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被当麻包袋一样反挂在周诚身上的时候瞬间呆滞,她知道周诚总会跟自己谈一次,但她是个认死理的人,她对周诚本就没多少感情,两人一开始无非是各取所需,当初之所以跟在他身边不过是因为跟那人有五六分的相似,再加上周诚待她的确是不错的。
但自己身份的特殊性,她并未打算将感情停留在某一个特定的人身上,就像周诚当初跟她说过的话,我需要的只是一个炮友,你刚巧顺我心意,你可以提出你的要求,但得在我愿意接受范围内的,还有,我也不喜欢女人在事后痴缠,我往后每一次跟你做爱都会戴套,你也不用想着要带球逼宫这种把戏, 再者,这年头还有人流手术,我们周家也不需要不被承认的私生子。
周诚当初的话说得很难听,但顾笙却很同意,毕竟像他们这种家庭出身的人,的确不允许在外头惹出麻烦,周家更不会担心日后无子继承香火,等过个几年家里给周诚安排最合适的联姻对象,两人顺理成章的结合,至于周诚在外头养了几个情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但是现在周诚的举动却让顾笙向来冷清的眸闪过惊诧。
被一米八几的男人抗着,顾笙只觉得他每走一步肚子里就跌宕起伏,眼睛望着周边不断闪过的景象,最后在瞥过一侧的山崖时候才猛地呼吸一窒。
周诚将顾笙放在前边的一处石头上, 那块石头有一半是悬在山崖的,这处山崖几十米深,贴近的地方实际上是一个绿被覆满的斜坡,人若是不小心摔下去即便不死也能摔个手折腿断。
你想要干嘛?顾笙手指按压着太阳穴,整个人有些晕乎乎的,一只手腕被周诚给拽着,却看见他好端端的开始解开裤腰上的皮带。
顾笙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但去而看见他解开腰带后直接一把甩在了地上,顿时发出清脆的声响,皮带划过脚踝旁边的那种凌厉撕破空气的气流不仅让顾笙,还让紧随而来站在五六米外的庄周跟方饶不由得一颤。
不是方饶跟庄周不愿向前,主要是周诚跟顾笙站的那块石头就刚巧只能容纳两个人,再加上石头看着好像摇摇欲坠的,他们生怕再上去就直接给整塌陷了。
方饶皱着眉冷笑道:周诚,你丫的不会是想教训这小姑娘吧,多大点事儿,回去关上门再教训不就成了,怎么跑这地方来了?
对于方饶略带讽意的话周诚就跟没听到似的,一双眼是凝视着前边的顾笙。
顾笙,你跟着我的这段时间,我对你应该挺不错的啊?
周诚压低声音,嘴角慢慢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说不出他这是怒还是喜,但唯独他手里攒着的那根皮带令人胆战心惊。
顾笙淡而长的眉毛微拧,但还是点了点头。
的确是不错,至少在一起的时候很疼她。
这次之所以没带你,其一是因为怡涵不想你来,我担心她给你难堪,其二是因为你身体柔弱,带着你来反而是让你辛苦受罪。但你瞒着我过来,你就没什么说法么?
周诚拉着她的那只手力度一寸一寸的收紧,那张斯文俊秀的脸上难得浮现些许狰狞。
方饶耐不住性子想要上前,但脚下还未动就被庄周给拦下。
先别急,周诚不是那种冲动的人,况且,那是周诚在处理他跟顾笙的关系,你跟我都是外人,没有上去的理由。庄周薄唇微启,睨向对面的眼神很淡,仿佛他就像是个局外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看着前边的一幕。
但实际上庄周垂在一侧的另一只手却微微拢拳,这是庄周惯有的习惯,犹如一只紧盯着猎物,蓄势待发的凶兽。
方饶听闻反而冷静了一些,庄周的话虽然听着冷血,但却有一定的道理,那是周诚跟顾笙的事情,他们只是外人。
他是外人,呵,庄周也是。
因为被周诚扯着到了崖边,山上的风大,一阵冷风袭来,她头顶的鸭舌帽被吹翻,不一会儿就淹没在底下的翠绿植被中。
凝望着那消失不见鸭舌帽的方向,顾笙忽然想到自己当年出村要到大城市的时候,老顾说的那一句话, 玩是可以,但千万别玩到引火上身,如果那火太大就得想办法给灭了。
当时还记得她似笑非笑的说,要是灭不掉怎么办?
老顾闻言摇着头,那清绝无二的脸庞上露出些许高深莫测。
那就回家找你爹,我来灭。
长大后顾笙一直凭着自己的能力考上名牌大学,又考上公务员,最后进入保密单位,如今只怕就连老顾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老顾虽常说漂泊在外的孩子不管何时回家都会有人在,家里永远有那个为她遮风避雨的人。
但实际上顾笙认为既然已经长大,那有的事情便要由她自己解决,雏鸟长大,振翅高飞。
于是她便抬起下颚,淡笑道:周诚,别自欺欺人了,你分明对我就怨恨着,既然这样,咱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吧。
你要分?周诚愣了一下,仿佛有些不相信这话会出自于顾笙的嘴里,毕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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