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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何君妮的幻想并没有成真,她的父母亲帮她实现了毕生所愿,可是对方并没有将她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每个人生命中都有个剋星,何君妮后来才知道自己爱的就是自己生命中的剋星。而李烟霄则是上赶着要去见自己命定的那位剋星。
他刚才在包厢里就交待了卫腾之替他准备一架私人飞机,然后他让高风和他坐一辆车,在前往机场的路上听着高风交待着殷露霜刚到英国的日常。
「我找的私家侦探社不是会每週给你寄报告来吗?既然这样,你还想问我什么?」
李烟霄不晓得他的表弟是怎么一回事,对方从来不会这样和自己说话,「报告是书面的,又看不出来情绪,我就问你,她,」她一个人在英国,还好吗?
还以为自己不论面对谁,都可以理直气壮,不曾想自己也有语塞的一日。
李烟霄晓得这三位好友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作为—一两个月前还兴冲冲地向他们介绍自己的妻子,转身却又马上娶了香港何家的千金。虽然李烟霄生来就不在意其他人对自己的看法,但是一想到殷露霜,他就一口气憋在胸口喘不上来。
高风明知故问要逼表兄面对,「她?她怎样?你要问我什么?」
「没什么。」李烟霄转过头去往着车窗外漆黑的夜色,有些脑怒一向热情的表弟今晚的态度。
高风哼的一声,也撇过头去看窗外,原本感情弥坚的兄弟二人,今夜此刻却似乎各怀心思。
车子一路上奔驰在往上海机场的方向,高风认出这个方向来,出声问李烟霄,「你要搭机去哪里?」
李烟霄没好气地回答,「跟你没有关係。」
他原本就打算等香港的事情告一段落后要去英国见殷露霜,正巧何家那女子闹了这么一齣,他想着乾脆离开酒店几天,让酒店应付好了一眾媒体和看热闹吃瓜的群眾后,他再打道回上海。
自从凌晨接到大厅经理打到李烟霄房里的电话后,他的情绪就一直很糟。他让汪含慎去处理何君妮的事情后,在床上躺着就怎么也无法睡着,只好又起身拿出送给殷露霜的那枚戒指和手錶,他甚至失心疯地将手錶戴在自己手上,好像这样一来,殷露霜就正牵着他的手一样,然后他就后悔了。
因为在他记忆里,他们好像连手都没牵过,怎么也想不起来那该是怎么样的触感。接着他又回忆起了那个下着暴雨的夜晚,同样的上海城,身旁的人事物却早已物换星移。
他自问可以为了生意背叛所有的人,就连得罪父亲、舅舅也不会犹豫一秒鐘,可是一想到那个身影,那个连再见都没说的人,他越想越觉得自己一定是伤了她很深吧,所以她才一声不响就走了。
只是,后来李烟霄才晓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人家当时根本对他还没有动情好吗?
抵达私人机场后,表兄弟两人同时下了车,高风直觉李烟霄会去英国看望前嫂子,他脱口而出,「你还是不是男人?把人甩了又娶了自己表妹,你噁不噁心?」
李烟霄没想到自己从小爱屋及乌,唯一亲生姑姑的独子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再者,对方出言批评他和殷露霜的私事就已经踩到他的底线。他,这位全香港商业界最有话语权的男人,和他女人之间的事情,何时轮到一个外人来批评?况且还问他是不是男人?一向开朗大方的表弟何时变得这么没有礼貌。
一股火气上来,李烟霄也不顾对方的身份,上前一手抓着对方的领子,另一手就要挥拳,高风从小也是个练家子,而且他的嗜好就是打拳击,李烟霄正好不自量力选了高风的擅长。
只见高风头一偏,身体藉着对手撑住他领子的力量顺势如鐘摆一带,一隻脚稳稳站在地面,另一隻脚下踢出重重一击,李烟霄吃痛松了手,高风再好整以暇地站稳后出拳击中对方的腹部,赢得全不费工夫。
然后端出绅士模样,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表兄,别不自量力。」
高风也不想待在上海了,订了一架私人飞机回澳洲去了。临走前还打了个电话给卫腾之,说这次飞机的帐单就记在他表兄头上,还有就是,週四的雪茄之夜他不会再参加了。
李烟霄挨了一拳后,就先登上预订好的私人飞机上休息,不过因为塔台只接收到一架私人客机起飞的航线预订,于是当卫腾之来电转告李烟霄说他表弟要他出飞机的费用,李烟霄也没有拒绝,还说让高风先飞澳洲。
所以等到李烟霄可以前往英国的时候,他已经在停机棚的机上客舱小憩片刻醒来,腹痛也和缓许多,于是起飞的12小时航程里都没有再闔眼。他将接下来一个星期的事情都交代给了汪含慎,只说自己离开上海几天,有重要的事可以找章杰商量,其他都让他们两人看着办。
接到电子邮件通知的汪含慎有点傻眼,自己从跟着老闆的8年以来兢兢业业,恪守职责,从来不敢请假一天,多半也是因为李烟霄也从来没有休过假。这8年一休就是一个星期,要知道商场上风云变化是以秒鐘计算的,李大总裁把上海和香港的帝国丢下就想消失一週,还真是性之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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