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摆得那般整齐,朵朵尽情盛放,“你趁我睡着的时候搬的?挺有劲儿啊,小瘸子。”“我死活睡不着,”齐玉露话锋一转,“老是想到那个脑袋上有血窟窿的男人,你说我们当时是不是真的应该报警?”郭发不以为意:“还是那句话,多管闲事死得快。”齐玉露皱着眉:“我后半夜越想,越觉得他有点眼熟,”说着,她打着赤脚走到书架前,从一个牛皮笔记本里掏出张寸照:“你看,这个人。”郭发接过来,那是个清瘦的男人,三十来岁的年纪,应该与他们是同龄人,眉目英朗,带着浅浅的笑,留着伍佰那样的长发,这种装扮,在县城人眼里是不伦不类的边缘人,在相亲市场上,只能靠边站:“这不就是昨天那个人吗?”“他以前和我相过亲。”郭发思路清奇:“你没看上他?怕他太招风了?”“不是,他说我长得像个没长成的小孩儿。”郭发打量她:“小孩子天真无邪,你是一肚子坏水儿。”齐玉露摸了摸胸口,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还说,我的身材就和咱们县的名字一样。”郭发捂着肚子爆笑:“这小子是因为嘴损才被揍成那样的吧?”“不知道,我眼皮老是跳。”郭发拄着手臂侧躺,清了清嗓子,他不会忘了来这里的最初目的:“大姐,你这下能告诉我杜楚楚的事儿了吧?”“还不行,”齐玉露淡淡地说,“我们什么也没做。”“我真烦你,我再也不上你的当了。”郭发捶床而起,光着脚板满地找鞋。“好,那就穿好衣服再见吧。”齐玉露枕着手臂,挥了挥手。郭发穿上外套,狠狠地关门以前,撂下没出息的狠话:“再什么见?永别……”门没关紧,话音未落,一阵脚步声肃穆清脆。“你好,郭发是吧?”极力收敛的东北口音。“咋?又要把我抓走。”郭发的声音发闷。“有群众举报说,你在公共场所携带凶器,疑似致人重伤,跟我们走一趟吧。”齐玉露攥紧书页,屏气凝神,腾地站起来起来,听着郭发和那群警察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楼道里,才赶紧关门反锁。她神情凝重,折回客厅,迅速拨了一通电话:“喂,小武,我上次交代的你的事儿,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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