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美得不可方物。“奴家其实早想邀公子来此了,只是大概由于舟车劳顿之故,初至楚都后身子一直欠恙,好在终于好了,知得姜氏两位公子与冬雪夏蝉她们认识,奴家才斗胆托两位公子传话。”她美眸深注地瞧着燕陵,面上略带羞涩地轻声道:“多年不见,燕公子变得一表人才呢。”徐末晚虽只是柔声道出这么一句话,可燕陵却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她深藏于心扉的感情。心头不禁一愣,暗忖难道眼前这倾色的绝美舞姬,对自己“二见钟情”?虽知道自己在当下这种时候,绝不宜再沾染到情债。可面对眼前这位充满诱人风情的绝色尤物,燕陵一颗心仍是出现了惊人的动摇,忍不住称赞道。“徐大家才真的美得动人,叫人不敢直视。”徐末晚先是微微一愣,有些像是没有料到会从燕陵的口中听到这般称赞她的话语,两朵红云直染上她本便已带晕红的脸颊,更令她充满了诱人的神态。“奴家哪有,比起月姨又或巫神女,奴家不过是蒲柳之姿罢了,怎当得起公子赞誉。”说罢,她那对有如秋水般的眸眼,还似羞非羞地抬起来瞥了燕陵一眼,又似怕给燕陵发现般匆匆地垂下,低声地道。“自奴家的歌舞团游遍中原各国以来,对奴家说过类似话的贵族公子多得数都数不清,奴家亦从来都不放在心上,唯独公子的称赞不知怎的,让奴家突然有些心慌意乱……”说到最后,她那悦耳好听的声音早已声如蚊蚋。燕陵心中登时泛起异样之感,直叫救命。徐末晚美就罢了,偏偏两人今夜至多只能算是“第二次”见面,她却在面对自己之时毫无掩饰地表现出对他若有若无的情意,简直比之楼下那四位美丽的舞姬更加大胆直接。燕陵知道自己在女人眼中外形过人,可对方是名动各国的第一舞姬,追求者之众,绝不在他母亲之下,如此吃力难讨好,且易节外生枝的事情,打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要去追求对方。正因如此,今夜在见到舞天女之前,燕陵一直都保持着自然平静的心态。但这份不卑不亢,在面对徐末晚不加掩饰的情意流露时,立告失守。静室中的气氛也陡然间变得旖旎了起来。燕陵不得不用尽力气收慑起心头的旖念,轻咳了一声,顾左右而言他地道:“是了,徐大家既曾来访过于我姜氏,不知是否与我爹娘是认识的呢?”徐末晚俏脸上的红晕略微敛去,美目瞥了他一眼,这才恢复笑意地道:“奴家的娘出身越国,是当时越国最美的舞姬,还曾到过燕国国都,在燕王面前献舞,公子说呢?”燕陵终于恍然,舞天女与他的爹娘有这样的渊源,难怪指名要见他。“啊,对了,公子请在此稍等一下。”徐末晚忽想起什么事情,盈盈起身,步入内里。不多时,徐末晚玉手捧着一架古琴,娇喘细细走了出来。“娘在世的时候,曾多次对奴家说月姨喜欢琴,且琴艺卓绝,这架古琴出自周国名匠之手名唤青池,是奴家一位友人所赠,稍候公子回去之时,我让人将此琴送去给月姨。”“这怎使得。”燕陵忙道,“娘近来已罕有奏琴,如此名贵之物,徐大家留着自用罢。”“奴家已另有数架古琴了,这架是专程送给月姨的。”燕陵还要拒绝,徐末晚已佯嗔地道:“这也是娘一直以来的一个心愿,公子若再拒绝,奴家可要生气了。”从与舞天女的对话中燕陵已知她娘亲早已过世,她搬出她娘来,顿时令燕陵说不出拒绝的话来。燕陵呼出一口气,“好吧,那我便代我娘收下它吧,多谢徐大家了。”徐末晚喜孜孜地道:“这才对嘛。”她倏地看了燕陵一眼,跟着垂首下去,“时间尚早,让奴家为公子小奏一曲吧。”月色悄悄爬上了枝头。姜卿月在贴身侍婢盛梅的伺候下沐浴完,随即登上二楼书斋。“陵儿回来了没有?”姜卿月见天色已不早,随口问道。“三公子与大公子他们晚间出门后,还没回来呢。”盛梅答道。“夫人,需要叫人去看看吗?”姜卿月轻轻摇头,“不用,你先回去休息吧。”对于她的爱儿,姜卿月自然不需过于担心,何况她已从下人口中知晓,燕陵今夜是与两位表兄前往舞天女所在的雨香楼。她与后者有些渊源,虽已有多年末见,但双方算得上是旧识,当不用为此担忧。“夫人,您要的茶。”盛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姜卿月回过神来,朝前者微笑道:“放下就行了。”“时候已经不早了,盛雪先回去歇着吧。”听到姜卿月的话,盛雪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白皙的耳根陡然全红了起来。她应了一声,先是为姜卿月端来一杯热茶放下,随后才下楼去了。夜色渐浓。在书斋中静待了将近小半个时辰之后,一阵微不可察的脚步声传入耳边。不多时,书斋的木门传来两下轻,两下重的奇怪叩响。姜卿月朱唇轻启道:“请进。”一个身着青褐色袍服,两鬓虽有些斑白但却精神矍铄的老汉,出现在姜卿月的眼前。那年岁虽已不小,可精神却显得相当旺健的锦衣老汉,在掩下书斋的门之后仅是望了姜卿月一眼,便立即恭敬无比地匍匐跪在了地上。“老奴康黎,见过夫人!”自康黎悄然离开姜氏,以假商人的身份接近令少君获得后者的信任,成功成为了她与丈夫爱儿最信任的眼线,已经过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了。姜卿月虽经常从丈夫与其子康季的口中,知悉康黎那边的一切情况,但却是已有很长时间末再见到他。眼前的康黎今一身锦衣,精神面貌比起当日在府上作奴仆的他可谓一个天一个地。更难能可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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