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律师函把何家炸开来,何家上下沆瀣一气,坚决向李烟霄反击。
杨律师就算再神通广大,面对何家聘请的庞大律师团也还是感到力不从心,只能见招拆招。只不过令几位律师想不透的是,当他们建议何君妮应该拿肚子里的孩子来论述夫妻共组家庭的必要性时,何君妮却怎么都不肯同意,只说她不想让她和李烟霄的孩子感受到父母的不和谐,奇怪了,孩子还在肚子里啊,哪里可能『感受』到父母在打离婚官司呢?
李长寧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虽然他联手自己儿子的舅舅要逼自己儿子退位,但是和何家合作的细节都还没谈拢,李烟霄就先出招,李长寧于是乎处在了十分被动的位置。
总归是自己儿子,血浓于水的道理在华人世界还是吃香,但是自从半年前的董事会偷袭自己儿子之后,李烟霄就断了与李长寧的联系管道。
其实李烟霄一直担心殷露霜会某一天心血来潮打电话给他,于是乎他那支手机号码根本没换,只是找了电信高手屏蔽了所有和李长寧相关的电话号码。于是李长寧只好拉下老脸满世界请人找自己的儿子,李长寧总觉得父子能当成他们这样,也算是成了全世界的典范。
何君顺虽然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但还是诧异李烟霄竟然愿意接受何君妮开出的离婚条件。可是自小被捧在手掌心的何君妮哪里会认这么一件人生污点的事情,自得到消息后就硬是把自己关在香港本家的房间里哭,就算哥哥何君顺告诉她一件离奇的事情—有位叫做蒋安的交通警察来向她拜年—也还是没有能成功让她走出房门。
万幸的是无论何家还是李家都不愿意此事曝光,于是媒体战尚未开打。好好一个农历年,就从除夕当天开了一场临时董事会开始变了调,看来这个年很多人都觉得不太好过。
香港这边如火如荼开始准备打律师战,台湾这边倒是安静得很。
殷露霜只剩最后一天和父母待在台湾,弟弟早就在一家人决定要送他去澳洲治疗之后,就由高风安排了医疗专机先行送到了澳洲顶级的疗养中心。
听高风说,医院美其名对外宣称是spa疗养,其实包括一些海外大、小明星想要避风头戒毒的,还是哪个知名多金家族成员罹患忧鬱症、自杀倾向或者染上了各式各样叫得出、叫不出名字病名的,只要出得起疗养费,都可以入住。疗养中心甚至有自己的生技医疗研究室,别说微整形,甚至让人换一张脸都是有可能的,殷露霜听得心惊胆跳,频频向高风确认弟弟不会一进去就被当作实验白鼠。
「哈哈!frost,你把澳洲想得太好莱坞啦!这是一间有合法执照的医疗研究室,总之你放心,我会替你照顾好家豪的。他是叫家—豪,没错吧?」殷露霜点点头。
高风的父母都是从香港移民去澳洲的,平时讲得也是广东话不是国语,高风是这几个礼拜在医院的病房外听多了殷露霜频频喊殷家豪名字后,自己有样学样发音的。
送殷家豪去澳洲也是跟主治医生商量出来的结果,医生认为目前的情况除非病人自己愿意,否则再怎么治疗也成效有限,殷露霜的父母其实只是单纯的认为只要远离这里,或许儿子就愿意开口说话也说不一定。
为了表示送殷家豪去澳洲治疗是经过慎重考量的结果,高风特地请殷父殷母到医院一趟。先是参观了他出资捐赠的精神治疗中心,然后就和殷家豪的主治医师促膝长谈,被医师说服了两老见了医生后,还不敢先去殷家豪的病房,怕两人即将要提出的问题被殷家豪听了去,于是一出诊间就坐在候诊区的椅子上。
高风一看两老从主治医师的诊间出来后,就手牵手低着头彼此叨念了几句,然后就又坐在椅子上,两人愁眉苦脸的模样连殷露霜在一旁也不敢上前问话,但是高风可以感觉到,他们三人似乎在想着同一件事情,于是开口问,「伯父伯母,是还有什么担的吗?」
高风的中文都是跟澳洲的几位华裔好友学的,他记忆中文的方式很特别,觉得有意思的就会印象深刻,觉得是负面的单词他就没有多大兴趣去记,『担心』这种词他就只学了一半。
殷母一时没会意过来,殷父倒是猜到了,微笑着向高风说:「年轻人,谢谢你今天忙了一上午陪我们,我们再看看,再看看。」
高风以为殷父说得再看看就是真的想要再看,但是该看的地方都看过了,偌大的医院又不是公园或者美术馆,是还有甚么可以『看』的吗?
「伯父伯母还想看什么?」高风有话就藏不住,于是他直接问两老。
殷父尷尬地看着高风,然后又转头想向自己女儿求救,只不过殷露霜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一时之间没有听见这边的动静,所以半天都没有反应。
高风不明白地望向殷父又看向殷露霜,直到他受不了静默的空气,走向坐在一旁的殷露霜,「frost,伯父说还想要再看,你帮我问问他们想看什么?」高风轻声问,深怕打扰殷露霜的模样。
等到殷露霜一头雾水地望向自己父亲的同时,殷父拉着殷母一同起身,然后向高风说声抱歉,才又拉着殷露霜往旁边的空间移动。三个人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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