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宫门口的灯笼随风摇曳,微弱的烛光映照不远处一身影朝宫门口走来,那人身形健硕高挑怀里似是抱着何人小心跨过门槛,他步伐迈得极大却依旧沉稳不显急促,采薇拢了拢衣袖双眼一亮赶忙跑了出去:“小姐你可回来了!”烛火照亮了男人半侧面容,青玉发冠束起墨发一双冷冽的眼眸硬是让采薇停下了脚步,她定睛一看那人原来是摄政王。也不知是冷得还是吓得采薇鼻尖泛红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袍子都湿透了沁到膝盖冰冷得刺骨:“殿下恕罪,婢子参见摄政王殿下。”周晏然臂弯收紧后退了半步,他放轻了声音说道:“不妨事,母后醉了本王送她回宫,你去熬碗醒酒汤来。”采薇咽了咽口水:“娘娘不叫旁人近身,若是殿中无人……”“有本王在,你又有何可担心的,”周晏然双眸微垂细细看着温怡卿埋在自己胸口露出的小半张脸,绕过采薇径直朝后寝走去,“起来吧,冻病了你家娘娘还得来寻本王的错。”采薇急忙抬起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弯下腰身:“是。”周身都暖烘烘的像是烧了个大暖炉,温怡卿蜷缩着身子半梦半醒间听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皱了皱眉,男声语调平缓低沉其实并不吵人,鼻尖萦绕着清爽的沉香带着点若有似无又分外奇特的墨香,多一分甜腻少一分清冷恰到好处。这熏香似乎并不是萧沉平日里用的。油光水滑的黑狐大氅蹭过脸侧微微发痒,温怡卿自以为小心地半睁开眼看见了熟悉的玄黑蟒服,脑海里蹦出叁个字——周晏然。她吓得立马闭紧了双眼身体跟着不受控制得僵直了起来,一觉睡醒后的大脑格外清明叫她想睡都睡不着,温怡卿欲哭无泪只能努力保持着绵长平稳的呼吸,直到身体被缓缓放在床榻之上。榻侧静悄悄的并没有脚步声,温怡卿甚至能感受到周晏然审视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徘徊。周晏然解开狐裘随意披在她的身上,墨黑的毛皮衬得少女小脸莹白,看似安稳地沉睡着可这表情却半点也看不出来静谧与闲适,他看了半晌嘴角都不自觉翘了起来,以周晏然的洞察力怎么会没有发现怀中之人的细微变化,不说那僵直的腰身就是忽然短促的呼吸都将她完全暴露,他不点破只是想看看这小姑娘要装到什么时候去,没想到她倒是全然没有睁眼的意思。周围静得温怡卿心里发毛,也不知道这一抹心虚是从何而来叫她始终没有这个勇气睁开眼睛面对周晏然,正是温怡卿思绪飘散的时候,系带一松外衣顺势敞开,即便是烧了地龙的内室阴冷还是顺着衣领无孔不入地往身体里钻,温怡卿攥着被褥的手发紧,原本阴冷的空气变得燥热起来变成一团火郁结在喉口,让呼吸都变得不那么顺畅。
男人养尊处优指腹上还是带了一层薄茧,虽不如骆烟那般粗粝可划过颈间还是带来一串酥痒,温怡卿抵抗不了本能地颤抖了一下,本以为作恶的手会就此离开却不想他变本加厉顺着锁骨往下延伸。胸口起伏间隐隐看见软嫩雪白的乳肉被小衣紧裹着,周晏然双眸微垂指腹缓缓向下滑去,他自小也看过医书知道骨支撑人之形体,与经络筋肉气血相连,无论人如何老去骨之走势是很难变化的,眼前此人的确与记忆中的稚童并无差别。可怪就怪在,一个人的个性当真能在短短几年间天差万别吗?此时周晏然脑海中忽然闪过稚幼的温怡卿跪在他脚边解开衣衫的模样,小小年纪眼角眉梢便满是算计与高傲。目光陡然触及刚刚发育的乳包,周晏然下意识觉得恶心,并不是厌恶眼前的躯体,而是厌恶一个不过十叁岁的少女使劲了下作手段讨好勾引。他几乎是没有片刻思考便转过了身去厉色斥责,却不想原来这位贵女竟不是遭人挑拨而是野心之大,觊觎上了王妃之位。骨节分明的手隔着小衣几乎快碰到乳尖又生生停了下来,周晏然回过神来像是被烈火灼烫到一般抽回手来,却发现覆盖在少女馥郁软弹的胸乳上的里衣被顶起一个隐约的凸起。周晏然眉心紧拧太阳穴狠狠跳了两下。即便她当真不是太后如今也是子逸的女人,我如何能……他揉揉眉心,一抬手才发觉原来指节都早已染上了温怡卿身上的气味。温怡卿眼眶发热,她当然发觉了身体的变化,这几日连着空了许久又被萧沉刻意逗弄过,敏感的身体即便是被这样轻微触碰也能荡起一阵涟漪,这样变化让温怡卿羞愤得快要哭出来。明明平日总是对她视若无睹,甚至因为林君竹的关系周晏然对她也并无几分善意,为何今日又要来百般羞辱。温怡卿翻进床内左手伸入枕下握住匕首,借着身子的遮掩滚进被褥之中将自己裹得严实。“不装了?”周晏然收起心思和旖旎,漠视温怡卿怒目圆睁警惕的样子,撩起蟒袍侧坐在塌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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