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强求不得,有些秘密无从破解,但不管他?们曾经是不是一重灵魂,如今仍是一个人?。她不愿相信卫九真的消失了。卫九存在于卫湛的心底,承载了卫湛最真实的情绪。人?性?有多面,卫九是卫湛的一面。回去的路上,主仆二人?手挽手,像极了年?纪相差无几的姐妹。宁雪滢无亲生姐妹,将秋荷视为半个妹妹。“你?也及笄了,等回到金陵,我?会?与母亲商量,给你?择一户合适的人?家。”秋荷立马噘起嘴,“奴婢才不要嫁人?,奴婢要一直跟在小姐身边。”酒宴会?散场,缘起缘又尽,没有谁会?永远与谁在一起,宁雪滢既视秋荷为妹妹,就不会?将她一直留在身边使唤。可谈及婚事为时尚早,沉闷许久的心也激荡不起半点别的兴致,宁雪滢没有借机打趣秋荷,只将这件事默默记挂在心里。若有合适的再议。若没有,她就一直养着妹妹。回到客栈,宁雪滢将竹篮中的饭菜摆桌,招呼男人?过来?用膳,“快去盥手。”男人?净手后,坐在桌边,静静听着宁雪滢介绍菜品。“早就听说城边的褚家菜馆有位名厨,今儿排了几个时辰,也不知值不值得,夫君尝尝味道如何。”男人?拿起筷子,在女子的布菜中,每样尝了一口。其中一盘糖醋小排,酥脆可口,味道偏酸甜。除了太过甜腻的,卫湛几乎不挑食,应是喜欢的,可男人?的筷头在这道菜上转了个旋儿,落在了另一道小菜上。察觉到这个细节,宁雪滢心口一紧,定定看?向面色淡然的男子,“夫君?”“怎么?”“你?不喜欢糖醋小排吗?”男人?瞥一眼,夹起一块送入口中。宁雪滢垂眸笑了笑,“好吃吗?”“还行。”宁雪滢跟着落座,偶尔偷觑一眼身边的人?,用饭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不敢轻易叫出那个家伙的名字,她抿口凉茶唤了声:“阿湛。”“嗯?”男人?看?过来?,斜抬眉宇,被灯火拉长了眼尾的弧度,隐隐带有审视的意味。浮沉朝野的卫湛才会?时而流露这种目光,也直接打消了宁雪滢的猜测,眼底不自?觉燃起的希冀顷刻间?湮灭殆尽。她笑了笑,又给男人?夹了一块小排,“这块最嫩,夫君多进补些,有助恢复。”体贴如她,男人?没有拒绝,但随着瓷碗被糖醋小排推成山,他?按按鼻骨,面无表情地品尝着。这是羊排,即便?被去除了膻味,还是味道重,加上糖醋的口感,直冲味蕾。可好心不该被辜负,他?默默吃下一小碗的排骨,又给自?己倒了杯清水。用膳后,由青橘进来?收拾碗筷,宁雪滢坐在梳妆台前卸去朱钗,通过铜镜悄然观察着男人?的一举一动。见他?是一贯的淡然从容,没有吊儿郎当的一面,便?彻底打消了猜疑。“大奶奶在瞧什么?”坐在窗前的男人?放下手中书卷,跟着笑问道:“是啊,滢儿在打量什么?”宁雪滢一惊,怪嗔地看?向收拾完碗筷的青橘,“这里没你?的事,回屋歇着吧。”青橘鼓鼓腮,欠欠身子退了出去。她明明察觉到大奶奶鬼鬼祟祟的,也不知在偷瞄什么。可主子的事,她不该插嘴。屋里没了外人?,宁雪滢拿起桃木梳子打理长发?,知晓丈夫有极强的洞察力,只好作出解释:“我?在观察夫君的气色。”“那该仔细些,过来?吧。”男人?向后靠去,坦然闲适地搭起腿,大方至极。宁雪滢梳理好长发?,慢吞吞走过去,弯腰细细观察男人?的脸色。虽还有些苍白,但已恢复了血色。仍旧俊美无俦。没等她适时巴结,腰间?一紧,被男人?揽住腰,抱坐在腿上。男人?颠了颠,看?她流露慌张,敛着坏笑勾了勾唇,收紧手指,按揉起她不堪一握的细腰。
宁雪滢扭捏两?下,羞涩笑道:“痒。”男人?没理,继续按揉,带着眷恋。“为夫气色如何?”“恢复的不错。”“多亏了滢儿。”处于下风,宁雪滢不想?再折磨自?己,也不想?再猜疑下去,她歪头靠在男人?肩上,试图掐开他?的大手,尝试几次均告败,索性?由着他?肆意施为了。男人?也只是按揉着她的软腰,没有其余动作,似这样就能得到满足。星光投入木窗,笼罩住了静静相依的两?人?。深夜,蟾月挂梢头,斜照城中草木上,枝影重重。宁雪滢摇着团扇歪倚在床上,曳地的裙摆盖在曲起?的腿上,隐约可见里面光景。皙白?的腿,没有穿中裤,被镀了一层浅暖的灯火,宛如羊脂白?玉。秾丽明艳,芙蕖飘香的女子,宛若画中走出的罗裙美人。男子进来,徒手掐灭熏炉里的兰香,屏退屋里的秋荷和?青橘。长指扯了扯衣襟,他紧紧盯着?那道歪倚的倩影问道:“不睡?”踢了踢搭在榻边的赤足,宁雪滢很是犯懒,抬手道:“夫君抱我去?沐浴。”面前的女子光凭相貌就?已占尽优势,偏又爱撒娇,性子温软讨人喜欢,男子眸光变得?深沉,将她竖着?抱起?,沙哑道:“盘上。”趴在男子肩头,宁雪滢双脚一勾,稳稳跨住他强劲的腰身。小巧的足缩起?脚趾,弯起?足弓。一道榉木屏折后,如重重叠叠的榆叶梅散落,漂亮的粉白?衣裙散落一地。宁雪滢被?放进温热的浴汤,露出曲起?的膝头。男子站在一旁,舀起?一瓢牛乳浇灌在她的肩上和?膝头,“水温行吗?”“刚好。”凸起?的喉结上下轻滚,男子碰了碰她的膝,很想就?这么拨开,可最终拨开的是女子沾在背上的长发。宁雪滢的背削薄,并不骨感,软柔匀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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