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蜷缩着高大的身子极力将自己往温怡卿的怀里挤,他半眯着眼睛将脸埋入温暖柔软的颈窝,没有受伤的手环过她细软的腰肢,汲取着若有似无的香甜。
耳鬓边零散的碎发拂过颈项落在萧沉眼前,轻轻划过睫毛和眼睛,萧沉闭了闭眼抬脸轻吹了口气,少女猛地缩起肩膀又生生地克制住僵硬着脊背忍了下来,连一句抱怨都没有,他心底软得一塌糊涂细密灼热的吻落在少女柔软敏感的耳根处。
男人的身子比寻常还要热些,抵着脖颈的额角更是滚烫的,温怡卿一时心软即便萧沉在身上作怪见他并不过分也就没有伸手推开他,只是轻轻挣扎了一下:别抱那么紧,我怎么给你上药?
生了病受了伤的萧沉格外好说话,只是听到她低声抱怨了一句便松开手臂挪着身子把伤处露给她看,温怡卿侧头去看萧沉,水光潋滟的双眸变得格外柔软,直勾勾地盯着她瞧。
看什么,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还指望我来心疼你吗?温怡卿一看萧沉不自觉流露出来可怜兮兮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萧沉也不生气明亮的双眸里盛满笑意:瑾瑜若能心疼我半分,那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温怡卿只觉得恍若隔世,她扭头怔怔地看向萧沉。
我可以这样叫你吗,瑾瑜?虽然萧沉看起来很忐忑的样子,可是只有温怡卿知道扣在腰际的那只手有多么强势。
只可你我二人独处时这般叫,人前千万小心,温怡卿无奈地妥协了,好了快坐好,你的伤不能再拖了。
肩胛处的剑伤极深,不至于见骨可瞧着也格外可怖,被划开的皮肉微微泛白翻出里头鲜红的肉来,混着再次涌出的鲜血,温怡卿只是单单看着就已经能感受到有多么痛了,她拿出随身带的帕子手脚麻利地擦拭着萧沉额角的汗珠,对着伤处却无处下手,颤抖的双手无力发软。
我不是大夫也不通医理,处理伤口的方式或许不对,温怡卿低声询问道,要不要让元穗进来?
不必了,萧沉立即出言反对,他缓和了语气解释道,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让她瞧着一个大男人的身子算什么事。
对啊,虽然大周民风开放但男女大防也不得不讲究,我怎么给忘了。温怡卿懊恼地垂下头去。
木祁刚刚已经处理过了,只需添点药重新包上即可,萧沉的大掌从脊背一点点攀上,轻抚着她的长发安慰道,你可以做到的。
若是疼了一定要出声告诉我,知道吗?温怡卿得到了萧沉肯定的回答,看着他信任的目光也慢慢定下心来,顾不上萦绕在鼻尖令人不适的血腥臭,只是将伤药一处不落地抹上伤口就累得温怡卿冒汗发热,轻了怕膏药不能发挥最好的效果,重了又怕萧沉太疼,进退两难举得她双手都酸了。
好了,温怡卿轻轻地将布条打上结,她撤身看了看尴尬地笑了,虽然没有木祁包得利落漂亮,但
第一次做到这样已经很厉害了。萧沉适时接过话头,知道她最爱听便也不吝啬称赞,果然夸得温怡卿忍不住咧嘴笑开了。
不知什么时候萧沉身上的寝衣被丢在了一旁,他侧靠着床头漂亮流畅的上半身让温怡卿尽收眼底,即便没有系带的勾勒精瘦的腰身也宽肩被衬得格外细韧有力,长久不见天日的胸口白皙透亮现在却被血痕和乌青所占据,温怡卿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他小腹处的伤口。
细软的指尖若有似无的触碰像是一根羽毛在搔刮,偏偏是接近下腹的敏感地带,萧沉的目光一下子沉了下来,他控制着灼热的呼吸,伸手扣住温怡卿的手:别动,等我伤好了再摸。
温怡卿抽出手指想出声却发现喉口发紧干涩,她轻咳了一声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现在你能说到底是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了吧?
旖旎的氛围忽然冻结住了,萧沉面露难色几次欲言又止,他看着温怡卿渐渐失落难过的神情缓缓皱起眉心:你不会想听的,只要等我成功
温怡卿出言打断了他的话:你从未把我当成一路人,萧沉。
她曾以为说出这些话会十分艰难,但是没想到其实只要开口说出第一句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顺其自然,温怡卿并不愤怒没有质问更不是歇斯底里。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认定了将来有一日我们会分道扬镳?
不过你考虑这些也是理所应当,温怡卿轻推开萧沉的手,站在床榻旁边,你志在返燕治理一方天下,而我是永远都只能是温家嫡女大周太后,说你我二人是盟友也的确可笑。
萧公子你不愿对我坦诚我其实并不怪你,反而我很理解,在举目无亲的大周要轻易相信一个人的确很难。话毕温怡卿微微颔首,转身时目光清明再也不见半点感伤。
瑾瑜!萧沉急得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连肩胛处的伤口都没能让他的动作缓上半分。
他用没有受伤的手攥住了温怡卿的小臂,快步上前将人扣在怀里,少女单薄的脊背紧紧地贴住他的心口,萧沉此刻才明白刚刚的恐惧和懊悔出自何处。
我萧沉声音发颤臂弯收得更紧,像是鼓足了勇气才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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