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高干从未受过如此屈辱,亦或者说是这份屈辱来源自一个女人,一个比他们想象中年轻,一个漂亮但职位却高过他们的女人。
自古以来男女地位的不平等,叫他们总认为能上位者男人居多,女人即便有高位者也是凤毛菱角,亦或者只属于时代的产物。
但如今这位她可以轻而易举的踩着他们的脊背,用睥睨的目光打量他们,将他们引以为傲的那点儿自尊心践踏得一点儿不剩。
见他们没有再干架,于是便对着带队二来的侦察营的连长淡声道:麻烦这位同志告诉一下,咱们部队里的几条军规,因为底下这些小长官们,大概身居要职久了,记性有点不好。
侦察营的连长蹙着眉望着底下那些肩章上的杠杠比自己还多的领导们,尤其是萧寂还是他的领导,但眼下却也知道职位高低决定了在部队的话语权,便朗声道:报告首长!根据《 内务条令》、《纪律条令》、《军队列条令》,其中第三条,第五条,第是一条,士兵服从命令为最高守则,一切行动听指挥,坚决执行上级命令!
声若洪钟的将部队的纪律条令报出,倒让这些妖孽们脸色冷到了极点。
归队后的连长心脏还砰砰的跳着,他是第一次当着其他领导的面打脸自己的领导,所以心里总有些许不安,早就听闻这次战区新换了一批领导,这总秘书长漂亮归漂亮,但手段杀伐果断,一上来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点在了底下的中层身上。
此时外面的人已经在干事的安排下分散得差不多,除了一些还留在主席台附近,譬如张楚跟郑凡,郑凡目瞪口呆的躲在角落里扯着张楚的的胳膊。
我操,这、这不是笙姐吧,名字也一样,而且这气场不对劲啊。
张楚却抿着唇,眼神从未在那穿着军装的女人身上挪开过,不管是那女人的一颦一笑,还是冷然下来的眉眼,他能感觉到自己许久未曾如此激烈跳动的心脏一如当时在猎场见识到她拉弓那一刻 一模一样。
激烈而狂热。
秘书长,即便是要处罚,那是否得按照军规,二十圈下来就是三十公里,这等于体罚了吧,咱们部队上虽然要求服从,但没说过服从就是私行。
陈怡涵眼神冷冷的打了过去,她在据理力争。
不管她是不是顾笙,她只拿事实说话。
顾笙望着陈怡涵那张在太阳下已经微微沁出汗水的脸庞,又抬头看了一眼临近中午变得逐渐暴晒的太阳,顾笙才淡笑道:所以,你是对我的命令有意见是吗?
陈怡涵心脏猛地一跳,才逞强似的抿着唇:不是,我是对你的命令提出自己的看法,你可以不接受,但我仍旧坚持自己的观点。
顾笙点头,又道:我所了解到新兵连的新兵每天越野五公里是常态化,侦察连每天十五公里,特殊部队三十公里负重,既然别人可以做到,那么作为长官,他们是缺胳膊短腿,还是身娇体弱呢?随又抬眸打量这些爷们,你们要不想跑的可以出来,我另作安排。
她声音不大,声音也不是那种过分严苛的,但不知为何却听出了另一重的意味,就连向来脾气暴躁的萧瑟都扯了扯嘴从地上爬起来,咬着牙就往训练场走。
其他人的都沉默着,都同时赋予了行动。
陈怡涵眼神一暗,心里随即堵着一口气,但下一刻抬眸却发现对面刺过来一道冷冽的视线。
陈怡涵,总政办公室的,你知道你刚刚是在对上级的命令提出质疑,这违反了纪律条令第几点么?
你想说什么?陈怡涵警觉的问道。
在部队上,直呼首长为你,对上级长官的命令公然反抗,这位同志,你对部队的军规条例,以及身为军人上下级的意识很薄弱,况且,刚刚你也在斗殴里边吧?
你!陈怡涵惊恐的瞪着,随即才深呼吸道:报告首长,是我的问题,我道歉,但是刚刚我是在劝架,并没有参与斗殴。
顾笙上前两步,她身高与陈怡涵差不多,但倏然冷下来的脸却带着一种压迫感,只听到她面无表情的说:劝架,谁看见了吗?在我眼中,你就是在拉偏架,对于这样的同志,我认为是有必要进行思想再教育的,所以,你跟着跑圈吧,十圈。
陈怡涵一下子愣住,嘴唇张了张,却见被自称为关雎的女人已经踩着皮鞋走上了主席台,安然自若的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轻声对一侧的侦察营连长道:连长同志,就麻烦你亲自计数了,顺便把医疗兵带过来吧,这么大太阳,省得有人中暑了。
十月份的天气,中午烈日当头,却见到偌大的训练场上,十几个军装,肩膀上都顶着杠杠的长官冷着脸跑圈,而落在最后的一个女军官尤为打眼。
方饶跑到第十二圈,肋骨的刺疼叫他脸色煞白,等经过主席台的时候往上抬起头,刚巧与上面人清冷的目光对上,于是便咧着嘴,笑得颇有些没心没肺,但下一刻却觉得眼前一黑,犹如倒栽葱似的倒在地上。
跟在身后已经第十五圈的庄周跟萧寂蓦地停下,就连前边的萧瑟也不禁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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