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南最终还是留在了医院,不是为了江芸只是因为徐博和他有话要说。
徐湛也没走,站在病房外的一排座椅前在打电话,声音并不大,可苏皖南听的很清楚,他是在远程安排工作。
在徐湛的眼里江芸是个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能下狠手的恶毒女人,他之所以能站在这里是全了对徐博的孝心,装模作样不只是江芸的专利,徐家也好,苏皖南也罢,他们各自心里都有一把天平秤,衡量的刚好,却又不会表露的明显。
江芸撑不过今天,徐博心里清楚,葬礼的事项甚至已经提前安排的妥当,不会太过高调,毕竟在名义上江芸算不上徐博的妻子,连江家的牌位都够不上。
苏家的更是不用说,别说苏沐已经和江芸离婚了,而苏沐的死更是上流圈子的一个笑话,把江芸和苏家幸幸苦苦粉饰的太平彻底打破。
江芸恨苏沐不假,可她更恨的是苏沐连死都要把她最后的一层遮羞布给扯下。
徐博只是为了报恩,他对江芸的事情已经仁至义尽,百年之后与他共葬一旁的是徐湛的母亲,不论外面都在传些什么,他和江芸确实没有任何一点龌蹉。
“皖南,有时间的话再来一趟吧。”徐博没有插手苏皖南和江芸之间的恩怨,连叫他参加葬礼也给足了余地,去或不去全凭他心意。
“徐叔叔,我会去的。”抬头迎上徐博的目光继续说:“我会以他儿子的名义给她立碑,苏家进不去,我的总可以。”
徐博惊讶于苏皖南看穿他没说出口的话,终究是感叹道:“好孩子。”
苏皖南看了一眼还在继续打电话的徐湛,徐湛感觉到一瞬而过的注目,对着已经走远的苏皖南没有作过多的视线停留,只是告诉徐博他下午要回公司。
三天后,苏皖南参加了江芸的葬礼,一切都从简,徐博没有安排乱七八糟的人过来参加葬礼,只是一些曾经照顾过江芸的人,真正算起来,确实只剩下苏皖南这一个真正和江芸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直到在墓园江芸下葬完毕,这一天才总算过去,徐博象征性的发出邀请:“皖南,一起吃个晚饭?”
“好。”回答的过于干脆,饶是徐博都错愕了一下。徐湛将徐博的反应看在眼里,转头仔细看了苏皖南几眼,发现也看不出什么门道,这闷声不响的性子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来,看不出索性也不去想,反正他也没兴趣。
徐湛这一天坐不太住,连夜里那档子事的消遣都要克制,跟他妈的守孝一样,而坐在他对面吃饭的苏皖南才是真孝子,他妈的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这一抬头不打紧,盯着苏皖南看的徐湛正好和苏皖南对上视线,徐湛没有移开目光,反而对着苏皖南进行光明正大的打量。
苏皖南被徐湛看的心口一紧,面上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视线,桌上放了酒,这三人坐在桌上却又无话可说,徐博和徐湛倒是说了几句,但并没有过深的交谈,想来是顾及着苏皖南还在场,还是不太合适,桌上的氛围怪异又违和。
苏皖南只好瞎说了几句场面话,对着徐博敬了几杯酒,徐博抿了几口,苏皖南却一口一杯闷喝到底,徐博想拉都拉不住。
徐湛坐在桌椅上冷眼旁观着有些失态的苏皖南,平常冷静的近乎面瘫的脸上因为酒气上涌而染上了几分红晕,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也被苏皖南解了开来。
苏皖南皮肤白的透着光,虽然只解开了一颗扣子,还是被眼尖的徐湛看见了苏皖南脖子上的印记。
徐湛意味深长的看了两眼,低头掩饰了轻微的笑声,乍一瞧苏皖南这一脸禁欲样倒是忘记了他和自己一样都是文泉会所的常客。
徐湛十次消遣至少有八九次能碰见苏皖南就在他对面的房间夜夜笙歌,好不潇洒,他这几日因着江芸的事情没有去,好家伙,他还真是耐不住寂寞。
白酒性烈,苏皖南急灌了几杯更是上头,手掌硬撑着脑袋才没让自己倒在桌上。
徐博让佣人打扫了一间客房给醉酒的苏皖南住下,徐湛架着苏皖南往客房走,被醉鬼甩了一路有些气恼,掐着苏皖南的腰警告,“别乱动。”
“嗯”苏皖南眨了下眼,像是在消化理解徐湛话里的用意,反应迟钝的让人瞠目结舌。
徐湛有些好笑,把苏皖南的手放在肩上固定又搂紧苏皖南的腰往二楼走,到了房间徐湛把苏皖南往床上一扔,把被子随意盖在苏皖南的身上就算完事大吉。
只见苏皖南猛地坐起身子大叫:“我不要。”
徐湛懒得搭理醉鬼,打算关紧房门装没听见,又被苏皖南抓住手说:“我要洗澡。”
苏皖南抓的很紧,徐湛一时间竟然没甩开,耐心告罄,“睡你的觉,小白眼狼。”
小白眼狼苏皖南非但没有睡觉,另一只手抓住徐湛的衣角重复,“我要洗澡。”
苏皖南的急切徐湛看在眼里,在醉酒的苏皖南面前好像洗澡是件关乎生死的大事。徐湛没动,苏皖南还在原地嚷嚷:“我要洗澡,我要洗澡。”
刚才为了拦住徐湛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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