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监提点。骆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侧身往大殿走去。
骆烟进去后却发现小陛下这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的确见长,清瘦的少年一身龙袍端坐在案牍之后。
臣下骆烟请陛下安。
骆卿,你来了,周晋然放下狼毫,今日特宣你来是为着昨日丽妃手下的侍卫在赏菊宴冲撞了母后一事,骆将军代为管教乌孙汶是应当的,是丽云爱使小性子又不善于管束手下才让底下人误闯了地牢。
骆烟勾唇轻笑没有答话。
一句话轻飘飘的话就将犯上作乱说成爱使小性子,可太便宜了些。
为宽慰母后朕想着请丞相夫人明日来宫中与母后一聚以解思家之情,看着跪在殿下看不清表情的骆烟,周晋然心里不禁打起鼓来,将军以为如何?
陛下圣裁。
如此甚好,周晋然表情一松,还有一事,这不是刚过立冬燕国国君萧晔派人送了拜帖,嘴上说着出使互通有无却也不知心里打得什么算盘,骆卿常年驻守周燕边境,此时还得你多多费心才是。
骆烟眉头微皱,萧晔若是此刻有什么动作这年怕是要也过不安稳,若放在从前倒也没什么,现在再让骆烟回那苦寒的边疆可真是要了他的命。
是,臣下万死不辞。
周晋然遥遥望着骆烟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平稳地走出宫门,心中的大石却是如何也放不下来。
陛下切勿急躁,大监弓着腰身换上新茶水,烈马难驯但总有人驯得住他,陛下只管把握住那驯马师便成了。
周晋然会心一笑伸手一敲大监的官帽:你倒是读得懂朕的心思。
陛下圣心奴不敢妄加揣度,大监谄媚道,只是对陛下有益的都是奴应该顾及的。
对了,周晋然抬起头来,丽妃那还要好好安抚一番,你叫尚衣局将今年上贡的云锦悉数送入钟粹宫。
是,大监微微弯腰,陛下还有一事,正午时分突厥送来一份家书。
周晋然顿了一顿,他垂头看着手下龙头扶手看了许久:照旧写一份新的,叫手下人做事利落些别叫人发觉了。
是,奴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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