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我的太太跟儿子都有先天性心脏病,」冯果的目光飘向长廊另一端,「医生提醒我剧烈的温度变化会刺激交感神经,加重心脏的负担。以前跟他们在一起时,对温度都特别敏感。」
冯果口袋里传出细小的嗶嗶声,他拿出手机,低头看了看。
「刚才我麻烦同事向电信局查了一下,这个礼拜研究室的通话记录,」他抬起头,「一个礼拜前,的确有通话记录从方尔利的手机打到这里,时间是三十分鐘。」
「如果像何国达讲的,两个人只是『问候一下,交换一下近况』的话,会讲到三十分鐘那么久吗?」高晴雪说。
「而且我认为他们现在的交情,应该不会好到光是『问候一下』,就可以讲三十分鐘的程度。」冯果走进电梯时说。
「因为跟游奢比起来。何国达对方尔利去世好像没有什么反应,」高晴雪侧着头,「就像方尔利是个,嗯远房亲戚一样。」
「远房亲戚吗?」冯果嘴角一扬,「不过方尔利会找他,还可以讲上三十分鐘。或许方尔利惹上了什么麻烦,还是跟何国达有关的那种。」
「顺着这条线抓下去,或许就能知道方尔利为什么会死在火车站里。」高晴雪说完,他们两人坐进车里,关上了门,「问题是我们要怎么证明?」
冯果左右张望,确定车子四周没有其他人后,将手伸进外套里,掏出一串钥匙,举到高晴雪面前晃了晃,发出轻微的叮噹声。
「这是我想的那东西吗?」高晴雪微微一笑。
「我向远峰借的,」冯果点点头,将钥匙塞回外套,发动引擎,「准备好今晚要私闯民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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