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冰凉的冷意落在楚寒山大脑上。
觉醒的那一刻起,永恒痛苦,狂暴死亡的阴影就笼罩着哨兵。
他们一生已经堕入地狱。
唯有向导,是哨兵的救赎。
“感觉我们进化论和平常也没有什么区别。向导没有变化还好,哨兵命都变短了,得到的是什么?”
“女士,”楚寒山以初见的称呼称呼李白娟,他能感觉到自己弯起的嘴角,漫布周身无机制的基因先一步于楚寒山响应李白娟的质问,但楚寒山还是克制下来。
楚寒山眨了眨眼,这种姿势对于一向严肃的楚寒山来说显得一股格格不入的出格,但他在和李白娟唠家常嘛,勃发的荷尔蒙和信息素使两个人都显得年轻一点。他的大脑在催促自己展开尾巴讨好面前的尚且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士。
他明白李白娟对于这纷杂的时局来说稚嫩宛如初生婴儿,没有信息来源,也无法思考推出更多,他以更成熟的伴侣和契合者的身份保护她,引导她,只这么一想,许久未见的欢欣就自胸口上涌,填满全身血管, “不能这么说。”
楚寒山说话看上去便是一个唾沫一个钉子的那种人,极其让人信服,举手投足便是挥呼号令的军人领导。
他已经过了用个人武力展示自己的年纪,沉稳持重才是他的代名词,此刻却捏碎茶几的玻璃角,就为了跟李白娟证明。
散白的灯光下,坚硬的玻璃杯轻而易举被捏碎。漂亮的玻璃光泽,锋利的碎片甚至不能割伤他的皮肤。
“这就是进化者的力量。”
楚寒山低眼,语言中蕴含一股力量,“你也有这股力量。”
“我们需要这股力量探索更大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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