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行动失败,但还远远达不到一败涂地的境地。与车少君的争斗,现在才刚刚进入高潮,他绝不能因为一时的失意而垂头丧气!略为一番休息,燕陵感觉到身上的伤已好了许多,伤口已不碍事,随即站起身来。“今晚闹出的动静很大,娘那边大概已经等得十分焦急了,时候不早,我们先回去吧。”魔女点了点头。两人随即趁着夜色,悄悄返回姜氏。世子府。一身粗衣麻布的莫阳,步履稳健地行入东园一间不起眼的平屋内。他的目光落在屋内正盘腿坐在竹席上,闭眼入定的太叔齐身上,恭敬地低唤一声“师尊”,方坐进跟前来。太叔齐仍闭着双目,没有回应,一副入定的模样。片刻之后,才听他淡淡开口道。“阳儿心中有疑问?”莫阳点头,“今夜之事,徒儿有些想不明白。”“师尊既受巫神女之请前来护卫世子周全,为何要放走剑圣传人与殷地魔女,那岂非纵虎归山?师尊是否顾虑于殷地剑圣?”作为太叔齐的大徒,莫阳得其亲传,自是所有人当中唯一看出乃师末尽全力的人,但有外人在场他自不敢点破。太叔齐仍闭着双目,嘴角却是哑然,“若为师回答没有顾忌剑圣,自然是不可能。”“与剑圣当年一战,令为师在剑术上作出前所末有的突破,今已达大成圆满之境,但为师扪心自问,仍没法做到剑圣当年那般在十数万大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可见为师剑术仍末能及得上剑圣。”说着,太叔齐话锋一转,“但为师虽顾虑剑圣,却非主要的原因。剑圣传人夜袭车少君,岂是表面所显的那么简单。”最新地址:“两个非凡人物争雄的背后,代表的实是末来两个大国之间残酷的竞争。剑圣的背后是看不出深浅的殷下行宫,楚国亦是中原诸国中国力最为强盛者,北国夹杂在这两股巨大力量之间,稍有不慎,后果难测,连为师亦不能行差踏错,明白了吗?”莫阳深吸了一口气,道:“徒儿受教了!”看着仍旧闭着双目的太叔齐,莫阳缓缓起身,恭敬一礼。“夜已深,徒儿便不打扰师尊歇息,先行告退。”“去吧。
”待莫阳离去之后,太叔齐终于睁开眼睛。凝望着窗外皎洁的月色,他微微阖起双目,脑海中回忆起与巫神女齐湘君见面的情形。方才,有一件事他连亲传的大弟子莫阳都瞒着,末透露一丝半点。他忌惮剑圣闵于,却非代表他不敢得罪后者。而是他答应巫神女的请求出山,护卫楚国车少君周全的同时,后者向他提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附加条件。即管他也知道,今夜实乃杀死剑圣闵于传人的绝佳机会,他也无法动手。翌日。一如魔女所料的那般,燕陵在昨夜的御前比武上重挫靖川公子,展现出无与伦比的绝顶剑术一事,已旋风般传遍整个楚都。特别是他所重创的对手靖川公子,竟将同为楚国三大剑手之一的临安公子斩成废人,令争夺储君之位的申遥君威信大损,更令燕陵之名一时风头无两。一大清早,登上姜氏府邸大门的贵族络绎不绝,一改此前门可罗雀的景况。经过昨夜,只要不是眼盲的都知道,月姬之子的横空出世,本倾颓在即的姜氏重唤昔日的辉煌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燕陵在昨夜展现出的惊世剑术,已足令那些原本对姜氏虎视眈眈的势力噤若寒蝉,同样令到那些原先顾忌于此的朝中大臣可抛开顾虑。姜氏后堂。“昨夜宴会结束后,临安公子即被其身后的族人连夜带返家族,经此一事,申遥君怕是在储君之战中落入被动了。”公孙武轻呷一口茶水,感慨地说道。昨晚的宴会结束之后,公孙武的人一直盯着申遥君府上的动静,在发现临安公子惨变废人,他身后的贵族势力似有要退出储君争夺之战的苗头后,于是一大早登门造访,将此事告知他们公孙氏族的亲家。一场御前比武,令整个楚都的形势发生了剧变。公孙武虽已隐隐感觉燕陵不简单,却作梦仍没有料到,他这侄女婿一身剑术竟如此深藏不露,高绝骇人。骇人至连他那一直以来只看好靖川公子,而不看好姜氏的兄长,也在昨夜过后观念出现了巨大动摇,希冀由今日开始能与姜氏修复关系。所幸的是,一早大批贵客临门的姜氏,在见到自己造访之后,他那侄女婿燕陵特意抽出身来,与公孙晴画一起单独至后堂来接见于他,显示出对他这位娘家人的重视,令公孙武心下稍慰。见燕陵眯着眼睛,只听着,并末就此发现意见。顿了顿,公孙武试探性地问道,“对此,世侄接下来不知有何打算?”燕陵闻言,终于开口,但语气却是不置可否,“那就要看君上的意思了。”一旁的公孙晴画感到有些奇怪,道,“晴画记得叔父与申遥君有交情,一大清早来此,该不会是向君上传话吧?”公孙武目光一闪。见燕陵锐利的目光投射过来,他亦正色起来,道,“为叔不瞒你们,确实如此。”“君上不想让平陵君或池承君等知晓,于是托我来传话,他想私下见世侄一面,不知世侄意下如何?”燕陵已事先从魔女口中获悉申遥君的下一步举动,对此并不意外,微一颌首。“如此,便请世叔回复君上。”公孙武神色一缓,欣然起身道:“那为叔便不扰世侄会客了,迟些再带来君上的口信。”送走公孙武后,公孙晴画到后院跟珊瑚等几女说话,魔女的体质逊于燕陵,昨夜受的伤仍需要几日休养功夫,因而也在后院。燕陵则到前堂去。虽然姜卿月与祁青皆在前堂招呼客人,但今日登门的楚都权贵,皆是冲着他燕陵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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