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首席律师,你说吧,爷爷的第二份遗嘱的内容是什么。」
李长寧睥睨在座的各位股东,心想,不管老先生第二份遗嘱内容是什么,儿子想必已经完成了,才敢在董事会上肆无忌惮。现下,他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章杰轻咳一声,以平铺直叙地口吻唸完李平老先生的遗嘱后,眾人无不端着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看来李老先生的股份都要交给这位大孙子,李氏控股集团今天过后就要改朝换代了。
第二份遗嘱上载明,李氏先祖在佛山的產业,都交由李氏控股集团旗下的艺术基金会管理,基金会的股份和董事长则由李云霄来担任。唯一的孙女李雨霄则是得到了香港赛马协会的股份和老先生全部的存款现金。香港的几处不动產由李长寧、李萍寧均分。
关键是李老先生在世时握有超过3成李氏控股集团的股份,只要孙子在30岁生日前举行仪式登记结婚,就会尽数过户到李烟霄的名下。
有了近6成集团的股权,李烟霄也不会将那几处不动產看在眼里,艺术基金会在李烟霄眼里也就是个钱坑,花钱的单位,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更何况会想要费心管理。在李烟霄心里,爷爷的这份遗嘱分配得很公正。
李烟霄以为眾人都听清楚了,欲结束这场董事会:「既然章律师已经宣读完爷爷的遗嘱,按照现行股权比例,下一任董事长也应当是我。如果没有临时动议,今日的董事会就散了吧。」他已然端起新任董事长的威严发号施令。
「等等。」何霓堂忽然出声制止。
只见全部股东都将目光集中在何霓堂,没有人发现章杰律师偷偷在擦额头上的冷汗。
薑是老的辣,何霓堂不急不徐地问眾人,「遗嘱里说仪式,指得是结婚典礼吧。edward,你再目无尊长也应该知道,婚姻不是儿戏。你说你登记结婚了,我们连你的新娘子都没见过,鬼相信你结婚了。如果你就这么点诚意,李氏的江山怕是你也坐不稳。」
毕竟是自己亲妹妹的小孩,何霓堂身为舅舅,端的口气并不严厉,但是重点已经挑明,没有仪式休想他承认李烟霄已经结婚。
章杰的心脏咚咚地在打鼓,他就是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曾经提醒过李烟霄,但是对方认为登记结婚才是重点。
李烟霄替自己辩解,「仪式不重要,我确实已经和妻子在香港民政局登记结婚了,章律师可以替我作证。」
何霓堂给李长寧使了个眼色,李长寧默契十足地帮腔,「怎么不重要!你舅舅说得对,婚姻大事岂可儿戏,你连刊登婚姻啟事都没做,李家做事情何时需要这么偷偷摸摸。我也反对,不管这女孩是谁,你们的婚姻都不算数。」
「章律师作为李氏的首席律师,他都在遗嘱上认证了,怎么就不算数?」李烟霄仍做垂死的挣扎。
何霓堂底气十足回应,「可以啊,那我们就连章律师一起告上法庭,请法官来评判一下,你爷爷提到的仪式究竟重不重要?你那位不敢介绍给我们认识的妻子到底是谁?我们连她一起告!谁知道她和你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约定。万一你只是想要你爷爷的股权,李氏到手后就把人家拋弃了,那你们李家的面子往哪儿摆!」
何霓堂越讲越大声,李烟霄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黑,听到舅舅说要告殷露霜的时候他就已经拽紧拳头,一等舅舅讲完,他倏地起身几个大步就衝到对方面前,一手拽起对方的西装领口,另一手的拳头就要落下。
眾人惊呼出声!
汪含慎早在李烟霄脸色大变的时候就留意到了,他一见李烟霄起身就做好挡在两人之间的准备,果然,李烟霄被汪含慎拦住,汪含慎推推鼻樑上的眼镜,提醒李烟霄冷静一点。
早已过古稀之年的章杰律师大口喘着气,面前的水杯都被喝得见底了。
李烟霄重新坐回位子上,脑中飞快地运作,他不能输掉这个董事长的位子,他已经等了8年。他更不能冒险让殷露霜曝光在这些人面前,别说绑架了,为了达到目的,他见多了这些上流人士的手段,加上何家在警界的势力,李烟霄不愿意拿殷露霜去冒险。
李烟霄沉默了。李长寧和何霓堂见机不可失,商量后提出了一个条件,「只要你在香港和何君妮举办公开的婚礼,别说你爷爷的股权是你的,我也对你公平点,像你爷爷当年给我们何家的待遇一样,我也送你10何氏控股集团的股份。」
没有同不同意的问句,只有你照着做的命令句。
一直没有说话的姑姑李萍寧,温柔地开口询问自己的姪子,「烟霄,还是你愿意带着你现在的妻子举办婚礼?姑姑会支持你。」如果姪子愿意,李萍寧就会支持到底,可是连她也看出来了,她的股份少,成不了大局,加上何霓堂开出的条件太好了,李烟霄只要忍一时,下一刻就可以翻身成为全香港最有权势的人,她相信姪子正值壮年,不会不懂权衡。
夺取是年轻人应该学的,放手不争才是老一辈的人应该做的。李烟霄就应该握住上一代给的不争,成就自己。
李烟霄听懂了姑姑的劝戒,他紧闭双眼,消化着这个答应对自己来说意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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