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不了我……」爱德华的视线从泰伦移向洛朗部长,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他已经再没有力气说话。
「爱德华,你不准死!你听到了没有?」
「……傻……瓜……」爱德华的嘴唇蠕动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下一秒,爱德华的表情永远凝结了。
泰伦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鲜血仍然从爱德华的胸口渗出来,染红了泰伦的视线。每一滴血都彷彿千斤重,重重地溅在泰伦的心头上。
……「为什么你要学习黑魔法?我不相信你甘愿成为一个冷血无情的黑巫师。」
……「因为我想变得更强。」
……「要多强?」
……「直到我有能力保护你。」
别开玩笑……
「爱德华,不要玩了!你快起来!这样不好玩!」泰伦失控似的摇着爱德华的身躯。
「他已经死了。」洛朗部长脸色沉重地按着泰伦的肩膀。
「我不相信!你说谎!快点叫他起来!」
被悲痛冲昏了头脑的泰伦,发狂地大吼大叫。爱德华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没有一丝气息。洛朗部长几经辛苦,才成功制服发狂的泰伦,强行把他带回家。
后来洛朗部长把爱德华安葬在冬青墓园,让他跟他母亲永远沉睡在同一片土地下。
***
泰伦洛朗(terenceurent)
2005年1月
我还清楚记得,在爱德华死去那天,我整晚都没有睡觉。因为我害怕入睡后会梦见他,第二天醒来发觉只是一场梦,我得再一次接受他死去的事实。曾经有无数个冰冷的夜晚,我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睡,满脑子都是爱德华的脸,那张跟我长得一样一模的脸孔。自出生以来,我们从没有分开过,他是我生命的一部分,现在他已经不在了,而我生命的一部分也跟随他埋葬在冬青墓园里。
「很好,你表现得不错。」帕普站在教室的角落。
我疲倦地瘫坐在地上,手里紧握着魔杖。
「你的伤怎样?」帕普拉开窗帘,让月亮的光芒射进来。我下意识地举起手遮住眼睛。
「没事。」
「你需要休息了。」
「不必,我可以继续练习。」我忍着痛站起来,脚步有点不稳。
「无论是多出色的巫师,也需要休息,连你也不例外。明天我会教你暴风咒,今晚好好睡吧。」
「暴风咒?」我好像回到了爱德华死去的那天。
「五年前你只是侥倖,不代表你完全掌握到暴风咒。」帕普好像看穿了我的心一样。
「但我还没有学会恶电咒。」
「难道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别开玩笑。」
「非常好,我很期待明天的课堂。」
离开帕普的教室后,我回到宿舍,身上带着伤,连走路也觉得有些吃力。
我混进药剂系的绿塔,来到阿加莎的卧室。她一见到我,马上露出一个嫵媚迷人的笑容。
「泰伦?」她把我拉进去。
阿加莎的卧室总是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大概是她燃点了香薰蜡烛。她的床单和棉被都是紫色的,柜子里放满了林林总总的乾花和药瓶,书桌上有一个金色大釜。
「你有没有治疗药水?」
「等我一下。」阿加莎打开柜子,找到一瓶蓝色的药水。
我从后抱着她,闻着她头发散发出来的香味。
「真的很香。」我呢喃着。
「那你喜欢吗?」她轻柔地问。
「喜欢,我很喜欢。」我把她转过来,热情地吻着她。阿加莎的双唇很柔软,吻起来很舒服。
我们吻了很久,阿加莎好像想有进一步行动,但我现在不想。
「最近你有没有克里的消息?」我问道。
如我所料,一提起克里,她整个人都洩了气。
「你明知道我和他没有联络。」
阿加莎把药水递给我,我立即一口喝光。这种药水很难喝,害我忍不住咳嗽起来。阿加莎把我扶到床上,轻轻地为我拍背。
「克里写信给我,说是训练时受伤了,浑身都是瘀伤。」
阿加莎没有说话,装作不感兴趣。
「你的治疗药水很有效,我的伤好像不痛了。」
「别说谎,药水没这么快起作用。」
我轻轻一笑,从床上站起来,但阿加莎拉住了我。
「泰伦,不要走。」
「现在很晚了,我不想打扰你休息。」
「我想你留下来陪我。」
「好吧。」
这个晚上,我抱着阿加莎入睡,她知道我常常失眠,特意燃点有助睡眠的香薰蜡烛。我已经很久没有试过睡得这么香甜了,连阿加莎起床也浑然不知。
我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我一个。
阿加莎留了字条,说桌上的两瓶药水是给我的。
我下床走向书桌,其中一瓶是蓝色的治疗药水。我打开另一瓶药水,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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