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恼却也只能顺着摄政王的意思,他强装着面子道:“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只畜牲,自然是人命更加要紧,大周爱人爱民断不可拿子民性命开玩笑。”看来大周陛下还是更爱美人。他悄然咬紧牙关将全部希望倾注在琅沐的身上,丝毫不去理会快要发疯的丽云。“陛下仁爱。”温怡卿随众人应合了一句,便扭头朝周晏然投去感谢的笑。周晏然古井般深邃的眼眸有一刻的波动,他撇开目光转动扳指的指尖都跟着微颤。当琅沐的手扶上铁笼门锁时,众人的心也都跟着悬了起来。白虎正是长途跋涉饿了几日最是凶猛的时候,大开的獠牙几乎要把铁笼都咬断,撕扯一个少女的喉颈又是多么轻而易举。那双利爪在渐渐昏暗的夕阳下也闪着冷光,令人生寒。铁门吱呀一声大开,一身轻薄纱衣的少女身形矫健闪进笼中,挥舞手中长鞭当即就抽中白虎门面,却没有半点阻止白虎的猛扑。琅沐身后紧贴着铁笼,几乎无处可逃。满眼期待的大臣们歇了心思,只可惜这般的风情美人要丧身在这白虎口下,当真可惜。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侍卫要拉开弓箭拔出刀刃之时,琅沐反身奋力一跃,臂弯微动,灵活的长鞭死死地缠上了白虎的脖颈,她几乎是骑在白虎背上,一双长腿曲起极力压住白虎的脑袋。白虎摔着身子拼命挣扎,几次要把琅沐甩下,温怡卿深吸了口气转头看向元穗。元穗点了点头十分确信地说:“其女手心老茧厚实,身形轻盈,气息几不可闻,是难得的高手,娘娘放心。”“东西你给了吗?”温怡卿目光始终不离琅沐,见她并未有动作心中焦急。“递到姑娘手中了,”元穗眉心微蹙,发觉琅沐已有些体力不支,“婢子随身带的银针上药量不足,恐怕一时间难以晕倒一头猛虎。”琅沐渐渐地失了力气,单薄的衣裳让她冷得浑身发颤,若不是刚刚那杯酒只怕已经是命悬一线,她咬紧牙关死死地揪住白虎的鬃毛,垂眸看着侍女刚刚递来酒杯时悄藏在她袖口上的银针。此刻白虎四处乱窜大张着口向后咬去,快要被甩下的琅沐差点被咬到了右腿,轻薄的纱布被白虎一口扯开,纤长结实的大腿化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四溅,琅沐像是被鲜血刺激到了一般,她低吼一声踩上虎背单手用力收紧长鞭,抡着拳头猛捶打了数十下,直到白虎嗷嗷哀嚎躲在角落里低声嘶吼企图吓退敌人。大殿外凝滞的气氛一瞬间点燃到了最高潮,在一众叫好声中,琅沐手脚利落地拉扯过铁链套住了白虎的脖颈。白虎,鲜血,衣不蔽体的美人,每一样都刺激着男人的双目和鼻腔。深秋初冬时节的傍晚琅沐硬生生汗湿了一身,她力竭地趴在地上,无视周遭一切贪婪恶心的目光。“琅沐姑娘的衣裳都破了,”温怡卿压抑着激动的声调,极力克制着情绪,“元穗,拿哀家的大氅扶姑娘出来。”唯独温怡卿的这句话叫琅沐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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