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拿到二楼办公室后,何君顺和何君妮一起现身了,身后也带了几名保鑣,都留在了艺廊外。何君顺和表弟打了招呼,不经意看到殷露霜。
何君顺好奇地小声问李云霄:「你也认识她?」
李云霄也奇怪为何表兄会问起殷露霜:「表兄是说frost?在台湾认识的。她是我们资助的乐团里首席的朋友。」
何君顺更好奇了:「你说她是台湾来的?」
「应该是。怎么了?」不只李云霄,就连站在旁边的何君妮也觉得自家的大哥不曾对任何女孩子感到兴趣,今天为何一直针对一个看起来穿着和长相都很普通的女子紧追不捨。
何君顺摸摸下巴,每次他思考事情的时候总是这个表情。「没什么,没想到她是台湾来的而已。」
然后何君顺假意和何君妮绕着艺廊逛了一下,就藉口要去洗手间,就又绕回原路找李云霄。
「云霄,跟你说件知底的事情。」何君顺的声音低到不能再低,而且他每次说知底的事,就是只和李家三兄妹有直接关係,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
「什么?」李云霄也配合得压低音量,只不过他需要刻意低着头,因为何君顺也不过刚过175公分,整整矮了李云霄一个头的高度。
何君顺趁机将手勾在了表弟的肩上:「她,就是你的大嫂子。登记了的。」最后几的字,何君顺用的是气音,故意吐在了李云霄的耳旁。
李云霄显然对何君顺的肢体挑衅没有很大的反应,倒是对表兄提及的内容震惊不已:「你是说……你确定?」李云霄见何君顺认真地点点头又眨眨眼,还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就知道表兄没有说谎,李云霄知道这个表兄说真话的时候总是喜欢故意做得像是在开玩笑一样。
李云霄不敢相信:「跟,爷爷的遗嘱有关,对吗?」
何君顺又眨眨眼,手指没从嘴唇上放下来。
李云霄忽然不能再心平气和地面对自己的大哥,他的大哥从来不会儿女情长,如果有也是因为和生意有关,有利于他。可是frost在他的眼里是个好女孩,他认为她值得真心待她的男子,不应该被李烟霄利用,只为了满足爷爷遗嘱上的要求,虽然没有人知道遗嘱的真正内容,但是李云霄就是猜测自己大哥如果有突如其来的改变,那一定是跟他的利益有关係,除了遗嘱,恐怕也没有其他理由可以另李烟霄一夜之间多了一个登记的妻子。
李云霄想要去质问自己的大哥,怎么做出这种事情,白白糟蹋一个好女孩的一生幸福。何君顺制止了衝动的表弟,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从这个角度望去,只见殷露霜的面前就站着李烟霄。
殷露霜走得比陈书捷和林宣快些,另外两人正对着一幅卢西安·弗朗西斯的三联画像卖力得评论着。殷露霜拐进一间角落的展览厅的时候,就愣住了,她熟悉这样的架式—身旁围着保鑣,孤独的男人的背影,淡淡的海盐古龙水味道。
李烟霄原本是背对着入口的,因为长久的姿势迫使他转了方向,他从侧面的眼角馀光就在殷露霜踏入的那一秒锁住了她,那身影和气质,已经刻印在他的脑海,即便只有几週相处的时间。
李烟霄倏地起身,走向殷露霜。他想道歉,她却想逃跑。李烟霄见她后退的脚步,赶紧大步向前,将人带往角落并嘱咐保鑣们不要让人进来。
「这里是公开的场所,你……」不要乱来。
李烟霄勉强扯动了嘴角,将周身的气场弱了下来,「我向你道歉,昨夜……抱歉。」
殷露霜心里有个声音冒出头,怀疑眼前的男人是某种狼人,如果下暴雨的夜晚就会失控。她被阻挡在角落,只要身后靠着墙壁就会想起昨夜,她要男人挪一些空间给她。
李烟霄拉起她的手,却没看见手上的戒指,一股火气顿时如泉水涌出:「怎么没戴戒指?上次你出门见汪含慎也没戴。汪含慎没跟你交代出门都要戴?」他想起来女秘书给他看那天汪含慎和殷露霜在公司楼下咖啡厅见面时,手上也没有戴戒指。汪含慎从来不会违背李烟霄,所以他想不出原因。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眼神充斥着质问,身体离殷露霜只有一个鼻尖的距离,男人的冷冽气息扑向殷露霜,她赶紧解释,「那天出门,太赶了,是真的忘了。今天……就是,昨天……你,我,不想戴。」讲到最后,声音只剩蚊子可听闻的音量。
李烟霄藉着几次呼吸平息了怒气,「以后不准再忘记。跟我回上海。」他拉着人就想离开。
殷露霜反抗了一下,「我和台湾的朋友一起来的。他们是我的好朋友,这样不太好。」殷露霜想解释她不是来会情人,事实上目前她也没有情人,不过李烟霄是契约上的丈夫,所以不能称得上是情人。
李烟霄没有兴趣了解为什么殷露霜的朋友为什么认识自己的弟弟,他知道李氏控股集团有些投资的地点包括台湾,他们可能有共同的朋友。
李烟霄亲口听到殷露霜说只是跟朋友来,而不是见什么情人,态度也有些软化,「那我跟他们打声招呼我们就回去吧。」
「这……」事实上,殷露霜还没想好要怎么介绍李烟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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