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你自己从未发觉,那抹暖喣早已进驻我们年幼的心房。
佇立于窗旁,罗勒仅是微微点了点头,想着既然艾莱已经清楚他的意思的话,那他也不再多说。
美丽的蓝眸总是闪烁着慧黠的光彩,心中似乎有着能衡量一切的底牌,即便罗勒亲切温和得如同喣阳,那恍若深洋般无法摸尽的思绪却縝密得让人无法摸透。
──罗勒扮演的角色,永远会是个军师。
正因他的深藏不露,艾莱暗忖。
蓝眸望向艾莱美丽的墨绿色,罗勒带开话题,神情转为严肃,而那份严肃相较于刚才的一时失控,却又沉稳得令人有些颤抖。
「诺桑昨晚和我讨论过,原来萨区是诺桑父亲当年在外所留下的祸害產生……虽然潜力与人才可说是指日可待,但目前仍不构成威胁,只不过是小虾米想要扳倒我们这个王船呢。」
罗勒轻轻笑起,「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大致的可能性我都判断过……联盟说得好听,应该是有益无害,说不准真假性,这阵子我们的壮大多少令萨、隆两区的野心收敛不少,况且诺桑从来没有对外表示自己的野心……忽然的联盟,恐怕是反扑了。」眼底淡柔若风,手指移转在木製桌几上的一把银色长枪枪口,怜爱地抚摸。
见到罗勒的举动,艾莱只是转了转脚踝,感到一股疲倦涌上胸口,走到一旁偌大的沙发上,他闭眼向后躺去,低声道,「反正最终,让他坐上那个位置就好……只有他,才能无分敌我的一视同仁啊。」
浅浅漾起笑容,诺桑的迷人之处,不只来自于坚定的心意与聪颖的头脑,更多的是他那份纵然变得世故许多,却依然抱持不变的温柔与体贴。
即便,那只对于他们,却也足够了。
对方闻言,手指霎时愣于空中,尔后摇首轻叹,「若觉得不妥,不接受……也没有影响。唉,你不觉得我们好像……都太依赖诺桑了吗?」
「呵……我早就认清这事实了。」双眉一挑,艾莱失笑,随后眼底划过一抹冷然,似是稍稍踌躇了会,敛起的双眸微睁,「不过萨隆他们……不是想藉此达到什么目的吧?」
「说笑吗?不可能没有目的而要做联盟这种根本不合理的事啊。」罗勒灿开嘴角。
早在诺桑攻下伊的整个龙头时,无以比拟的权贵与实力便自然靠拢,别说攀附了,只要能和他们几人稍稍扯上些关係,那影响力及地位便会大幅提升。
「那你还……又是为了更长远的考量?」艾莱摆摆手,重新燃起新菸,特殊的香气再度蔓延,「我没意见,只是……」他顿了顿,「诺桑的笑容是胜过我的性命的,倘若──」
一股深沉驀地闪过他墨绿色的美丽瞳孔,眸底泛起杀意,那声音顿时冷冽地恍若能穿骨,让人听了便不由自主地畏惧。
「嗯,我清楚……我也是,兄弟。」打断艾莱的话,罗勒眼底带上无奈,他当然明白,不仅是艾莱,对于自己和芮卡来说,都是一样的──无论是谁,只要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绝不能有人怀着想取诺桑性命的人存在。
我们以真心袒护,保有我们中心思想的你。
「所以是答应结盟了?」
「嗯。」
「时间地点?」菸味四处瀰漫,整间屋内的香气充斥着菸草的清香。
「暂定下个月六号……是那天。」罗勒轻笑,虽然在句末,语气多了些悲伤及不捨。
原先的愜意都在罗勒一句那天中全数消失,眼底闪过一丝不安,艾莱瞬间收紧手,握紧的单手沁出从表面不易察觉的汗珠,他缓道:「不能改期吗?」
好似知悉艾莱的顾虑,罗勒脣角勾起能抚平人心的温暖微笑,「只是凑巧罢了,担心什么?别忘了我跟你说过……」
「艾莱,我们在哪?」──我们在哪?
曾经诺桑和眾人说过,也是在一年前他领着他们回来推翻伊区前任螻蚁的那日,他说,这句话恐怕是对他来说,最有意义也最难脱口的话语,但他想把这句美丽的话语送给他们四人。
孩提时候,母亲总会抚摸着诺桑的头,告诉他别畏惧事情,只要不时问问自己,『我们在哪?』就好。
而答案如此浅显易懂,母亲说,「我们都在彼此手里。」
──只要彼此还在身旁,就没有任何阻碍,因为彼此都愿意成为对方的避风港。
信誓旦旦地诺下当初,在梦饃吃去约定之前,更早忘却。
闻言,艾莱低声自语,「我明白……」
「只是那样的忐忑却告诉着我,似乎有什么事情将会发生啊。」敛下细长的羽睫,他喃出心中的不安。
艾莱长年的经验正如此诉说,某些危险呼之欲出,甚至已经在他无法掌握之处暗涛汹涌。
所以他才会更加紧绷着神经,对于每个想要他们与他们扯上关係的其馀势力在不疑处找疑。
他并不否认,自己深怕眸中一贯美丽的身影遭受伤害。
──当时诺桑伸出的双手,掌心的紧实与温度彷彿仍在掌中游移。
没有谁是不想自私的。
总是在大无私的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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