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贪官污吏,周晏然对这种手段并不惊奇,只是没想到能从温怡卿嘴里听到。“陛下继位跑来宫外寻我,不会只是为了提醒我这件事吧?”周晏然胸口起伏深深吐纳,可惜见效甚微,他敛下眼帘遮掩眸中墨色:“还有司马钰。”“司马钰……”温怡卿眼眸微动,脑海中事先看过的画像与今日见过的人一一对应,“司马将军的胞弟,青州总督。”覆了层水光的唇透着红嫩的底色,不同于宫宴上的明艳张扬,圆润的唇珠微翘,含着少女的青涩和娇媚。“青州式微,司马大人在五州中并不出挑,密谈时他静坐一旁,只在临行前,他求我让江肃昭与司马小姐和离。”温怡卿叹了口气,抬手攥住他的袖子继续说道:“江肃昭这罪到底该怎么定还未可知,江大人又还在近旁,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只得承诺他,劝说朝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君出面。”她说得投入,柔软温热的身体静静地窝在怀里,周晏然撇开脸语气淡淡的:“不必担心,萧沉去解决了。”“嗯?是嘛……”温怡卿似懂非懂喃喃自语,也不知为何他突地提起萧沉来,回过神却发觉周晏然俊俏的脸不知何时染上红晕。眼见周晏然脸红,温怡卿兴奋得挑起眉,漂亮的小脸扬起狡黠的笑,细白的指尖在周晏然的耳廓上划过,又轻挑地蹭蹭他的脸颊。“这儿很热吗?”周晏然语塞,面无表情地握住她作乱的手:“肆无忌惮地来闹我,是忘记这句话之后做的什么事了吗?”脑海中闪过零碎的几个暧昧交缠的片段,温怡卿心口突突地跳,闷头埋在周晏然身前。宽厚的手掌摁上毛茸茸的脑袋,他垂头轻笑一声,只当她是羞了并不打算开口调侃,免得小猫恼羞成怒真伸了利爪,挠在身上又疼又痒,到最后还得他回摄政殿自行压抑燥热的蠢蠢欲动。“没忘……”又低又轻的瓮声从胸前传来,周晏然忽觉得唇角温热,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陡然失神,诧异得睁大一圈。“但我可没打算学你一样,趁火打劫。”温怡卿轻捧周晏然的脸,饶有趣味地打量起他呆愣的表情。男人的呼吸急促起来,滚烫的掌心透过衣料熨帖在腰背上,温怡卿直觉不妙连忙开口提醒道:“荆湖大捷,今晚可是陛下要召见你的。”周晏然冷哼一声:“难怪胆子那么大。”他低头贴上温怡卿柔软的唇,极为克制地碾转两下:“本王倒是希望,你是来趁火打劫的。”再想开口也只能发出两声可怜的呜呜声,温怡卿用力推他,却迎来更为激烈深入的吻。
柔软湿热的舌撬开牙关长驱直入,卷带着她的舌尖,时而吮嘬时而细细地碾磨,发出啧啧水声。推搡间掌根碾过周晏然腿间鼓起之处,那里胀热得吓人,男人身子猛颤,掐着她腰际的手即刻游离起来四处点火,眼见要不可收拾。“殿下,宫门已至。”小厮压低声音,站在车窗下。探入裙底的手停在臀侧,扣着后颈力道刚松,温怡卿就趴在他的肩头大口喘气,憋得脖颈都浮起淡红。“你快走吧,”温怡卿挣扎着要坐回软垫,“被人瞧见就不好了。”周晏然不紧不慢地帮温怡卿整理衣袍襟衫,指尖似有若无地触碰她隐隐发烫的身躯:“怕什么,又不是偷情。”“你!”温怡卿气恼,对上他似笑非笑的脸还是泄了气,低声嘟囔道,“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睁圆眼睛的样子,至少比现在要俏皮可爱些。”周晏然侧目,一字一顿地重复:“俏皮,可爱?”他脸色未变,眼神扫过,不怒自威的压迫感直顶面门,温怡卿缩缩发凉的脊背,心虚地挪开目光。“出息,”周晏然低笑带着胸膛都在震颤,长指微屈轻抵她的下巴左右端看,“这两个词显然还是用回你自己身上更合适。”薄唇落在腮边、唇角、鼻尖、眉心最后是眼皮,杂乱无章也不带有丝毫情欲,每亲一下温怡卿的心口就颤一下。眼睛半眯带着纤长的睫毛像羽翼颤抖,周晏然指腹蹭过柔软的眼睑:“哄男人的手段不少,可惜……色厉内荏,还没做什么就败下阵来。”长久的缺氧让眼前浮起一层雾气,周晏然白净俊美的脸凑得很近,高挺的鼻梁亲昵地蹭了蹭她的。原来他脸红不是害羞,只是因为在强忍情欲。恍惚间意识到这点,温怡卿呼吸急促眼睛不知该看向何处,只能怔怔地无措地盯着周晏然。被触碰到的被亲吻过的每一处皮肉都在发烫,臀侧被他隔着衣裤压揉过的软肉都酥酥麻麻的。他胯下的欲兽以一种夸张的姿态在身下张扬着它的存在,车窗下门侍小童战战兢兢的催促再次响起,温怡卿咬住唇瓣,指尖用力地嵌进男人结实的小臂。周晏然瞥了眼帘外:“退下吧。”得到回应的小厮松了口气躬身告退,谨慎地扫望门口城墙上禁军,未见生面孔才安静地候在一旁。“提醒你在宫外的人要低调行事,陛下以身入局引狼入室,虽然此次让突厥吃了闷头亏,但丽云不是傻子,”周晏然将她抱回软垫上坐好,低头拿出一块玉牌,“需要人尽管从阁里调,我不希望你做无十足把握的事。”她羞得耳尖都红了,眼睛却亮晶晶的看着自己,嫩白的手指没有接过玉牌而是落在他的手腕上,轻轻柔柔的。“如果我想做搅乱京都的事呢?”周晏然眼眸微弯:“不伤及百姓即可。”“那我想趁火打劫呢?”小巧柔软的手探进他的掌心轻捏,周晏然宽厚的肩膀向前倾来,像座小山一般将她笼罩在身影之下。“随时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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