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强忍心头的疑问,细细思索着,随后将齐湘君日间与他对话的整个过程尽可能的复述予她。魔女听罢,美眸微凝的道:“公子是说,巫神女主动提及了七日后在王宫的筵席上,年仲作为楚王的御前剑手,会亲自下场接受挑战,与人比剑?”燕陵点了点头。魔女反问道,“公子与月姬难道不觉,这当中十分奇怪吗?”“巫神女明知年仲乃她情郎的心腹,尽可能避免他与姜氏发生冲突,方应该是巫神女最该考虑的事情。为何她却反其道而行,主动告知公子,给公子复仇的机会?”姜卿月沉吟道:“巫神女主动向陵儿提起此事,该是要卖给陵儿一个人情。”“她有可能已隐约知晓陵儿的变化,为了彻底招揽陵儿与身后的姜氏,说不定与车少君默许这个安排,故意要让我姜氏得到出一口恶气的机会,只为进一步博取陵儿的好感。”燕陵点了点头,“湘君已亲口向我许诺,她定会严惩左祭司,但对于年仲,她本最多只能持中立立场。能向我私下透露此事,大概已是她与车少君协商过后所做的极限了吧……”然而,当魔女听完二人的话后,却是摇了摇头,轻轻的说道。“不,我想公子与月姬都猜错了。”母子二人不禁愕然。“怎么说?”魔女轻叹一口气,道出了一句令母子二人尽皆脸色一变的话来。“巫神女对公子刻意透露此事的目的,并不是要让公子找到向年仲复仇的机会,出一口恶气。相反,她极可能是想借年仲之手进一步削弱姜氏的实力,好让姜氏在不得已的形势下,更加靠向车少君一方!”燕陵不禁脸色微变地道:“巴澜娜何出此言?”“妾身想问公子与月姬,七日后的御前比武,如若年仲如所愿地拒绝了除姜氏以外的任何对手的挑战,姜氏打算派何人下场挑战年仲?”燕陵与姜卿月交换了个眼色,正欲回答,魔女已轻抬起纤白的素手,“公子与月姬先不急着回答,让妾身猜一猜。”“月姬作为姜氏一族的主心骨,纵要为夫君一耻雪恨,亦难以在这样的场合亲自下场,且月姬与年仲剑技至多只是旗鼓相当,末必能够雪恨。而能稳胜年仲的就只剩公子一人,可公子在当前这样的时刻,更加不宜对外界提前泄露他惊世的剑技。因此妾身猜,下场的最佳人选只剩邑上公子一人。”“作为楚国三大公子,邑上公子的剑法自然高明得足以挑战年仲,甚至拼着两败俱伤,要重创年仲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倘若年仲在宴会上没有如月姬与公子料想的那样,反而重下狠手,那结果又将是如何?”(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谷歌浏览器)燕陵与姜卿月皆是思维敏捷之人,只听魔女的一番言语,联想到那之后的后果,面色都不由一变。因日间在听到了齐湘君透露的事情之后,母子俩与燕离三人密谈了半个多时辰,最终的打算正是要在七日后的筵席上,让邑上公子祁青下场挑战年仲。
中原诸国武风盛行,私斗之风更是屡禁不绝,平日里连朝廷亦对武士私斗一类的事管制松懈,甚至懒得去理会。更不要提在那样万众瞩目的场合,既然有人敢出言挑战,就要做好血溅当场的准备。如若真如魔女所说的那样,年仲抱的不仅不是给姜氏出一口恶气的机会,反而准备重下狠手。拼着受伤甚至重伤的前提,将祁青当场杀死,在那样的场合下就连楚王也不能说什么,姜氏只能独吞苦果。一旦祁青战败身死,最大的后果必然是姜氏立刻失去祁青与其背后一众贵族势力的支持,必定元气大伤。届时的姜氏,除更靠向于车少君一方之外,确真的没有太多的选择。燕陵与姜卿月自然知晓个中利害,皆听得脸色微变。这时,魔女又继续道,“妾身当然知仅凭妾身的一家之言,绝不能就此断定巫神女的真实意图。”“其实,妾身今夜拼着被发现的危险潜入巫园,正是为了暗窥巫神女,只是却与她失之交臂。”“见不到巫神女,妾身本以为要确认的那件极之重要的事大概是无法确认了,但今晚听到公子所说的这些事情,妾身现时却已八九不离十地断定……”魔女蓦地轻轻一叹,面向二人,凝重的道:“虽然妾身极不愿承认,可这次我们争取巫神女到我们这边阵营来的计划,基本已失败了!”“甚么!”母子俩听得猛然一震,皆看到了对方眼中流露出的震惊。燕陵面色沉了下来,沉声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唉……”魔女轻叹一口气,这才道,“这几日妾身之所以没有留在王都,是因收到了探子的密报,得知巫神女离城去了西山。妾身因感有异,便也亲自前去。”“公子与月姬可知,巫神女前去西山,是去见了何人吗?”两人已从魔女那严肃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事态的不同寻常,母子俩皆脸色凝重。“湘君究竟是去见了谁?”燕陵沉着声问道。“六日前,妾身收到密报,巫神女秘密前往西山与夫白见面。他们在西山一座避暑山庄中秘密会面,过程谈了什么无从得知,但想来公子与月姬该大概猜得到他们所谈之事……”燕陵与姜卿月皆听得神情一震。魔女口中的夫白,乃是楚国上将军夫颛之子。夫颛曾历经三代楚王,征战周边诸国已逾三十多年,鲜有败绩,在楚国朝廷武官中属支柱级人物,当年中原诸国联军联合征战殷地的时候,统帅楚国大军的正是夫颛。而夫白则是夫颛的幼子,年龄仅比燕陵大七八岁,却自幼已得其父真传,不但勇武过人,更精通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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