幢幢,起伏的地势连接着远方山青黛色的迷蒙轮廓。他开了大概十来分钟,突然从倒车镜里瞄见两道刺眼的光束迅速由远及近。“嗡!!!”发动机的轰鸣隆隆震响。陈冬轻点刹车,意图减速避让。但两台看着非常威猛的黑色越野车,竟然一前一后形成合围之势,将身形瘦小的奥迪轿车夹在了中间。“哗啦!”奥迪车体猛然剧颤,脆弱的保险杠瞬间被撞得粉碎。陈冬脸色一变,下意识的狠打方向盘,直接抢出了包夹身位,但也连人带车无法控制地冲进了道边的的截水沟里。“砰!”“cao!”陈冬在车型稳定的瞬间,非常迅疾的推开车门跳了出来,随后以车体为遮挡物掩藏了起来。与此同时,停在道边的黑色越野降下车窗。一个看着模样非常凄惨,浑身打着绷带石膏等医疗防护的魁梧壮汉探出了上身。“你好啊,大兄弟不对,我应该管你叫小舅子!”“别紧张,姐夫来看看你,咋一点都不热情呢?”陈冬听着有点耳熟的声音,稍微抬头瞟了一眼,但一言末发,而是快速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有哪些可以利用的反击点。他认出了这个壮汉,方奎!这人被自己打成重伤濒死,但还是没死成,而且报复行动来得有点猝不及防。“差一口气儿啊,姐夫好悬就没了,是不是挺失望?”方奎也没有下车的意思,就嬉皮笑脸的喊着,“小舅咂,我是来给你还礼的!”陈冬眉头微皱,心里预感不是很好。“姐夫这一身伤太重了,下地都费劲,但姐夫想你啊!”“这次有点仓促只找了八个西北来的悍匪,都老凶残啦,你如果还能活,下次姐夫再亲自陪你耍耍!”方奎咧着大嘴摆了摆手,“小舅咂!你可别死啊,否则就看不见韩清雪被我肏的模样儿啦!”“你玩得尽兴哈,我都给他们付完安家费了!”“拜拜喽!”话音刚落,一台黑色越野直接咆哮着离开了现场。但陈冬瞬间瞳孔猛缩,因为那辆越野启动的同时,一颗墨绿色的椭圆形物品从缓缓闭合的车窗里扔了出来。手雷!!!“cao!”陈冬本能的转身,双腿全力一蹬,身形迅猛的朝不远处一颗林木飞跃而去。“轰!!!”“哗啦!”天崩地裂般的巨响中,奥迪汽车被炸得粉身碎骨,而后灰浆尘土弥漫,浓烟烈火大起。另一台越野里,八名气质彪悍的西北亡命徒陆续下车,各各手持枪械,直奔陈冬卧倒的方位。夜色吞噬了天地间最后一缕余晖,噬人的黑暗涌了上来。鬼影重重的丛林中,一场极其惨烈的生死搏杀,正在上演。县城,某宾馆房间。两个神情严肃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抽着烟。“陈冬出来了?”“嗯,从松江出来了,估计一个多小时就能到县城。”沈泉抬手指了指茶几上宁晨的手机,“你跟他约定的几点?”郭凯摇了摇头,轻笑道,“没说,估计冬哥想给咱宁大美女一个惊喜。”沈泉也跟着笑了笑,又不动声色的朝卧室方向瞄了一眼,“挺好的姑娘,可惜了”“可惜啥,华子老稀罕她了。”“呵呵。”郭凯沉默了几秒,随即沉声问道“我觉得外围还得留人,陈冬素质挺硬,别再摁不住要不,咱两去盯着点?”沈泉点点头,“行,去呗,东哥牛逼惯了,我想看看他还不服输的表情。”俩人说话就要往出走,沈泉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喂你说啥,死了?”“”半分钟后,郭凯看着他挂了电话赶紧开口询问道“怎么了?出事儿了?”沈泉愣了一会儿,“我就cao了陈冬哪惹的这么多仇家?这逼让人给截半道儿了突然出现的一伙儿狠茬子,连他妈微冲和手雷都使上了”“我cao!”“这尼玛不得死透了啊?”郭凯倒是心中一喜,“死就死了呗,咱省事儿了。”沈泉眉头紧皱,“那不行,要死晚点死啊,股份我还没拿到手呢!”“”“他要死了,股份归谁继承?父母吗?”“应该是”“这就有点难受了。”郭凯的心情可就是突然有那种意外狂喜的畅快淋漓了,他才不在乎什么股份,陈冬一死,大仇得报,而且还不用自己出力背锅,太完美了。“那现在怎么办,陈冬来不了了,松江那边还动么?”“动,必须动!”沈泉神色阴沉的回道,“万一陈冬没死呢?我要让他就算活过来,也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走,回松江!”卧室里。满面红光的严华半躺在床头,一手掐着火星点点的香烟,一手轻轻抚摸着埋在他跨间的美人蝽首。“嘿,听见了么?”“陈冬好像死了哈哈哈!”“今晚咱俩要庆祝一下,老公肯定让你多来几次高潮!”宁晨起伏吞吐的动作僵了一下,随即仿佛漠不关心似的继续着,愈发熟练的口舌服侍,唯有长睫轻颤时,那双空洞无神的美眸里,悄然浮出一抹难以释怀的哀恸和悲凄。两个小时以后,松江,临近市区边缘,某城中村。一个类似农家乐的房子里,二十几个穿着迥异的男人分成几桌,热火朝天的进行着各种赌局。尽管屋里窗户都敞开着,但还是烟雾缭绕,熏得人直淌眼泪。“志远,你也不咋下注,咱回去呗,店里挺忙的。”“马上,牌路我都看明白了,掏两手再走!”说话的两个青年是徐福园和滕志远。福园最近经常跟腾志远混在一起,大大小小的赌局转悠了好几圈,自己没怎么玩,却跟着赢了不少。他觉着腾志远这逼好像会点活儿,每次无论赢多赢少,却肯定能保证不输。这玩意来钱儿太快了,以至于俩人的生活突然有了点纸醉金迷的乐趣,连店里的事儿都不怎么管。“哥们,给腾个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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