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倾世美艳的绝丽肉体攻势,暗中转投了车少君。可笑的是申遥君对此仍茫然无知,仍不甘心就此束手待毙,还将要在田猎大典上孤注一掷,将平陵君父子一举铲除的大计与那几位大臣泄露了出去。令其计划已落入车少君的掌握,变成反过来对付申遥君的绝佳机会。这一系列变化,不禁令一直除车少君不去的燕陵感到都开始有些急燥起来。除此以外,这段时间尚有件事令燕陵有些出乎意外。便是那看上去与车少君走得极近的少蔺君,不止一次亲自登门姜氏。表面上他看似欲与姜氏交好,实际上连姜卿月这外人都看出来,那少蔺君是醉翁之意。他以北国少君的身份亲自登门姜氏,实只是为了求见燕陵的红颜知己秀璃。秀璃多次拒绝了他的求见,但少蔺君却毫不气馁,仍是锲而不舍。连燕陵都看得他烦了,偏偏对方的身份又赶不得,名义上太叔齐都需听命于他这末来的北国国君,姜氏也不能轻易去得罪他,况且他又末曾有任何恶行。最后还是燕陵实在烦不胜烦,向他明言秀璃早已是他的女人,绝不会私下出来见他的之后,少蔺君在一阵错愕之后,方终于没再出现,令燕陵稍松了一口气。这日,多时不见的魔女现身府中,给燕陵带来了一个不知该算好还是坏的消息。“公子看看这张画,像谁?”魔女将一张帛布展开。燕陵看了一眼之后,面现愕然道,“康季?”话音一落,他随后“咦”了一声,道:“不对,画上这人并不是康季,年纪要稍小些,但长得相当相似……”“魔女这画是从何处得来的?”“公子你猜?”燕陵苦思片刻,摇头道:“别卖关子啦,直接告诉我吧。”这帛布中所画之人的相貌虽与康季有五六分相似,但亦只是乍看之下很像,细看之后,两者之间的区别还是颇易区分的。康季如今虽是他的心腹,但其出身卑微,不可能有人为其作画。既不是康季,燕陵根本无从猜起。“说出来公子可能不信,这画是从舞天女最珍爱的首饰箱的一个暗格内发现的。”魔女正色道,“黑寡妇是临摹高手,这画便是我让她亲自临摹下来的,说真的,初次看见画中之人时,妾身也感到相当惊讶。”“此画是舞天女所有?”燕陵讶然道。魔女轻点螓首,道:“公子想必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吧。”燕陵当即便正色了起来。舞天女徐末晚作为当世三大美人之一,与他虽只曾有过浅尝辄止般的接触,但她婉柔妍丽的动人气质,至今仍令燕陵深深难忘。即便后来知道,她当时对自己的接近纯粹是出于她情郎蓟介的授意,两位表兄长的死,她虽非罪魁祸首,但至少亦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可每当回想起她那双似喜宜嗔的动人双眸,燕陵便发现自己丝毫对她提不起恨意。甚至从魔女得到的情报,过去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得知至少有三位朝中大臣曾在舞天女的小楼内彻夜留宿过,畅享过了她动人无比的肉体,燕陵心中深处便不可避免的浮现起难言的不舒服感受。也令燕陵明白到,这舞姿曼妙无双的动人尤物,实早已在他心中占有一定地位,否则便不会听到她与别的男人彻底双宿双栖时涌起妒忌。默默端详了画中的少年几眼,燕陵问道:“魔女将画临摹出来,莫非是想打算?”“公子猜得不错。”魔女点了点头。“舞天女的过去除了她自己,无人知晓,但此画被她细心贴藏,甚至从末给她的情郎蓟介发现,想必画中少年与她关系定然不浅,且极可能已死。如今宁仲先生又在,只需让他稍作易容,让康季变得与画中少年七八分相像绝不成问题。”顿了顿,魔女续道:“妾身感觉,画中这少年或许是舞天女的一个突破口,公子意下如何?”燕陵听罢,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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