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易瑾恒突然就醒了,怀里空空如也。他坐起来,房间没有人,莫名有些慌。
出房门,客厅也不见人,浴室的灯也是黑着的,他立即去了榕榕的房间。
一开门,果然看到她坐在窗台前,也没开灯,抱膝坐在那儿发呆。
榕榕
榕榕穿着睡衣,身上就披了件毯子,听到他叫自己,回了神:学长
你怎么回自己房间了?他走过去搂住她,发现她身上还有些冰,跟她一起坐到窗台,将她搂抱到怀里。
我半夜醒来上洗手间,看下雪了,就在这儿赏会雪。榕榕靠在他怀里低声说。
你又不是没见过雪,北京不是每年都要下好几场雪么?还有只穿这么一点,就不怕感冒,嗯?易瑾恒将她搂的更紧。
柏林的好像不太一样。榕榕声音很轻。
易瑾恒无心赏雪,低头看怀里的她: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榕榕抬头看他,微微思量便说:康纳德教授前两天找我聊了一下。
易瑾恒搂紧她,听她说下去。
他希望我能考他的研究生,他已经跟学院商谈,只要我答应,明年免试收我做他的学生。
这不是好事吗?易瑾恒说。
叶教授你是知道的,她是北大文学院的院长,上个月突然找我,问我在这边课程的进度?她说现在有个国家优秀学生计划,文学院拿到两个名额,她预备其中一个给我。这样我明年回国继续大四,可以硕博连读,她做我的导师。读完博士后,我可以留校做讲师。
易瑾恒怔了怔:你自己什么想法?
康纳德教授一直是我心里的神,能追随他做学术研究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只是一旦答应他,我硕士和博士都得在洪堡完成,之后数年恐怕也不能回国。
易瑾恒一下子懂了,捏着她的手不说话。
我爸妈都是老师,我从小到大的梦想也是做一名老师。北大的老师对我也挺好的,我能来洪堡做交换生,老师们也给了我不少帮助。我要是留在国内,也不算辜负他们,还能照顾我爸妈。
既然你想都明白了,就遵从你内心的想法去做。易瑾恒低声说。
榕榕抬头看他。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明年回国后就不用再过来了。
易瑾恒轻抚她的脸:这些天你就在这件事烦恼?
算是吧!她更多的是想知道他们未来的规划。
易瑾恒立即神色认真起来:榕榕,我并没有打算一直留在柏林。
榕榕不由看他,听他继续说。
我妈是不是给你打过很多电话?
榕榕点头:梁姨是担心你。
易瑾恒:我爸想让我进入公司走他安排的路,我也清楚身为他的儿子,这是我逃不掉的责任。正因如此,我更想在年轻的时候尝试一些其他可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看凭我自己能做到哪一步?
其实她已经知道他的答案了,听他说出来,心不由定了定。
易瑾恒搂紧了她:明年你交换生结束,我送你回国。
榕榕趴在他胸口,低低应了一声。
等你本科毕业,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榕榕抬头震惊的看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提到这个。
怎么,你没想嫁给我啊?易瑾恒轻笑。
我当然想,只是
易瑾恒亲她的嘴角:榕榕,可能头几年我们要分隔两地,我保证最多五年,甚至三年我就会回国。再说了,你读书有寒暑假,我也会有假期,我们每年还是可以聚的
榕榕环紧了他的脖子,其实她并不害怕分离,她只是想知道他有没有设想过他们的未来。
易瑾恒握着她的手,两人的手掌摊开,无名指上的戒指贴在一起。
从我们在一起那一刻开始,我就认定了你会是我的妻子。你看,咱们连戒指都戴上了,难道你想反悔?
榕榕的声音微哽:我怎么会?
说完,她再次抱紧了他,眼眶湿湿的。
易瑾恒亲着她的发:现在我们回床上睡觉好不好?
榕榕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次日清晨易瑾恒先醒了过来,天已经彻底亮了,榕榕睡在他怀里。
她睡觉特别的老实,趴在他的肩窝,头发散着,露出半边脸。她的睫毛很长,小嘴微微的开着,偶尔会用嘴巴呼吸一下。
易瑾恒不由笑,不知不觉看她睡觉就看了很久。
等回过神时,他已经轻轻的拂开她颊边的长发,去吻她的唇。
实在她睡觉的样子太可爱了,格子睡衣很保守,但是扣子却开了两颗,露出了里面的胸房,白白嫩嫩的乳肉上有他昨夜留的印子。
易瑾恒看着一下就硬了。
本来晨勃就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哪怕昨晚其实有些纵欲过度,他莫名的就有些想要。
他本想只亲亲她就好,结果一亲就停不下来。卷着她的舌头吻的更加湿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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