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是真的很难清理。后来她又免费给小男孩补了一盒,可衣服还是没清理干净。更何况她忙了一天,哪怕出汗不多,她觉得也不好闻,肯定有异味。
如果他要做爱,那也必须让她先洗澡。今天她得洗头,不能像往常那么快结束。反正无论如何,不能脏兮兮的,她心里接受不了。
心随意动,她站起来飞速脱光衣服,脏衣服叠都没叠直接扔到架子上,把架上原本的白浴巾取下放到第三层,她打开淋浴,冰凉的水刺到身上,身体不由自主打冷颤。但是她不管,快速打湿全身,摸起肥皂抹遍整个身体,揉泡,很快就把身上草草冲洗一遍。这时水也热了,她又忙把头伸过去,直接用手里肥皂洗头,反正她用的是男士香皂,清洁力应该够把头发洗干净。
整个流程不到三分钟,等她把身上头上的泡沫冲干净,发现他面无表情看着她,看起来对她的清洁工作不甚满意。
她解释道,我先洗好,你就可以直接直接做了。
我没要求过你每次做之前要洗澡。
可是我刚才很脏。
哪又怎么样?
我很难闻的。我的头发有味道,我身上还很脏,干了一天活呢。
我不在乎。
可是你很干净,我很脏,我很在乎!她都快被这对话搞无语了,就让她好好洗干净,洗完随便他。
真不该拿肥皂洗头,搓了好一会儿完全没有多少泡沫,根本不像是洗干净了,而且头皮油腻,头发还很涩,属于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干浪费时间了。不该图懒省事,刚刚就应该用洗发水的。
我也没有洗澡。他说。
林信书摸起架子上的洗发水,倒出硬币大小的黏稠液体,双手合十揉搓出泡沫,然后放到头发上,用指腹按摩着洗。
你身上没有难闻的味道,你可以不洗。林信书边洗头边回答。
他似乎有点不悦,我也没闻到你有什么气味。
你是不是感冒了?
他懒得搭理她,穿着衣服站到淋浴下,把她圈禁在两面墙内。
她的头发上泡沫还没来得及冲掉,见他过来,赶紧关上淋浴花洒。还是被淋湿了,他的头发湿漉漉的,黑色的衣服也贴在身上。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很凉了,这样下去他真的会冻感冒的,她不请假想照顾病人,她每天上班都能实打实拿到工资,少做一天就少拿一天钱。于是她当机立断,动手脱他的衣服,他人高马大的,从他头上脱是不可能了,只能先从袖子拽,一边手臂肩膀拉出来,再拽另一边,最后踮脚把上衣脱掉。
裤子就简单多了,是她够得到的范围,他静静站着任她脱,不配合也不反抗。很快两个人赤裸裸站着,她赶紧跑出去打开一盏浴霸,总算不起鸡皮疙瘩了。
你要洗吗?我在这碍不碍事?你要是伸展不开等我冲一下头发,我马上就好。她抬头问他,头发上的泡沫流到额头,他伸手向上抹。
说罢,她还伸头闻闻他的胸,真没任何奇怪味道,只有他最近用的香皂的气味,很淡的山茶花香味,也就是她刚才拿来无效洗头的那块皂。
现在她身上也是同样的味道,但是不知道为何,她总疑心林含璋身上就是比她香,哪怕她刚洗完,而他声称自己一天没洗澡。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舔舐她的嘴唇,然用舌头撬开她的口腔,与她唇齿纠缠。
两人在雾气缭绕的浴室中亲吻。
她想的是,我还没刷牙。
他什么也没想,只是抱紧她的身体。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