,又抄起一瓶新的,一转身,就扔给了身后的另一个男生,彷佛他不用看就知道这个男生在身后一样。这是一个和何梧一样光着膀子的男生,身高足有一米九,身上的肌肉见棱见角,看着很有力量。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彷佛始终带着一种轻蔑的神情。刚刚投进的最后一个绝杀球,似乎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把球都收拾好,球车推回器材室」男生一边拧着手里的佳得乐瓶盖,一般大声吆喝着。几个一年级的队员乖乖地收拾起器材来,其他的队员有的在一旁喝水,有的拿毛巾擦上身,穿衣服。南星大学所在的南州市地处江南,虽然现在是九月份开学季,但天气仍然炎热得很。校篮球队的队员们在训练的时候,有一多半都是光着膀子的。日常训练结束后,教练曹老师下班回家,由大三的队长吴天鸣再把队员组织起来打一局21分的全场对抗赛,已经成了这支球队的传统。吴天鸣走到场边,在何梧的旁边坐下,把拧开了的佳得乐放在地上,顺手抓起一条毛巾擦干上身,然后又把一条新的毛巾搭在肩膀上,重新拿起饮料。这时,身边的何梧已经穿上了一件球衣,一手拿着饮料,一手拿着手机看着。「cao!」何梧骂了一声。「什么事?」吴天鸣喝了一口水,说。他的眼睛甚至都没有看向何梧,而是注视着场地上正在收拾器材的大一新生。「何桐被人屌了」何梧说。「他才上学几天?被人屌不是很正常吗?」「屌他的是个女生」何梧说。「哦?」吴天鸣这才转过脸来看着何梧,目光里似乎流露出了几分兴趣。何桐是何梧的亲弟弟,今年十九岁,也是一名大一新生。不过他进的并不是南星大学,而是北辰大学。南州市有一条江,叫做南溟江,北辰大学在江北,南星大学在江南。这两所学校是南州市最出名的两所学校。除了在高校排名榜上位置接近以外,两所学校的篮球也都具有很高的水平,呈常年对抗的关系。「具体什么事我也不大清楚,只说是在球场上和几个女生起了冲突,他要和人家比试罚球,然后来了一个二年级的女生,用三分球怼他的罚球,结果这臭小子的罚球还没那女生的三分球投得准,还被人拍了视频。呶,你看」何梧的手机屏幕里,一个戴着一副眼镜,扎着马尾辫,看起来面容清秀的女生站在三分线外,双手在胸前向外一推,皮球从她手中飞出,稳稳地穿过篮网。旁边的人再把球扔还给她,她接球之后又是同样的动作,皮球再次穿过篮网,好像是重播刚才的画面一样。「有点儿意思」吴天鸣的嘴角微微向上抬了抬。吴天鸣与何梧走出球馆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他们并没有走向食堂,而是沿着环校路慢慢地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聊着几个月后举行的全省大学生篮球联赛,以及最近将要举行的南星北辰对抗赛。作为两所从学术上到篮球上都针锋相对的高校,南星大学和北辰大学每年都会组织对抗赛。就这样他们一直走出了南星大学的西门。西门外就是学生街,他们轻车熟路地穿过熙熙攘攘的学生人群,走进了一家挂着「牛记」招牌的餐馆。「你们来了啊?二零三」正在算着账的牛老板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只是简单地扔给他们一句话,就低下头去忙他的了。看起来他们彼此已经非常熟悉,都不需要更多的言语。两人走进二零三包间的门。房间里的圆桌旁已经坐着两个人,正在相谈甚欢。正对门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白白胖胖的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但他的年龄其实不大;在他旁边坐着一个另一个和他年龄相彷的人,穿着一件国际米兰的运动卫衣,个头不高但显得很矫健。一望可知,前者缺乏运动神经,后者却擅长体育。「宫老师,早来了啊」何梧说。「是你们来晚了吧」白白胖胖的人含笑说。他叫宫卫阳,是南星大学历史系的新任辅导员。吴天鸣与何梧两人都是历史系大三的学生。在他们刚刚入校的时候,宫卫阳还在读历史系的研究生。吴天鸣是南州市本地人,但何梧不是。宫卫阳与何梧是老乡,由于两人同在历史系,再加上又一起看了好几次球,一来二去两人就熟悉了。宫卫阳研究生毕业后,留在本校本系当了辅导员,吴天鸣与何梧就得改口管他叫「老师」了。虽然如此,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比较轻松的。「今晚看球,有专业人士指导了」宫卫阳哈哈一笑。「嗨!」宫卫阳身边那个穿国际米兰卫衣的人把酒杯一放,也笑了,「伊朗对美国,看的那是足球吗?」这个人叫杜登,他和宫卫阳不止是老乡关系,还是高中时的同班同学。只不过杜登读的是南州师范大学,所以何梧虽然也认识他,却并不熟悉。宫卫阳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杜登在南州师范大学体育教学专业读书时,选的是足球专项。吴天鸣与何梧入座之后,四个人就开始推杯换盏起来。「牛记」从宫卫阳读本科时候起就是他经常光顾的地方,这也就是为什么牛老板和吴天鸣他们也很熟悉的原因。「卫阳学长,一下子改口管你叫老师还不怎么习惯啊」何梧的酒量和吴天鸣相差甚远,几杯酒下肚,他的脸就开始红了,话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