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抿着嘴唇道。“算他命大。”燕陵握了握她的玉手,轻轻一下,“辛苦你了,秀璃姐,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接下来便交给我吧。”说罢,燕陵便径直起身,来到殿中。高台上,一道他曾经无数次渴望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然而这一刻,燕陵已抛开一切,没有去对上那道他曾经魂牵梦萦的目光,而是径直望向正首的楚王,恭声道,“燕陵愿领教靖川公子绝顶的剑术,请大王钦准。”楚王深深看了他一眼,肥胖的脸上浮现起笑容,“月姬与燕离太子的儿子既有此请,寡人亦相当期待。”“准请。”靖川公子随即起身,大步走上殿中央。他与燕陵相隔数丈,英俊的脸庞噙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望向燕陵道,“既然燕陵公子指名挑战本人,本人自当赏脸。”“不过刀剑无眼,公子小心了。”燕陵嘴角扬起一丝冷酷的笑意,没有说话。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织,皆看到了对方眼中一闪而逝的浓重杀意。最新地址:随后自然有人将双方的兵器恭敬呈上。燕陵并没有动用阿公留给他的无名剑。除不愿公然暴露剑圣传人的身份外,更重要的是无名与阿公手中的圣剑天陨皆采天外陨铁所锻造,质地极沉,燕陵虽已将它佩戴在身边一年有余,但至今尚末能做到如阿公般举重若轻。s;而关南再得到齐湘君巫元的加持后,不论身法剑法都已突破了人体极限,呈现出的最大特点就是快。极度可怕的快!对上他,燕陵必须舍重求轻,以快打快。因而他此次用的是燕离曾用过的另一把随身佩剑,剑锋锋快无比,更适合杀人。两人不论身形外貌,放眼楚国皆是人中龙凤,英俊无比,站在那里便吸引了在场所有宾客的目光。但殿内的一众公卿贵族绝大部分皆在心中暗自猜疑,传闻中从来不爱武事的月姬之子,是否真有本事能够应付靖川公子那惊人的可怕剑法。不少人认为他挑战靖川公子是不自量力,纯属是找死。但亦有一部分人,见他气定神闲的与靖川公子对峙的模样,心下又不敢那么肯定。场内要论芳心最为复杂的,当属公孙晴画无疑。
一个是她所心爱的夫君,另一个则是曾经有过幸福过往的旧情人。即便与后者已揭过了旧情,但双方过去甜蜜相爱的一幕幕怎都难以抹除,因此如若可以,她实不愿双方有任何的闪失。但她也知道,即使她心中再不情愿,这是已既定的事实,她无力更无法去改变。因而在场所有人中属她一颗芳心最是纠结,既担心自己的夫君受伤,又不愿旧日的情人有什么闪失。心下无比的彷徨。兵器呈上之后,殿中央的两人利剑立时出鞘。几乎没有丝毫半点的犹豫,场内的两人同时出手。燕陵削瘦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不见,关南剑锋刚抬起之际,眼前已闪来一片迫人的冷冽剑光。关南心中大吃一惊!燕陵的身法之快,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更令他心中凛然的是,燕陵的身影掠至他身前的同时,手中剑势亦在同一时间形成,剑锋直取他的右肋。关南大喝一声,剑锋划出一道精芒,毫不避让地迎向这前所末有的可怕强敌。“锵!”两柄长剑交击的瞬间,剑身同时因巨力的激荡而发出罕见的急颤。两人同时一震。甫一交锋,双方便清楚无误的感觉到了对方远超常人,且深不可测的膂力。但高手相争,毫厘之差的差距足以在生死相拼之时被无限放大。浑雄至予人难以抗衡的巨力,透过相持的剑锋传至手腕。关南心头立时咯噔一下。燕陵则是双目爆出汹涌的炽盛杀意。流落至殷下行宫之后,他从阿公处短暂所习的剑法在这一刻施展至淋漓尽致。手中长剑尽化作万千点点银芒,剑光似电如梭地向关南的面门喉咙等人体薄弱位置疾攻。燕陵的剑来得又快又狠,其势甚至还要胜过方才狠胜年仲的秀璃,几个呼吸之间,他便已对着关南攻出密不透风的二三十剑,且一剑厉过一剑,招招欲置对方于死地,没有半分转圜余地。若换次一等的对手,恐怕连数个回合都支撑不住,早早已在燕陵那有若狂风暴雨般的猛攻中落败身亡。殿内盈门的王公贵族皆看得不可置信。不久之前才以压倒性优势将临安公子彻底变作废人的靖川公子,这刻对上月姬之子,竟被对方那快得肉眼几难以捕捉的可怕剑术逼得只能作守势。“叮叮叮叮……”兵刃交接的声音,密集得几乎连成一片。场内的二人甫一开始,便斗得比方才秀璃与年仲激斗的那场更快更狠,长剑碰击之间迸现炸出的火花,几乎要闪痛在场无数宾客的双目。殿内无数公卿贵族一片哗然。不敢相信一向予外界不好武事的月姬之子,其剑术竟高超至这般地步。他每攻向靖川公子的一剑皆快得无与伦比,剑剑密不缝接,更骇人的是他的剑招与剑招之间的衔接几乎没有半分缝隙,任谁人对上这般可怕的剑术,都要生出无力的颓废感。仅数个呼吸之间,双方便若狂风骤雨般的猛烈攻防了数十个回合。身处场中的关南,只觉心头憋屈得近乎狂怒。他作梦都没有想到,在获得巫神女珍贵的巫元之后,他竟仍处处受到燕陵的掣肘,至此仍难寻找到反击的契机。盛怒之余,则更加震骇于燕陵那深不可测的可怕潜能,换作是他这般全力的进攻,数十个回合之后攻势将不可避免的陷入衰竭,绝难保持。但燕陵的攻来的每一剑仍旧是那么的快,一剑沉过一剑,一剑狠过一剑,似有无穷无尽的力量能永远这般保持下去。以至以关南的自负,这刻仍只能被动的作出守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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